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聿发完这条朋友圈没多久,就接收到老母亲的问候,一位年近六十仍热爱八卦的在读研究生??赵女士。
岁月静好:【[图片]】
岁月静好:【儿子,你女朋友啊?】
赵知聿:【不是】
岁月静好:【惊讶惊讶那你发别人女朋友的照片人家能同意吗?】
赵知聿:【谁说是别人女朋友了?】
岁月静好:【原来是还在追呀,那你加油】
岁月静好:【向你转账100000.00元】
赵知聿:【?】
岁月静好:【撩妹基金】
赵知聿::【】
岁月静好:【儿子你尽管去追,妈已经托朋友帮你问过了,你此行必定马到成功,放心我这朋友背景很硬,成功帮很多小伙追到过女孩,经验丰富,他说的话肯定准。】
赵知聿:【你哪位朋友说的?】
岁月静好:【月老】
赵知聿:【.....】
赵知聿的外景镜头很少,所以他一早就完成了拍?,但他还是在片场呆了近一天。尤韵觉得有点愧对苏女士的嘱托,换完衣服出来主动询问:“时间还早,你想不想去山顶看看?”
“山顶?”
“嗯,那边的风景比这边更美。”
赵知聿看了眼天:“可是看着天气不太好,还是早点下山比较好。”
南方天气阴晴不定,早上看天气预报还是晴天,这会儿天色就阴的像是要下暴雨了。
尤韵并不在意:“没事啦,这个季节就算下雨也是一会儿,反正都带了雨具。”
赵知聿:“你想继续?”
尤韵点点头:“嗯。”
中国有句至理名言,来都来了。
好不容易出来溜达一回都没尽兴就回去也太可惜了。
赵知聿被她说服:“那走吧。”
“好啊,我们比个赛看谁先爬上去吧。”
说完她迅速跑了。
身后的赵知聿无奈地笑了。
剩下的半段山路她一鼓作气,提前登上山顶,山顶风景果然是一绝,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云海像是包裹群山,如临仙境。
虽然不是第一次上来了,但每次上来都能感受到震撼,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尤韵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扭头看着他笑:“怎么样?”
“很美。”
“是不是幸亏没有半途而废?”
“嗯。”
话刚落下没几分钟,天边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便是雷声轰鸣。
尤韵瞬间滞住,脸色惨白。
什么情况,这么快就被打脸了?
就在这时,她背后的帽衫被扣下来,一双修长的手指隔着柔软的布料捂住了她的耳朵,外面的雨声瞬间被隔绝。
山雨欲急,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大概是距离靠的太近,他唇角的弧度格外明显,她能很清晰的读出他的唇语。
“别怕,我在这里。”
尤韵突突直跳的神经莫名被安抚下来,她看着他的眼睛,沉着又带着力量。
估计是天气不好,观景台没有其他游客人,尤韵跟着他,跑到凉亭躲雨,很神奇的是她这次竟然没有恐怖的窒息感,只是脑袋仍然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这场雷阵雨从中午持续到下午,快傍晚时分才完全停了下来。
尤韵发誓以后再也不逞能了。
她揉着自己昏沉的脑袋,跟着他慢吞吞地下山。
赵知聿两个跨步越过她,到她下一阶台阶,蹲下身:“我背你。”
尤韵看了眼他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运动衣,迟疑地退后一步:“我不累,可以自己下山。”
赵知聿回看她一眼,似乎在确认她的话,见她满脸郑重,眼神坚定的要入党,他又笑:“不累也能背。”
尤韵:“......”
雷声没有把她击垮,但这句话却把她撩的晕头转向,心脏都快跳停掉了。
为什么会有人每句话都在勾引人。
他上辈子是狐狸精吗?
“你………………”尤韵咬紧唇,又羞又恼的:“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生都这样?”
“嗯?怎么样?”他不解其意。
“就是......”尤韵顿了顿,把快到嘴边的“勾引”改成了:“温柔。“
赵知聿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我温柔吗?”
尤韵点点头,脸还是红的。
“你不是说过喜欢温柔的人?”
“啊,我什么时候说的?”
