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明再次给众人解释清楚为什么能查出工费有问题后,众人都不由的对眼前的少年郎,生出一丝佩服之情。 在场的几个女孩,望着站在人群中不停点着账簿,拿着纸给众人演算的俊俏少年郎,眼里也都充满了爱慕。 长乐公主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心湖更是波动的厉害。 她心里想着秦明哥哥这么有才华,又被父皇母后器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服父皇,让自己嫁给他。 站在她身边的丹阳郡主也觉得有些不明觉厉。 爱好舞刀弄枪的她完全听不懂众人在说什么,但看到父王望向秦明那佩服的神情,也意识到秦明可能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自从上次和秦明抱在一起,她回府后就经常会想起秦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应该很讨厌他才对啊。可此时看秦明的样子,又想到刚才父王的话,她的心却跳的很厉害,脸色也有泛红。 牟兔看到丹阳的表情,以为她是因为嘲讽小姐的话而脸红的,于是又朝着李仙芝哼了一声。 李仙芝听到声音,回头便看到朝自己做鬼脸的牟兔,碍于陛下等人还在谈话,也不好开口,于是恶狠狠的瞪了牟兔一眼。 杨梓君见状有些无奈的拉了拉牟兔的袖子,她来到秦明面前道: “公子,要不要先把账房叫过来审问一下?” 众人闻言也都回过神来,秦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梓君,因为他想到现在的茶楼账房应该是早前皇家安排到这里的,于是他朝长孙行了一礼道: “婶婶,您看...” 长孙皇后此时面色并不好看,一是因为茶楼的账房是自己一早安排的亲信,她没想到自己的亲信居然做出这种事。 二是通过此事,她意识到下边人想通过账目糊弄自己太容易,不光是内帑,还有朝中六部也是一样。 见秦明朝自己行礼,还不等秦明把话说完长孙便道: “贤侄稍等,此事婶婶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说完她便朝月婵使了个眼色,月婵会意点了点头,便出了房门。 秦明见状便回到座位前,很自然的抱起兕子,放到自己腿上,然后继续自己的投喂工作。 众人也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着事情谁也没有再说话。 不大一会儿功夫,月婵便领着一个中年人进了房间。 中年人姓陈,打理这家铺子账目,已经有七八年了。以前就经常在账目上做手脚,这些年早就成了惯犯了。 他对自己做账的本事很是自信,毕竟这么多年了,宫里的人从未被查出过问题。而自从上个月曦梦楼开业后,他发现茶楼的生意比以前更好了,所以上个月按照往常一样做了假账。 并且和茶楼的几个伙计勾结,私下里从库房里偷了一些茶叶出来卖,挣了不少钱。 听月婵说是皇后娘娘找他,月婵也只是交待一会儿记得喊娘娘夫人,别的也没说。他也没多想便跟着进了房间。 他来到房间后,见屋里坐了一群人,眼睛也不敢乱看,低眉顺眼的走到长孙和李二面前行礼道: “阿郎,夫人。” 长孙皇后见来人,冷哼了一声道: “陈账房,知道为何叫你来吗?” 陈账房听出了皇后娘娘话里的寒意,心头一紧,但并不认为自己做的事会被查出来。于是故作冷静道: “小人不知。” 长孙本来还顾念旧情,见陈账房嘴硬不承认,她便拿起桌子上的流水账目丢到地上道: “还敢嘴硬,你以为你在账目上做手脚别人看不来是吗?到此时还敢嘴硬。” 陈账房闻言身躯一震,但依旧不愿承认自己做假账,于是便道: “小的不敢,小的绝对没有做过手脚,账目上每笔钱财都记得清清楚楚,小的绝对不会算错。” 长孙闻言气的脸色都有些发红,因为内帑和皇家的生意本就属于皇后的职权范围,所以李世民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但此时见长孙被气的脸色通红,赶忙起身握住长孙的手,他轻声安慰道: “观音婢,你身子刚好,别为此事生气。” 长孙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李二道: “二郎。” 秦明见状咳嗽一声,抱着兕子走到账房先生跟前道: “我来问你,库房里少的一百斤茶叶哪里去了?还有上个月小厮的工钱应该是四贯钱,为何你账目上记录的是五贯,还有....” “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秦明每说一句,陈账房的心就往下沉一点,直到后来陈账房听得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秦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便道: “只要你从实招来,说出茶楼里和你一起偷盗茶叶的人,并且补上茶楼的损失。我可以跟婶婶求情,不把你告到官府。” 长孙闻言点头道: “嗯,陈账房只要你从实说,本...我决不追究。” 陈账房闻言,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做的事讲了出来,包括之前和他勾结的几个小厮也都被他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