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府。 “在下钟阳,见过樊道友。 这位是拙荆雷婧。” 钟阳和雷婧站在一起,给人一种珠联璧合神仙眷侣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两人,樊无忌的脸上,透着一抹古怪。 钟家老大钟离,刚刚在自己这里碰了个钉子。 还没过去一个时辰,钟家老三就来了。 这钟家的人,还真是有趣。 这钟家老三,更是个妙人儿。 “两位道友请!” 三人刚在前院凉亭内坐下,就有侍女来奉茶。 钟阳浅浅品了一口茶,就放下了茶杯。 “樊道友既是同好中人,自该品鉴一下在下最喜欢的这种灵茶。” 说罢,双手奉上一罐二阶极品灵茶。 茶罐尚未打开,就散发着一阵阵淡淡的清香。 “果然是好茶。” 樊无忌接过茶罐,随手放在一边,笑道: “不知贤伉俪登门拜访,所谓何事? 莫非,钟道友也想邀请樊某加入钟家, 亦或者是,想让樊某做钟家的客卿?” “樊道友乃不世出的大才,在下自是有这般想法。 不过,不管道友如何抉择,在下都会尊重道友的想法。” 钟阳微微一笑,道: “即便道友不愿加入钟家,在下也愿与道友成为朋友。 我想,道友的想法,应该和在下的想法,几无二致。 不是吗?” “樊某闲云野鹤惯了,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 如现在这般逍遥度日,是樊某的梦想。 所以,樊某是绝对不会加入任何势力的。” 樊无忌轻轻放下茶杯,道: “如果是交朋友,樊某自然欢迎。 毕竟,朋友多了,路好走。” “好一句‘朋友多了路好走’,樊道友果然是大才。” 钟阳拍手叫好道: “樊道友饮酒否? 如此良辰吉日,如此如画美景,如此佳句良言,当浮一大白。” “当饮!” 樊无忌的话音刚刚落下,钟阳已是取出一坛二阶灵酒。 刚一开封,一股醇厚的酒气,扑鼻而来。 雷婧主动站起身来,为樊无忌和钟阳倒酒。 “干!”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 很快,一坛二阶灵酒就见底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 喝完一坛又一坛。 从白天到黑夜。 从清醒到酒醉。 ...... “樊老哥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钟阳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钟阳搂着樊无忌的肩膀,含混不清地念念有词着: “比钟离、钟威还要亲的哥哥。 我的东西,就是哥哥的东西。 哥哥的东西,还是哥哥的。 来,这是我家娘子。 从今往后,就是哥哥的了。” 这话一出,坐在一旁的雷婧,彻底绷不住了。 她连忙捂住钟阳的嘴巴,低声喝道: “你胡说什么呢? 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 平白让樊道友笑话。” 不等雷婧说完,钟阳已是挣开她的手,大声道: “我在跟我哥哥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你要是再敢对我哥哥不敬,小心我休了你!” 钟阳这话一出,雷婧果真不敢吭声了。 她眼眶一红,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 酒意上头的樊无忌,有心劝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聆听钟阳的絮叨。 过不多久,樊无忌和钟阳两人,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在芸娘的安排下,钟阳和雷婧,暂歇在东侧客房之中。 至于樊无忌,则是被侍女扶到了正房之中。 ...... 东侧客房。 “娘子,你觉得樊无忌此人,值得深交否?” 本该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钟阳,忽然坐起身来。 他祭出一张二阶隔音符后,轻声问道。 雷婧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低声道: “樊无忌此人,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完全可以深交。 不过,此人来历成谜,最好还是不要和他有太深的牵连。 听父亲大人说,此人极有可能是合欢宗的内门弟子。 就算不是,也与合欢宗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以我之见,尽量还是不要和他有过多的交往。” “这个消息,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钟阳看向雷婧的眼神,多了一抹异色。 “这个消息并不准确,万一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 雷婧低声解释了几句,道: “听父亲大人说,这个消息,是某位道友在酒后说的,准确与否,并未可知。” “原来是这样啊。” 钟阳长长地哦了一声,道: “娘子,听说合欢宗最是擅长采阴补阳,亦或者采阳补阴,可有此事?” 雷婧道:“确有此事。 不过,想要习得这种高阶功法,至少也要成为合欢宗的内门弟子。 寻常的外门弟子,绝无习得这种高阶功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