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粉色小花,所有人都呼吸急促,目光紧盯着不放。 到达他们这个层次,淬体要突破上限就越发艰难,一株珍品宝植带来的增幅,足以让所有淬体武者疯狂。 哪怕和他们争抢的,是传给他们战神图录的战神洞。 王胥笑道:“都小心着点,别吸食了花粉,到时候克制不住,惹人笑话。” 话音刚落,心火烧发出一阵诡异热气,将周遭冰片尽数抖落,随即花瓣一抖,向外徐徐展开。 心火烧,正式成熟了! 虽然很是突然,但是没关系,此时正是采摘之时! 王胥反应最快,身影已经爆冲过去,右手直接握向心火烧。 自己可是战神洞的太上长老之一,谁也别想从本座手中抢到宝花! 就在右手离花朵只差分毫之时,无数攻击从他身后轰来。 王胥不管不顾,准备以他的强悍肉身,硬扛那许多攻击。 眼见得手之际,忽然一道黑影飞速闪身,一跃来到他的身前! 那对蝶翼熠熠生辉,赫然已经将法宝极速提到了最顶尖! 叶康冷眼和王胥对视,对方还在懵逼间,霸鲸神拳已然朝他轰去。 叶康根本不跟他废话,霸鲸吞噬了王胥,顺便将其往后一甩,用后者的身体挡住了那许多攻击。 无数爆响传来,同时伴随着一阵阵的怒吼。 “竖子尔敢!” “放下心火烧!” “你找死!” 所有部落武者都是一惊,打不过战神洞也就罢了,你个南方来的娘娘腔也敢和我们争? 这要是被他得逞,北原武者的脸面往哪儿搁! 但叶康全力爆发的极速始终快他们一筹,在怒吼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一把薅起了心火烧,身影同时往左一闪。 无数攻击落下,将整个冰洞砸的粉碎。 轰的一声! 霸鲸神拳撞开冰墙,叶康身化残影,飞速钻了出去,蝶翼一展,向上直飞。 周围的冰墙都因为刚才这一波攻击不断颤动,然而随后三道黑影毫不停歇地追了上去。 王胥黑着脸,大怒道:“都给我追!要是让这小子走出北原,本座饶不了你们!” 不用他说,所有七柱以上的北原武者全都憋了一口气,毫不犹豫跟上。 刚才这瞬息间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北原的奇耻大辱! 若是不能夺回心火烧,他们道心都不稳了。 与此同时,叶康以最快速度冲出冰川裂隙,这种在人家眼皮子抢宝的感觉,好刺激。 但是就在他想找个方向逃跑的时候,人傻了。 不知什么时候,冰川上面,无数巨兽横行。 放眼望去,尽是五十丈以上的超级巨兽,双眼泛着红光,满面都是贪婪。 见到叶康出来,那些巨兽就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纷纷仰天怒吼,随后拖着庞大的巨兽直冲而来。 叶康在这一瞬间头皮发麻。 要知道这些冰川巨兽可都是神海境以上,其中最弱的都有五六柱的实力,最强的几尊巨兽,光看气息就知道远远超过那只冰原鬼狼。 一对一还好,关键是,这踏马也太多了啊! 一头冰鸟撞来,叶康飞身一闪,极速转身,朝着冰原更深处一路狂奔。 冰鸟还想追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上来,一拳掀翻冰鸟。 哀嚎传出,王胥和一众北原部落武者呆滞地看着满地的巨兽。 “卧槽!” 堂堂太上长老在此时也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随后毫不犹豫,跟着叶康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巨兽们则是横冲直撞,宛如一座座山岳,在冰川上大步狂奔。 嚎叫声响彻整片天地,引起无数雪崩。 王胥破口大骂:“糟糕了!这小子不知道心火烧对妖魔也有效果,他这样不做处理直接带出来是会引起妖魔暴动的!” “好家伙!我说这几天那些冰川巨兽怎么四处乱窜,八柱的鬼狼都能跑到冰脉上去了,原来是因为心火烧!” “你们不早说!” 跑在最前面的叶康破防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他们居然一点没提,这下完犊子了,四面八方的冰川巨兽全都跑过来了。 叶康扫视一圈,巨兽身影一个接一个,一尊比一尊更大,且全都是双眼冒红,哈喇子滴落好似滚烫的岩浆。 “你们不要过来啊!” 叶康跑的更快,蝶翼疯狂振动,蕴珠也不断释放灵力,补充真气。 而在他的后面,王胥等人也气的破口大骂,因为那些巨兽根本不管他们是谁,见到人就是一阵攻击,完全把他们当成了顺嘴的猎物。 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们追叶康,巨兽追他们,而他们的数量是固定的,巨兽的数量却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冰川太大了,生活在这里的巨兽更是数不胜数,被心火烧一引,全都跑出来共襄盛举。 原本平静的冰原立刻化为一处混乱无比的战场。 叶康没有办法,他倒是能使用缩地符,直接回罗浮残境。 但这样他的绝地试炼就全泡汤了,不到最后时刻不能传送。 而直接打回去就更不现实了,一个两个,甚至七个八个都能应付。 这踏马几十上百的,停下来不是被干成筛子? 不行,只能往前莽! 他啥也不管了,一头扎进了前方白茫茫的未知世界。 而王胥也咬着牙,心中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追了,这下骑虎难下,被撵着进入更深处。 而那风雪肆虐的更深处,是整片冰川最凶险的地方,连战神洞都没有探索多少的真正绝地。 “该死!都怪那小子,修为不高,跑的倒是快!” “师兄!前面好像是天绝涯!不能再过去了!” 另一位战神洞的八柱高手传音道。 天绝涯是他们对前方一处绝地的称呼,那里有一处绝壁,比之裂隙更为恐怖,罡风能轻易撕碎六柱武者的护体真气,即使是淬体武者也不敢说轻易通过。 最重要的是,绝壁之下,冰川巨兽都是百丈级别,那对于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王胥咬着牙:“我踏马当然知道!这踏马不是没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