李渊缓了一会儿,指着秦明问道: “臭小子,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秦明翻了个白眼,从盒子里拿出一面玻璃镜,举到了李渊四人面前。 “您老可真逗,居然自己吓自己!” 李渊、张妃、传华、秋实,再加一名忠心耿耿的老太监福伯。 当他们在玻璃镜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时,全都傻眼了。 李渊推开身旁的三名妃子,一把从秦明手里夺过了玻璃镜,一边细心打量自己的相貌,一边感叹道: “真是纤毫毕现,巧夺天工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镜子!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一旁的三名妃子,望着李渊手中的镜子,眼睛瞬间就红了。 张妃抱住李渊的胳膊,使劲在自己的峰峦上磨蹭! “阿郎,给奴家照一下,好不好嘛?” 春华和秋实,同样不甘示弱,抱着一个抱着李渊的胳膊,一个干脆就挤进来李渊怀里。 “阿郎,今晚奴家陪你好不好?” “阿郎,奴家和姐姐一起....” “阿郎,您是知道的,我们姐妹中,奴家的萧技..” ..... 秦明闻言暴汗,为了阻止她们继续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虎狼之词。 他哆哆嗦嗦的从盒子里拿出另外三面镜子,递到了三女跟前,道: “某这里还有三面镜子....” 不等秦明说完,张妃一个健步冲到了秦明面前,二话不说便夺过了一面镜子。 春华、秋实两女的动作也不慢,与张妃也只是差了零点零一秒而已! 秦明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整个人都愣住了! 【果然,女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 此时李渊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了。 他扫了一眼几位妃子手里的玻璃镜,沉思了一下,朝秦明问道: “明哥儿,你刚刚说这些是,府上今天做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种镜子,府上可以大批量的制作?” 秦明点了点头,道: “可以批量生产。” 虽然对此早有猜测,但得到了秦明肯定的答复,李渊仍旧是无比震惊! 【哎,可惜了,他若是早生个十年,该有多好啊!也许毗沙门就不会死了!】 想到这里,李渊叹了口气,朝秦明招了招手,带着他出了大厅。 来到院子之后,李渊边走边说: “生意上的事,你小子比老夫懂,老夫就不掺合了。” “若是明天没有意外,朝廷敕封你为县侯的诏书,就送到庄子上了。” “所以你明天清辰一定要赶回来,知道 吗?” 秦明点了点头,道: “孙儿,知道了。” 李渊微微颔首,停顿了一下,难得一脸严肃的说道: “孙儿,你今日可曾想过,为何皇帝会突然去田里寻你?” 秦明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李渊。 李渊见状气笑了,伸手拍了秦明脑袋一下,怒道: “臭小子,当老夫这把年纪白活了吗?” “他堂堂一国皇帝,每天要处理的奏疏何其多!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好赶在府上春耕的时候,来府里做客?” 秦明刚刚在办公室已经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当李渊问起的时候,他才会诧异! 毕竟在他看来,自家祖父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一个喜欢喝酒吹牛,夜夜笙歌的退休老干部。 怎么也看也不像,是个精于算计的人。 更想不到他会提醒自己,府上有李二的眼线。 想到这里,秦明躬身道: “祖父教训的是。” 李渊转过身,背对着秦明,语气悠悠道: “伴君如伴虎!切记谨言慎行!” 秦明看着李渊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 “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李渊点了点头,朝屋里走去。 “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去吧,路上小心。” “是,祖父。” 少顷, 福伯将秦明送到了小院门口,躬身道: “恭送小郎君。” 秦明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塞到福伯手里。 福伯看着手里的镜子,愣了一下,双手捧着镜子,递到秦明面前,道: “小郎君,这东西太金贵了,老奴这等低贱的下人,可不敢拿,若是被阿郎知道了....” 秦明扶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 “福伯,您老兢兢业业伺候家祖这么多年,秦某送您面镜子是应该的!您老就别推辞了。” “祖父要是问起,你就说是某硬要塞给你便是!” 说完,秦明笑着朝福伯摆了摆手道: “走了,福伯您回去吧。” 福伯心里一暖,朝秦明躬身行礼道: “老奴谢萧郎君赏赐。” ....... 酉时一刻, 收拾好行李的一行人,终于坐上了马车,在金字小队的护卫下,踏上了前往长安的道路。 由于是黄昏时分,所以秦明进了马车之后,第一间便放下了小书桌,用火折子点燃了车厢里的烛火。 杨梓君还是第一次看到马车上的小书桌。 所以她一直好奇的在打量车上的装饰,似乎想要找出其他的机关。 由于天色渐晚,所以车厢里比较昏暗,只有秦明前面的书案上,燃着一只小小的烛火。 卯兔比较怕黑,而且好巧不巧的,又坐在了离烛火最远的地方。 所以她自打上车后,就一直紧紧的,抱着杨梓君的胳膊。 许是用力过大,胸前两只柔软的大白兔,都被她挤变形了。 马车行驶一段距离之后,杨梓君拍了拍卯兔的手背,轻声安慰道: “卯兔别怕,放松些,很快咱们就到长安了!” 卯兔眼神一直在左右扫视,似乎生怕自己旁边,突然冒出什么东西似的。 “小姐....奴婢才没有害怕呢!奴婢,是因为冷,才抱着小姐的。” 杨梓君翻了个白眼,无奈道: “好,好,好,我家兔兔没有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