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会有此等情形的秦川,对着执法队队员微微一笑,道:“诸位来的怕是有些早了,若是再晚上个一时半刻,便可正大光明地秉公执法了,而不是只能站在这里干瞪眼。” “秦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执法队执法不公吗?” 为首之人身穿白袍,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等兄弟路过此地,刚好看到你欲要逞凶,若非我等极力阻止,只怕你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 “呵呵呵...有趣,有趣,当真是有趣。” 秦川冷笑连连,道:“秦某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竟然会有执法队的高人记得在下的名字,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秦川,你冷嘲热讽个什么劲儿?” 一个颌下留着短须的年轻汉子戟指秦川,怒声道:“再过个三天五天的,我看你还敢不敢像现在这般嚣张了。 到了那时,就算你跪在我跟前求我搭理你,我也不会赏你一口唾沫的。” “就凭你?你也配?” 秦川上下打量了短须汉子一眼,冷笑道:“你现在就是跪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搭理你的,因为,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你敢骂我?你也配?” 短须汉子上前几步,怒气冲冲地喊道:“姓秦的,你死期将至,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有什么好耍的? 有种现在就跟着这人出城,我倒想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你的嘴硬!” “敢不敢出城,是我的事,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走一遭角斗场?” 秦川看向短须汉子的眼神,充满了轻蔑,道:“你要是敢跟我去角斗场,我就承认你是个带把的,你要是不敢的话,以后就别站着尿尿了,直接蹲着尿尿好了。” 在春秋城中,有且只有三种解决私人矛盾的方法。 第一,忍气吞声。 大部分人选的都是这一种方法。 修行不易,且行且珍惜,很少有人会跟自己的前途未来过不去。 享受当下的生活不好吗?何必打打杀杀的。 第二,上角斗场。 要是真遇到了什么咽不下去的深仇大恨,便会与仇家约定,前往角斗场角斗,既分胜负,也分生死的那种。 但真正有如此血性的人,并不算多。 在秦川抵达春秋城的这段时间里,角斗场并无角斗。 第三,城外私斗。 城外私斗,一般情况下都斗不起来,十回有八回罢手言和,偶尔会有血腥场面,但都极少。 最后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是,不顾外城和内城的规矩,暴起行凶。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暴起行凶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绝无第二种可能。 秦川的话音刚落下,短须汉子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他身为执法队队员,若是不敢应下秦川的挑战,等待他的,将会是无休止的嘲讽和轻视,甚至有可能会被执法队除名。 但若是应下秦川的挑战,以他筑基境初期的修为,别说战而胜之,便是活着走出角斗场的概率,也只有半成不到。 毕竟,只要是春秋城的人,都知道秦川曾经以一己之力,几乎将张家的天之骄子--法体双修的张龙,彻底斩杀的故事。 眼看自己的属下被秦川将了一军,白袍队长连忙站了出来,强笑道:“秦道友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小喽啰?我们也是替人办事而已。 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们也想成为秦道友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既然只是别人的走狗,那就不要太过嚣张,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暴尸街头的。” 秦川横了白袍队长一眼,对方立马将短须汉子揪到一旁,很是严厉地呵斥了一顿,甚至还踹了他几脚。 对于白袍队长的护犊子行为,秦川并未计较太多,他更多关注的是那个出自御兽宗的青袍男子。 “回去告诉武植,三个月后,角斗场见!” 秦川随手一抓,青袍男子已是到了他的掌下,道:“你告诉他,他若是不愿意等,那就滚回御兽宗,我自会去找他。 他若是愿意等,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等着,千万不要搞事,不然的话,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秦川,你真是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 不等青袍男子开口,已有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来人手持赤色血矛,骑跨着一匹神骏无比的龙鳞马。 如此骚包的打扮,除了张龙,还能有谁? 张龙轻磕马腹,徐徐来到秦川的身前,神态倨傲道:“萧十一那个废物已经躲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你不是扬言要上角斗场吗?敢不敢算我一个?” “我道是谁这般小人得志,原来是你啊。” 秦川嗤笑一声,道:“别人在我跟前乱吠,我也就认了,你这手下败将,也配在我面前嘤嘤犬吠? 莫不是觉得自己得了机缘,进阶筑基境中期,就天下无敌了? 在我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