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棵大柳树,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在前往西柳镇镇城的途中,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瑶,忽然开口问道。 “本座也不是很确定。 不过,西柳镇的四大家族,应该清楚。” 炎道人笑了一声,道: “不外乎两种可能。 第一,那棵大柳树虽然没有蜕变成功,却已经掌握了某种邪法。 第二,这一切,全都是四大家族的修士在背后搞鬼。 不管是哪种可能,于咱们而言,全无干系。” 说话间,两人已是抵达西柳镇镇城上空。 “大人,咱们是先礼后兵,还是直接动手?” 林瑶的话音尚未落下,炎道人的清喝声,已是传遍整座镇城。 “本座有一笔账,要和周家的人算一算。 不相干的,最好躲在家里别出来。 不然的话,休怪本座出手无情!” 炎道人随手一招,一柄散发着赤红色的中品灵剑,已是如流星一般直直坠向西柳镇镇城。 一声轻响,西柳镇镇城的守护阵法,彻底报废。 “哪里来的狂徒,敢在西柳镇撒野?!” 一声怒喝,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直接撞开屋顶,以无可匹敌之势,掠至镇城上空。 “就是你要跟我们周家算账?” 老者手持一杆银色长戟,厉声道: “报上你的师承道号!” “本座今日来此,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平了你们周家。” 炎道人看向老者的眼神,充满了轻蔑,道: “想要动手,喊你们周家老祖来。 你? 还不配和本座动手。” “好猖狂的小子!” 老者将手中银色长戟横在胸前,怒道: “老夫先来会会你!” “既然你想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炎道人念头一转,悬浮在他身前的赤红色灵剑,直直劈向老者。 “贼子敢尔!” 一面散发着金光的盾牌,从周家地下飞出,挡在老者的面前。 出手之人,正是周家筑基老祖--周庭生。 “想从本座的眼皮子底下救人?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 炎道人清喝一声,赤红色灵剑大放光芒。 只一剑,就将那面散发着金光的盾牌劈成两半。 剑光挥洒的瞬间,手持长戟的老者,被斩成了两截。 “本座一再忍耐,阁下却这般咄咄逼人、不知收敛, 真打算跟本座不死不休吗?” 周庭生身长八尺,面如红枣,颌下更是留着三尺长须。 若是戴上一顶绿头巾,必然比二爷还要二爷。 “周庭生,废话少说,不想牵连无辜的话,城外一战!” 炎道人清喝一声,御空朝着镇城外的山峦飞去。 “本座怕你不成?” 周庭生冷喝一声,朝着炎道人追去。 与此同时,周家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家主,老祖与同境修士厮杀,可有胜算?” “家主,为了保险起见,安排一小部分直系子弟,撤离镇城吧。” “家主,速速激活防御阵法,以免其他三大家族的修士趁火打劫。” “家主,您要不要去看看战况如何?” “家主,我老娘要生孩子了,我得去盯着。” “家主,我娘子要嫁人了,我得去看看。” “家主......” 周家家主周宇轩环视一周,怒声喝道: “全都给我闭嘴! 想逃的,自己逃命去。 不愿走的,一切照旧。” 周宇轩这话一出,议事大厅立时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就有一个双眸透着精光的汉子,悄悄溜出议事大厅。 之后,又有数人溜走。 周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其他三大家族的人,自发凑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赵老哥,你说这周家,唱的是哪出戏? 引蛇出洞? 还是瓮中捉鳖?” “我也拿不准。 金家大妹子,你怎么看?” “依我看,那人不像是在演戏。 以他的修为实力,应该不屑于演戏。” “金道友的意思是,那人真的和周家有仇?” “应该是。” “哈哈哈...... 周家猖獗了这么久,也该走下坡路了。” “也说不定,周庭生那厮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容小觑。” “......” 被西柳镇三大家族家主视为实力强横、深不可测的周家老祖周庭生, 正直挺挺地跪在炎道人的面前。 “道友且慢动手。” 灰头土脸的周庭生,满脸堆笑地说道: “只要道友愿意放庭生一马,庭生愿为道友的奴仆。” 炎道人上下打量了周庭生一番,嗤笑一声道: “你在本座的面前,连半盏茶时间都坚持不了,本座要你又有何用?” “千里马有千里马的用途,驽马有驽马的用途。” 周庭生被炎道人羞辱一通,既不羞,也不恼,反而侃侃而谈道: “大人便是那千里马,可纵横天地,睥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