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中雨眯着双眼,视线一直放在萧阳手中的那把长矛上,直觉告诉他,那长矛很危险,要尽可能的规避。 “你用的,好像不是内力。”他徐徐说道。 “想知道吗。”萧阳嘴角浮起,“你过来,让我用这把长矛扎一下,然后就告诉你。” “呵呵。”青中雨缓缓摇头,“你当我是傻子?” “不是吗。”萧阳扫了一眼其他战场,有了剑门的加入,压力少了许多,虽然魔族这边的硬实力比己方这边多出不少,但论质量,魔族那边比不上。 蓝青衣、寒铁衣,包括千落,都是剑门实打实的宗师,剑门是上十门之首,没两把刷子,他就坐不上那个位置,前两者一人战四名魔族宗师绰绰有余,千落能打两个。 杨凌是枪门长老,本身又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一把长枪耍得虎虎生风,硬生生将数名魔族宗师挡在外面,无法近身。 萧楠火就更不用说,剑门跟枪门都有不拼命的理由,他却没有,所面临的压力也是最大,不过没丢萧家十二天王的脸,硬生生将敌人挡在外面,越不过雷池一步。 枪门弟子、剑门弟子,包括萧家的八十名精锐,负责处理那些内劲后期的魔族,双方目前处于一个均势状态,谁也讨不到好处。 除非,蛊门跟毒门,以及那些场外的武道中人加入战场,或给魔族卖命,或给萧阳这边战斗,才会使得天坪倾斜。 “呵呵。”关于谁是傻子这个问题,青中雨显然不想纠缠下去,他看向别的战场,发现即便己方有数量过多的宗师,都没能攻克防线,失望的摇了摇头。 半人半魔就是没有纯种魔族实力纯粹,说到底,那只是移植了魔族的器官,造出来的高手。 “别看了,你们过不去。”萧阳手掌一握,长矛爆发出炫目的芒光。 危险! 即便隔得老远,青中雨都感受到了长矛散发出的寒芒,如针般刺入皮肤。 萧阳猛地将长矛掷出。 唰! 长矛化作闪电,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条白色的寒芒斩击,似乎划破了空间。 速度很快! 青中雨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他躲不了,因为察觉到,长矛已经将他牢牢锁定,不管怎么躲,最后都会射向于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长矛击溃! 青中雨双掌混元成形,周身魔气顷刻回到体内,取而代之的,是双手燃烧起了熊熊魔焰。 咚! 下一秒,长矛撞在了青中雨的双掌之上,爆碎的真气跟魔焰相撞。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他的双手便跟陶瓷一样寸寸崩裂,露出骨头跟肌肉组织。 青中雨眉头一皱,知道无法将长矛击溃,额头慢慢睁开第三只眼睛,身后,冒出大量魔气,魔气之中,徐徐探出一只爪子,即像人类的,又跟鸟类的爪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呼! 爪子迅速拍下,长矛在此刻迅速黯淡,仿佛灭了灯一样,结果自然是消散得无影无踪,再没半点威胁。 青中雨微微吐出一口浊气,额头的第三只眼合上,身后的巨大爪子也跟着消失,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 但双手的疼痛真实存在,青中雨的双臂肌肉紧绷,伤口徐徐愈合。 “小瞧你了。”青中雨的声音没有刚出场时的从容,变得凝重了几分。 萧阳没有说话,而是凝视着青中雨的身后,刚刚他原本是想趁着对方空手接长矛时从身后偷袭,没想到行动还没付诸,就被那家伙显露出的诡异力量打乱了计划。 第三只眼,突然冒出的爪子。 看来这次,是遇到真正的魔族了,而不是青伤阳那种半吊子。 咔咔咔。 萧阳活动了下手腕,“让我见识见识魔族的手段。” “如你所愿。”青中雨朝萧阳勾了勾手指,作出挑衅动作。 嗖! 萧阳没再废话,身形如炮弹般冲撞过去。 青中雨不甘示弱,同样跟着冲撞。 砰! 一声巨响,泥土飞扬。 地面突然一咚,大部分人都被晃得身体踉跄,差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砰! 萧阳的拳头带着真气,重重砸在青中雨的鼻子上,真气绞碎护体魔气,给对方带来实质性的伤害,鲜血横流,那张越看越不顺眼的脸终于破相。 青中雨痛得大脑短路一下,但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击,抬起的右脚膝盖撞在了萧阳的真气屏障上,但没有撞碎。 嘭嘭嘭! 青中雨没有计较眼前的得失,在腿脚功夫上给了萧阳沉重的打击,但过了数招之后,心情开始变得沉重。 他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进攻,都会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格挡在外,这就是所谓的只能我打你,不能你打我? 青中雨眼眸低沉,手中搓着一团魔焰,他就不信了,世界上还有他打不破的龟壳。 魔焰可焚化万物,再坚硬的龟壳在它面前,都是纸糊的老虎,之前没能打破,肯定是没用全力。 “给我破!”青中雨打出一团魔焰,轰击在萧阳的护体真气上。 咚! 沙石飞舞,地面寸寸开裂。 萧阳破天荒的被震得倒退了半步,护体真气只是稍微的抖动了一下,并没有青中雨预想的一样,会被打破。 “你破不了。”萧阳回了一句,手中又聚集了一把真气长矛,近距离刺入青中雨的胸口处。 噗嗤! 胸口被完全刺穿。 青中雨面目狰狞,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爆裂的力量在疯狂搅碎内脏,让他苦不堪言。 “滚!”萧阳抬起右腿,一记飞踢。 呼! 青中雨一路倒射,撞在用于观赏的巨大假山上。 轰隆! 假山支离破碎,激起大量烟尘。 萧阳低头看了眼护体真气,上面还有一道暗黑色的痕迹,那是魔焰焚烧的位置。 “差了很多。”他喃喃自语,瞬息间,那道暗黑色的痕迹消失不见。 砰! 青中雨倒在假山上,右手轻轻一推,压在身上的一块石头滚落,他咬着牙站了起来,抚摸着穿洞的胸口。 这一下,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