“高中跟朋友说理想型,我意外听到的。”
尤韵没有印象了,那会儿的小女生跟六月的雨一样,今天喜欢道明寺明天喜欢花泽类,哪有什么准话,不过如果是他的话……………
尤韵摇了摇头,别想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喜欢上他了。
“上来吧,下山路难走,我背你会快一点。”他又重复了一遍,
尤韵在他的催促下,缓慢趴到他背上,双手轻轻环住他脖颈。
赵知聿没怎么费劲儿,就把她托起来。
因为下过雨,下山的路比来时要更难走些,雨水混杂着泥水落在台阶上,潮湿又泥泞。
天色渐渐暗下来,尤韵开了手机帮他照明,行至陡峭的路段,他每走一步她都紧张的不行,但又不敢动,怕他失去平衡两人直接滚下山,提着一口仙气帮他减轻负担。
过了这段,剩下的路就平缓了。
尤韵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不是的。”赵知聿忽然说道。
尤韵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只对特别的人这样。”
特别的人。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她也很特别吗?
尤韵刚刚安定的心又开始突突跳了。
就在她得意忘形,忍不住弯起唇角时,她忽然注意到他耳后乳突骨的地方有一小片纹身,是一个小小的月亮,被头发遮住了一半,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月亮,
月光,
阿尔忒弥斯………………
尤韵瞬间就明白了这纹身的意义。
赵知聿或许对她有点兴趣吧,可能是觉得她性格有趣人也还行,想着和她玩一玩也无所谓,但是他心里永远会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位置,他为她写歌,为她纹身,身处浮华的娱乐圈却为她洁身自好。
她怎么能比得过呢。
她又拿什么比。
想到这里尤韵忽然觉得好难过,心里酸酸的,还有点苦涩。
山路太安静了,连手机的光都萧瑟。
大概是怕她害怕,赵知聿主动问她:“想听歌吗?”
尤韵回过神,小声回了句:“好。”
本以为他要用手机放歌给她听,谁知他是直接开口唱的。
他只是轻轻哼唱,没用太多技巧,也没有唱的太清晰,但尤韵还是觉得很好听
“这是什么歌啊?”尤韵问他。
“新歌,还没有名字,你要取一个吗?”
“我不会取。”
“没事,你随便说一个。”
急雨过后的晚霞浓烈瑰丽,像一幅被打翻燃料的画卷。就像他这首歌,曲风很明媚,和他平时的音乐不太一样。
“叫云霞怎么样?“
“云霞……………”他轻轻呢喃了几遍:“哪个云?”
“云彩的云啊,还能是哪个?”
“哦。”
其实尤韵也是有点小私心的,故意取了个和自己名字同音的字,她也想在他的歌里留下一点属于她的痕迹,就像这次的晚霞,短暂却足够令人铭记。
赵知聿笑道:“那就叫云霞吧。”
他的重音落在了那个云上,听得尤韵又是心里又是一跳:“这么随便吗?歌名应该更慎重一点吧,你不需要跟你的团队开个商讨会什么的?“
“不用,我觉得好听就可以了。”
“你觉得好听?”
“嗯,很好听。
尤韵伏在他背上,悄悄翘起唇角。
她真的是好没出息。
给一点甜头又开始灿烂了。
剩下的路她没再说话,安静的听着他的歌声,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青蛙的和鸣。
晚风送爽,她渐渐感觉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说了句话。
“赵知聿。”
“嗯?”
“耳钉能再送一次吗?”她喃喃着,连自己都没了意识:“这次保证不会再弄丢了。”
赵知聿回忆了好久。
才
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
“好。”
到山下时,天已经完全暗了。
他有些看不清路,每一步都走的很慎重。
直到拐弯处,出现一道穿透力极强的手电筒强光。
赵知聿眯了眯眼,看到几个人匆匆朝他跑来。
嘴里喊着“尤韵”的名字。
好像是她的家人。
知道尤韵回家了,尤明岩加班加点完成了工作,回来时又遇上雨导致飞机延误,好不容易到家却听苏静言说她上了山。
夫妻俩在家吵了一架,眼见天都要黑了女儿还没回家,苏静言心里也开始担心,怕她在山上出意外,两人连夜驱车上山找人。
上山的路因为下雨被封了。
夫妻俩就在山口等了大半天,终于等到了人。
尤明岩第一眼看到是赵知聿,心肺都快炸了,他三两步冲过去,把女孩从他背上下来。
尤韵睡得很熟,从他背上下来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继续睡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知聿有点累,山路不好走,他这一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眼下松懈下来差点原地栽倒。
“叔叔,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你带她上山干什么?”尤明岩不想听他狡辩:“打雷了你知道吗?”
