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苏青宿在百兽坊市最大的花楼里,并喊了两个价格最贵最妖娆的女修作陪。 放在以前,这样的美好生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城主大人最是痛恨乱搞男女关系的渣滓,在他的影响下,整个城主府,乃至整个苏家,都恪守本分,鲜少出现一对二或者二对一的情况。 翌日清早,奋战一夜的苏青,精神抖擞地走出花楼,迈着潇洒的步伐,晃晃悠悠地出了坊市大门。 苏青甫一走出百兽坊市,立时有数十道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有在坊市外守了一夜的,也有一直暗中跟着苏青的,更有明目张胆在坊市外等着的。 守在坊市外一夜的: “兄弟们打起精神来,肥羊来了。” “这个狗东西,在坊市里潇洒了一夜,害得兄弟们苦守一夜,真他娘的该死。” “老二,你是因为他让兄弟们等了一夜才觉得他该死,还是因为他睡了海棠仙子觉得他该死?” “不管哪种情况,他都该死!” “兄弟们,干完这一票,咱们好好潇洒潇洒!” “好......” 暗中跟着的: “这玩意儿就是个银枪蜡头,别看他叫了两个,实际上连一个都没玩儿明白。” “我草,这败家玩意儿,玩不动还叫两个,真他娘的浪费。” “啧,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服那群体修,真他娘的畜生啊,哪一个不是一炷香(30分钟)起步?有的甚至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 “你这么一说,那那群浪货遇着体修,岂不是要爽到天上?” “我又不是娘们,我咋知道......” 明目张胆在坊市外等着: “大哥,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虎?也不知道他是胆子大,还是扮猪吃老虎,竟然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就不怕有人把他给宰了?” “你管他是不是傻,盯紧了就行。就算吃不上肉,至少也要喝一口汤。” “大哥,我瞧这小子有点儿像天宝城执法队的。” “说什么傻话呢?要是执法队的,怎么会主动出城?城里什么没有?再说了,哪个执法队的这么富?” “大哥说的有道理,干就完了......” 苏青顶着众人的注视,狰狞一笑,然后做了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抹脖子动作。 这下立马有人不爽了,一个壮汉径直冲到苏青的面前,狞笑道:“哪儿来的愣头青,信不信爷爷现在就宰了你?!” “不信!” 苏青歪了歪脖子,道:“除非,你能先杀了他。”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苏青的身后爆发开来,将在场的所有劫修震慑得连连后退。 站在苏青背后的,赫然是一位筑基境大修。 “识相的,全都给我滚,否则,杀无赦!” 说话间,一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缓缓走至苏青的身旁。 他只是挥了挥衣袖,就将练气境圆满修为的壮汉震退数丈。 壮汉在看到贵公子的瞬间,忙不迭地向后退缩,就连嘴角的血渍也顾不上擦。 只因贵公子模样的‘年轻修士’,有着一个能够止小儿啼哭的外号--鬼见愁。 这是一个鬼见了都要发愁的疯子。 “不知前辈降临,小的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足足退了数十丈,壮汉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道:“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见‘鬼见愁’没有追究的意思,壮汉扭头就跑。 其他人也和壮汉一般无二,后退数丈以后,或御空,或驾驭灵舟,或脚踩飞剑,全都逃之夭夭。 霎时间,百兽坊市外,只剩下两道孤零零的身影。 距离百兽坊市十多里外的山坳上,一群劫修对着坊市的方向破口大骂。 “谁说这草包没脑子来着?这不是请了一位筑基境大修做护卫?” “他娘的,差点儿就遭了‘鬼见愁’的毒手。” “大哥,别惦记了,有‘鬼见愁’在,谁动手谁死。” “......” 这时,一直没说话,也最没有存在感的丑汉忽然开口说道:“只需引开‘鬼见愁’,就能将那只肥羊吞入腹中。” “看你这么面生?新来的?” 嘴里叼着一根木棍、流里流气的汉子,搂着丑汉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 “怎么引?那可是筑基境大修,就算不凭借法器灵器,只以遁速就能追上咱们。 引开?引个屁啊。” 丑汉不解道:“那‘鬼见愁’很可怕吗?为何人人畏他如虎。” “你小子还真是笨啊。六哥给你说道说道。” 自称六哥的汉子从怀里掏出两颗野果,自己吃一颗,扔给丑汉一颗野果,口齿不清地说道: “大家伙儿为什么喊他‘鬼见愁’? 还不是因为他凶? 连鬼都怕的人,岂是咱们招惹得起的? 不说远的,单说近的。 两年半以前,一个姓蔡的散修得罪了他。 结果呢? 不单那家伙死了,就连他的血脉亲族也被人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