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的妥协,让现场所有人都很诧异,包括周琴院长。 她不禁深深地凝视着赵舒,这个年轻英俊的秀阳英雄,居然懂医术! 想到刚才刘斌跟她说,昨晚秀阳夜总会被端了,起因是赵舒暗访夜总会,被范彪的人打了,被打成重伤,差点没被打死。 结果,这事惹恼了袁书记,调动了秀江军分区警卫营的两个连,把夜总会直接端了,范彪被抓。 可现在见赵舒神采奕奕,风度翩翩地站在大家面前,还极为自信地给孙伟诊断了病情。 不管怎么样,孙伟这个县公安局长,真的妥协了,这就说明了一切。 她也怀着极为好奇的心态,跟着赵舒以及孙伟等人一起来到了精神病院的停尸间。 周琴命人打开了一个冰柜,刚放进去不久,所以张建的遗体还没有彻底冷冻,但已经脸上毫无血色。 赵舒走到张建的遗体旁,开始对遗体进行细致的检查,甚至要求周院长提供剃刀,将张建的头发全部剃掉了,他真的没有放掉任何细节。 翻开张建的眼睛看时,尽管眼皮被合上了,可透过眼珠子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瞬间的神态,普通人什么也看不出来,但赵舒闭着眼睛,能感受到死者这双眼睛经受了怎样的恐惧。 也就是说,他死前是知道有人要结果他的性命。 只是,他无力反抗,但死前他一定看到了什么。 赵舒无法告诉任何人他的这个发现,因为这是他的特异功能,说了也没人信。 所以,他只能通过这种感觉来寻找证据。 孙伟和王森等专业人员都很认真地看着他做尸检,各怀心事。 此时,孙伟越来越觉得赵舒这个人太神秘了,对这个家伙已经有了畏惧之心。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他们这帮人迟早都会完蛋! 王森则欣赏地望着赵舒,感叹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 最初,被绑在巨石上推下神龙涧,死不了! 昨晚,被乱棍打成重伤,醒来就恢复了,压根不用治疗! 这还是人吗? 医院的王院长跟他说,昨晚医生根本没对赵舒做任何治疗的时候,他觉得不可思议! 万千词汇,只能用神奇来形容这个年轻人了。 此时,赵舒终于在张建的头上找到了关键的一个针眼,他如释重负。 没错! 这就是要了张建性命的地方。 确定这个针眼有猫腻后,赵舒站了起来,对孙伟冷笑道:“孙局,凶手十分狡猾,在张建的头顶天灵盖扎了一针,针孔就是证据,这里也是要他命的部位。” “我建议立刻对张建的遗体进行解剖,一定能从他的脑颅找到谋杀他的证据。” 众人都惊愕地望着他,这里不是刑警就是法医,亦或是医生。 所以,这些人对尸体都没有恐惧心理,一个个亲眼去察看赵舒所说的针孔。 的确,赵舒所言非虚,都发现了这个针孔,孙伟自然只能对赵舒竖起大拇哥。 “小赵,果真是人才!以后我们县局的大案要案交给你,准没错!” “王局,小赵同志这样的人才,我们必须用好啊!” 王森当即顺杆子往上爬:“孙局,明白,我同意小赵同志的建议,安排法医立刻对张建的遗体做解剖!” 两个过来凑份子的法医非常尴尬,结果与他们的判断完全不同。 虽然最终结果没出来,但他们都知道,赵舒说的是对的。 来之前,已经有人跟他们说了,肯定就是心梗死的,反正张建死有余辜,早点了结掉这个案子,领导们也都踏实。 所以,两人也是初略地看了看遗体,草率地得出结论,心梗死,在场的领导都没反对。 正这时,孙伟的电话响了,一看这个号码,心里踏实了。 马上按键应道:“喂!珊姐,您到了啊?好,我们在地下一层停尸间!我让赵铭去接您,正好有些新的情况也要征求您的意见。” 原来是李珊母女俩到了,她们获悉张建昨晚死了,都很震惊。 尤其是张婷,昨天她和赵舒,赵铭一起到了精神病院,见到了哥哥。 她确信哥哥肯定没病,赵舒的说法,她很认同,也怕哥哥在精神病院被人灭口,会有危险。 可是,她也做不了什么,跟母亲李珊提这件事,母亲说精神病院是最安全的地方,到处是监控。 这话说了还没过二十四小时,人就已经死了,谁敢相信没问题! 当赵铭把李珊母女俩接到了停尸间时,这母女俩自然嚎啕大哭。 张婷哭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中途还昏厥了过去。 反倒是作为母亲的李珊更加冷静,哭了几声,意思了一下,冷静的有些可怕。 甚至,她后来还指着张建的遗体骂,说他们父子俩自作自受。 总之,赵舒都听不下去,替张建这家伙感到悲哀和悲凉。 张婷见母亲在停尸间还要骂死去的哥哥,怨恨地指着她骂道:“妈,你还是不是人?我哥都已经死了,他可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亲儿子,您非但不想着为他查出真凶,在这里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您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