“我......”他本想解释的,但看着中年男人担忧的神色,最后什么都没说:“对不起。”
苏静言帮忙解释:“是我让韵韵陪他上山玩的。”
尤明岩回头瞪了她一眼。
苏静言心虚:“你瞪我也没用。”
尤明岩:“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还向着他说话,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苏静言无语了:“他能是谁,你别把气撒在不想干的人身上。”
尤明岩不想和她扯皮,转过身面对赵知聿。
“赵知聿。”
“当年的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不想再提,也不会怪你,但不代表我们想看见你。”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过来,都请你不要再出现了,我们好不容易获得的平静生活不想被你打扰,请你放过我们。”
他的背上好像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柔软触及灵魂,被冷风吹过,透骨的凉。
他没有解释,只低着头说:“对不起。”
车子在山路扬长而去。
夜路漆黑,也没信号,距离能打车的地方还有段距离,赵知聿是真的走不动了,扶着膝盖坐在路边休息。
雨后的天没有星星,月亮也藏起来了。
他记得第一次认识她也是这么个雨天。
他十二岁那年因为比赛失利,在家郁闷了小半个月,他妈怕他在家闷出病,就给他报了个夏令营,强迫他出来散心。
夏令营是野外拓展类的,有很多探险、爬山、健走、帆船等活动,均衡身心,德智体美均衡发展。带队的教官是位退伍军人,凶巴巴的操着一口他听不懂的南方口音,同班二十三个同学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学生,和他差不多年龄。
赵知聿并不喜欢这种脏兮兮的活动,除了在地上摸爬滚打还要住在野外,还要在野外洗澡,他完全接受不了。
他很讨厌这个夏令营,他不想探险,他只想回家练琴,在下次比赛中赢回来。
可惜他走不了,手机被没收了,山里也没有信号,他怀疑被卖掉的话都没法求救!
这一站是爬山和野营,山顶着旗标,第一个上山拿到旗标的人获胜。
赵知聿的速度很慢,不停被人超过去,路过的同学还取笑他体虚,他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群土包子。
不过有一个女孩停下来等他了。
就是尤韵。
女孩穿着荧光绿的冲锋衣,站在他前面跟红绿灯似的,她其实没怎么变,从小就喜欢助人为乐。教官和同学们都很喜欢她,每次休息的时候她身边都围着一群人,她还喜欢给大家唱歌。
赵知聿听过她唱歌,那声音比老牛拉车还难听,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唱的这么难听还这么自信!她都不会觉得丢人吗?
如果他唱成这样,他宁愿去死!!
赵知聿对她也没什么好感,所以她停下等他,他也不觉得感动:“干什么?”
“等你啊。”
“不需要,你走你的。”
女孩站着没动,站在他正前方看着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土包子。”
赵知聿倏地抬头:“你说什么?”
女孩笑嘻嘻:“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土包子了?”
“?”她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读心术啊。”
“?!“
赵知聿当然不会信她有读心术,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好烦。”
女孩还是笑嘻嘻的跟在他旁边:“你要是走不动的话可以拉着我的手。”
“谁说我走不动了?”
“那你干嘛走在最后面?”
“我乐意。”
“你不会是在装酷吧。”
她好烦,为了甩开她,赵知聿努着一口气冲到最前面,结果成了第一个拿到方向标的同学。
回程的公交车上,她又坐到了他旁边:“同学你好,我叫尤韵,尤其的尤,雅韵的韵,你叫什么名字?”
他偏头看向窗外:“赵知聿。”
“鱼?”
“是四声,敏捷的意思。”
“怎么写?”
他在玻璃上画了下,她眨眨眼,显然并不认识这个字:“我还是叫你赵小鱼好了,赵小鱼比较可爱。”
赵知聿不乐意,没有人喜欢被取外号。
他不想理她。
她真的很讨厌。
尤韵这一觉睡的很踏实,自然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她洗漱完下楼时看到二楼的房间大开着,保洁阿姨正在里面打扫卫生。
尤韵走过去:“这间不是还有客人吗?”
阿姨说:“他啊,昨晚就退房了。”
退
房了?
