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看着妻子那微蹙的眉头,觉得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 见丈夫没有接话,周乔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 陆征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只是觉得你很美。” 周乔脸一红,心跳加速,虽然结婚多年,但她依然会被丈夫的情话打动。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我好像在生气来着?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气也消了。” “是不是心情好了些?”陆征问道。 周乔点点头,“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生气了。” 陆征认真地看着她,“生气只会让那些不好的情绪占据你的大脑,就像无形的刀子,一点点侵蚀你的快乐,别让她得逞,你应该把心思放在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上。” 听了这话,周乔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还真是,若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可能一直生气下去。” 陆征靠近周乔,郑重地说,“时间宝贵,别浪费在不值得的事情上,你要记住,如果周珊真有能力,她会直接面对你,而不是用这些小伎俩,这说明她在心底里是惧怕你的。” 周乔点头同意了丈夫的话,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不过,周珊最近的异常行为还是让她感到担忧。 第二天,陆征开车带周乔回了一趟村子,想要了解下那边的情况。 远远地,陈志军就看见周乔回来了,脸上洋溢着笑容,急忙到路口迎接她。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的陆征,径直向周乔打了声招呼:“周乔,你终于回来了!来看看工厂建设得怎么样了?再过几天就能竣工了。” 陆征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周乔旁边,挡住了陈志军过于热切的目光。 “进度挺快的,志军哥你辛苦了。”周乔回应道。 陈志军侧头看着周乔,满脸笑容:“我这都是瞎忙活,要是你能经常回来指导,工程肯定能更快完成。” 听了这话,周乔心中有些愧疚,作为大股东,自己经常不在场,却让陈志军一个人忙前忙后。 幸好陈志军脾气好,否则换成其他人可能早就抱怨了。 陆征警惕地看着陈志军,参观完工地后便带周乔回了家。 “你们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你爸已经准备杀那只小公鸡了,今天中午咱们吃鸡肉。”见到女儿侄女婿回来,周乔的母亲非常高兴。 周乔在厨房帮母亲做饭时,顺便问道:“三婶最近没什么动静吧?” 周乔的母亲不以为然地说:“没听说有什么事,哦,对了,她最近在村里卖了不少布料,金真的妈妈还买了好几匹,说是给女儿做嫁妆用的。” “没别的事情发生吗?”周乔追问。 母亲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还能有什么事?有你爸在,只要他们不来找麻烦,我也懒得管。” 表面上不惹事并不可怕,真正让人担心的是那些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这才是最难防范的。 周家似乎还没有足够的警惕心,因为三婶屡次三番的折腾,家人们对她的期望值已经降得很低了,只希望她能安分守己就行。 因此,周乔觉得从家人那里也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吃完饭后,她打算出去碰碰运气。 刚走出门,就遇到了邻居金珍的妈妈,她正笑眯眯地从远处走来,见到周乔时笑容突然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周乔回来了啊?”她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了藏。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金珍妈,别急着走,我又帮你找到了一块颜色鲜艳的布料,很适合做嫁妆。” 原来是三婶赶了过来。 见到周乔后,三婶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热情地拉住周乔的手,关心起她的近况。 这突如其来的热络让周乔有些措手不及,仿佛两家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似的。 说实话,对于三婶这样的表现,周乔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着三婶眼中难以掩饰的不满,周乔明白对方并没有真正的好意。 但她却能表现出比一般人更热情的样子,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你姐姐周珊从城里带来了一些布料,虽然有点小瑕疵,但质量很好,一会儿我拿两匹给你,看能不能做些床单被套之类的。” 周乔可不敢接受三婶的东西,便赶紧谢绝:“我们家不缺这些。” 在一旁的金珍妈见状,忍不住帮三婶说话:“看看你三婶对你多好,外人看了还以为你们是亲母女呢。” 周乔心里想,这样的妈妈,她可不想有。 “可不是嘛,我一直把周乔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疼爱。” 周乔心想,这脸皮之厚,自己就算再修炼二十年也赶不上。 这时,几位吃过饭出来散步的邻居也凑了过来,纷纷帮三婶说话。 “都是一家人,现在周珊妈性情温和多了,希望两家以后能和和气气地一起赚钱。” 以前村里的人都不太愿意提三大娘,但现在却有不少人为她说好话,大概是因为她最近做的事对村里人有帮助,毕竟布料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东西。 周乔知道这种情况:一个人如果一直做好事,一旦做错一件事,所有的功劳可能会被一笔勾销。 相反,如果一个人以前总是做错事,只要做了一件好事,人们往往就会记住这份好意,而忘记过去的错误。 现在的三大娘就是这样,过去傲慢又爱做些让人不齿的事,如今只因为做了一件好事,大家就愿意忘记从前,希望彼此和解。 周乔心里感到一阵无奈,仿佛自己被无形的压力束缚住了,她意识到三大娘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舆论来迫使她接受,如果她屈服于这样的手段,那她的人生岂不是太没意义了? 三大娘看着周乔,微笑着等待她的回答,周乔明白,三大娘这是想在众人面前塑造一个改过自新的形象。 “三大娘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否则也不会让周珊姐来我的厂里担任重要职务,那么周珊姐是不是不再打算在纺织厂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