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有很多人在喝酒吃肉听曲儿。 老木一眼就看到正坐在舞台中间前排,正在喝酒吃肉的串子的背影。 舞台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在跳舞唱曲儿。 楼内很多人不时喊好声响起,串子也会跟着大声呼喊: “好!唱的好!” 有几个人喊好的同时,向舞台扔了几个铜板。 串子竟然站起来,掏出一大把铜板撒向舞台。 顿时引的周围人的鼓掌喝彩,勾引得几人手痒又扔了几个铜板。 老木门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顿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脸色铁青,心疼的脸皮都在颤抖。 好你个缺心眼的兔崽子! 败家子!真是个缺心眼儿的败家子! 你说说家里的饭菜那么好吃,你不吃,偏要来这里花钱吃! 你说你吃菜喝酒就算了,竟然撒起了钱,钱是废纸吗? 你这样不心疼的糟蹋,那可是你六哥凭自己的医术本事挣来的! 每一个铜板都包含了回春堂所有人的心和努力的付出! 真是个兔崽子!败家子! 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吗?这样糟蹋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气死我了!你这个臭小子! 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去不打断你的腿! 老木紧咬着牙关,手握成拳头,强忍着冲进去的冲动,努力的一再克制自己的怒气。 铁青着脸,气呼呼的耐心的等待着。 远处的小六、十七同样躲着,远远的看着。 好一会儿,台上的女子唱完下台了,又上来一个。 串子站起来,伙计立马跑过去,串子好似在掏钱结账。 老木立刻躲在旁边的小摊后边,远远的看着门口。 不一会儿,串子出来了,站在门口并没有离开,好似在等着什么人。 不一会儿,酒楼里走出了一个女子。 串子立刻迎上去,他们一起开心的说笑着走了。 老木在后边悄悄跟上。 小六、十七悄悄后边跟着老木。 进入小巷,出了小巷,一行三组人,中间稍微隔着距离,相互尾随着,悄悄跟着,都想要一探究竟。 一直来到北巷街的某个简陋的小小院落。 串子和女子在院门前说着话,女子进院,摆手关了门。 串子方才笑着转身原路返回了。 躲在一旁的老木,阴沉着脸,闷闷不乐的跟在串子的身后回家了。 老木着实气的不轻,一路上不时用阴郁的小眼睛看着前边不远处,一步三摇晃,喜滋滋哼着小曲儿的串子。 恨不得立即上去朝他腿上锛几脚,把他那个贱爪子瘸折了,朝后脑勺再扇几巴掌。 看他还怎么去吃饭?还怎么去撒钱?脑子能不能扇清醒? 小六、十七来到了院落前。 小六盯着院落木门若有所思,转头对十七说: “这个甜儿姑娘是二十天前,突然搬到这个小院落的。 按说娼妓馆的歌姬是不能离开娼妓馆的。 这一切真的是哥哥做的吗?” 十七微微一笑,自信的说道: “应该是的,我曾要求他在一个月内,做一件对串子有利的事,能使串子开心的忘记痛苦。 这个桑甜儿就是轩为串子做的事。 我们那时寻找串子时,串子就曾在“福满楼”听曲儿。 那时串子就心仪这位甜儿姑娘了。 串子后来忍不住来了几次,轩知道了,就做了这件事。 我看这件事可行! 甜儿姑娘是个苦命的姑娘,能跟着串子是她的福气。 而且,她马上要十五岁“及笄”了。 我想这也是甜儿姑娘下定决心的重要原因。” 小六赞同的点头: “嗯,是的,这个姻缘对串子来说,还不错。 不过呢,这个甜儿是怎样的姑娘,我有点不放心。 如果她是一个本分善良的好姑娘,我自然同意这门亲事。 十七,今天我就想会会这位甜儿姑娘。” 十七赞同的点头: “可以,我们一起会会她。” 小六走到门口用力拍了两下门。 一会儿,院中有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的声音响起: “谁呀?来了。” 院门打开,甜儿惊异疑惑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两个人。 甜儿半开着门,双手紧紧抓住木门,警惕的问: “你们是谁?” 小六满面笑容,说道: “甜儿姑娘,我是回春堂的玟小六,这是叶十七。 我们能进去和甜儿姑娘说几句体己的话吗?” 甜儿立即明白了,微笑着敞开门,口中说道: “玟神医,叶十七,请进。” 小六、十七跨进院门。 这座小小的院落看上去异常的干净整洁,被精心打扫收拾了。 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木质的桌子和几把木凳。 院子中还晾挂着一些衣物。 这些衣物大多是素雅清新的,也有鲜艳飘逸的舞裙,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小院落自有一种温馨宁静,舒适朴实的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