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梨眼神沉凝下来,这怨气比她预想的还要重。 她把狗牙轻轻放进掌心,用手指从它身上拂过。 那丝丝黑气仿佛受到了什么指引,聚拢成一小束,乖巧地轻轻触碰着关月梨的手指。 关月梨开口:“这狗牙是你一个酒友给你的吧。” 王行建又一次惊讶了:“关大师神机妙算,这确实是我经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给我的。” 他挠了挠头,说道:“当时我小孙孙刚刚出生,听人说要给小孩佩戴狗牙辟邪,店里卖的都是假的,正愁不知去哪里找真的狗牙。 “我跟我那酒友诉苦,他说他有,果然过两天他就给我送来了一颗狗牙。” 王行建说完,紧张地问道:“关大师,之前您说这狗牙上有怨气?” 关月梨点头:“这狗不是自然死亡的,它是被人打死的。” “而且这是一只非常聪明有灵性的狗,它的主人是一位年老无依且双眼失明的老妇,平日里一人一狗相依为命。 但是狗却无故被打死,老人在这世上孤苦无依,没有了狗的陪伴,老人的日子会变得更加艰难。 所以狗狗非常愤怒且怨恨。” 关月梨有点悲哀地说道。 王行建一听,惊讶道:“难道这只狗是小镇西边谭老太太家的大黑?” 周围的人也纷纷说道:“说起来,大黑已经失踪很久了。” “对啊,我前两天还看到谭老太太在到处找大黑,还说大黑从来没有离开家那么长时间过。” “唉,谭老太太眼睛看不见,大黑对主人非常忠心,看起来凶,但是非常听主人的话,从不主动攻击人。” 关月梨闭着眼,似乎在聆听大黑的冤屈。 终于,她双手合拢,将狗牙拢在中间,等她再放开手时,狗牙静静地躺在掌心。 但是王行建看过去时,不知为何,感觉狗牙变得温润了些,光泽也好像比之前更亮了。 关月梨将狗牙还给王行建,说道:“这只狗有灵,生前本就忠心护主,你将它佩戴在你孙子的身上,以后你只要多行善事,它会一直护佑着你孙子不被邪气侵蚀。” 王行建小心翼翼地接过狗牙,闻言,激动道:“好好,我一定多行善事。对了,这只狗真是大黑吗?” 关月梨点头。 王行建也是见过大黑的,知道那是条忠心能干的狗,也有点伤心:“大黑走了,谭老太太的日子更难过了。 “这样,关大师,我立刻就去联系镇上的养老院,我把谭老太太送过去,今后,我也经常去找谭老太太聊天,让她解闷儿。” 王行建话音刚落,他感到握在手里的狗牙似乎发热了一下,但是时间太短,他还没反应过来,那股感觉已经消失了。 王行建盯着狗牙看了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关月梨赞道:“如此甚好,大黑最挂心的一件事也解决了,今后它会好好护佑你的孙儿。” 说完,关月梨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现在,请你报警,抓住你那酒友,不然,今晚还会有一批狗狗会遭受厄运。” “什么!”王行建大惊失色,“难道他是专门屠狗的?” 王行建本就是喜爱狗狗的人,现在,自家孙子更是受着大黑的庇护,他对狗更是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他顾不得其他,赶紧报警,给警察说明了情况,并且告知了警察他那酒友的家庭住址。 周围的人也有一些爱狗人士,听到这个消息,有的赶紧回家去查看自己狗的情况,有的分散开去寻找街上的流浪狗,看看它们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警察们一听这是关月梨让人报的警,赶紧出动,立刻前去逮捕王行建的酒友。 江城洪水救援行动,整个江城辖下的警察哪个不知道?哪个不佩服? 莫里镇的警察也参与了事后的灾区重建工作,对关月梨的大名如雷贯耳。 很多看过救援监控录像的警察更是热泪盈眶,恨不得亲身参与其中。 因此,现在得知关月梨居然在莫里镇,还需要他们去逮捕一个人时,警察们二话不说,纷纷主动请缨。 警察们冲进酒友家里的时候,酒友正在院子里磨一把长刀。 酒友一脸懵地看着突然闯进他家院子里的警察,愣了几秒,一下就把手里的长刀给扔开。 他憨憨地笑道:“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警察面色冷漠,冷冰冰地说道:“有人举报你屠杀虐杀狗,请你配合调查。” 酒友听到警察的话,憨厚的脸上露出惊诧委屈的表情。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警察同志,这……这是误会,误会啊!” 警察们可不听他的辩解,迅速将他控制住,并开始在院子里进行搜索。 不一会儿,就在一间偏房里发现了大量狗的皮毛,骨头和一些还未来得及处理的工具,证据确凿。 酒友最近贪杯了一些,有时不太舒服,就没有及时处理掉那些证据。 本想今晚再捕捉一些狗后一同处理,怎么也没想到警察居然会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