昨天还和她一起爬山的啊。
尤韵拿出手机,迟疑了片刻才给赵知聿发消息:【你是退房了吗?】
赵知聿:【嗯,回京北了】
尤韵:【这么突然?】
赵知聿:【有点紧急的工作要处理】
也是,他工作那么忙,一年到头都连轴转。
这边的工作结束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只是他都没有跟她说一声就突然走了。
难免有些失落。
她淘汰那天还特意去跟他告别,送他平安福,结果他住她家这么久走的时候居然都不跟她说一声,真是冷心冷情的男人。
虽然在心里埋怨,但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有的,尤韵强打起精神跟他告别。
尤韵:【祝你工作顺利(*^o^*)】
赵知聿:【谢谢】
对话到此结束。
尤韵慢吞吞地下楼,到一楼从时看到尤明岩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她搓了搓眼睛,惊讶出声:“爸爸!你回来了。”
尤明岩扭头笑道:“昨晚就回来了,看你睡得香没叫醒你。”
“有给我带好吃的吗?”
“你都多大了还要吃的。
“所以带没带?“
“带了带了,苏州最有名的定胜糕,看。”
“太棒了!”
尤韵踢掉鞋子坐在沙发上,吃着糕点,随手换了个电视台。
播放的是《TimetoShine》的下期预告。
她自从被淘汰后就有意识地屏蔽这个节目,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这次她没有换掉。
电视里播放的是做游戏片段,几个女孩子穿着训练服在舞蹈教室玩背传画游戏。
这次主持人是赵知聿。
周围人熙熙攘攘,他只安静站在一旁,也没参与其中。
他手上的绷带已经拆除了,但从镜头里还是能看出手指不太灵活,是用左手拿的话筒,右手一直微微曲着垂在腿侧。
他才刚回去就被拉进去录制了。
这节目组真的是挺会折腾人的,都不给人喘口气的时间。
游戏结束,因为他一直没说话,像是在走神,编导老师急得都快入画了:“赵老师,赵老师!”
赵知聿蓦地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向镜头的目光都还有些茫然。
引来身后笑声不断。
这段片花被截取下来,配上UC震惊部的大字标题:“猜猜我们赵老师在想什么??“
画面切换到训练的片段。
尤韵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看,就换掉了台。
尤明岩看出了她的表情变化,不动声色地说:“找男朋友不能光看脸。”
尤韵“哦”了声,还在盯着电视发呆。
尤
果
明岩瞥了眼。
然又是赵知聿的广告。
他暗自捏紧了拳头。
电视就能不能出个屏蔽某人的特供版吗?
尤
明岩敲敲沙发扶手:“说你呢,听见没?”
尤韵:“我怎么了?”
尤明岩:“别被男人的外表所迷惑。”
尤韵莫名其妙的,说得好像她多好色似的。
正好,苏静言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油条往桌子上一搁,拉着个脸坐下了:“吃饭。”
看这色泽,很可能是大前天的油条。
尤韵好言劝道:“亲爱的妈咪,隔夜的油条会发生氧化反应,产生过氧化物等有害物质,影响身体健康。”
“都要饭吃了就别嫌饭凉了,没看到家里都没入账了?”
“怎么回事,家里破产啦?”
“问你爸,财神爷被他赶走了,可不得破产。”
尤明岩窝在沙发上不说话,苏静言在餐桌没好气地吃着油条。
尤韵左看看,又看看。
完了,这是要吵架的节奏啊。
她还记得小时候爸妈吵架,她总会被推到中间问“爸爸有理,还是妈妈有理?”,若是她公正地选择了一个,那么另一个就会露出非常失望白疼你了的表情,要是她说两个都有理,她们吵架的目标就变成了她,觉得她没有认真听,最好的方式
其实是闭嘴,让他们吵!
尤韵三两口吃完油条,赶紧回房间躲了起来。
尤明岩看着她上楼,才走过来:“你怎么回事?我才几天不在家你就把人请进门了,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苏静言把油条一拍,嗓门也大了:“人家拿钱住店,合法合规,我还能把人赶走?”
“嘘,你小点声,他是因为什么来的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了,闺女长大了,总有一天是要谈恋爱的,你管天管地还管得着她喜欢谁吗?”
尤明岩压低声音:“她喜欢谁都行,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行,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他跟我女儿来往。你真是糊涂了,你难道忘记他当年干过什么了,还有他背后的家庭,当初拿钱让我们闭嘴的时候比谁都仗势欺人,蛮横又不讲道理,韵韵和他
在一起能讨到什么好处?说不定以为是我们赖上了他们家,想讹他们呢。“
“人家当初拿钱的意思是补偿,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而且男孩挺好的,还会做饭,你会吗?”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他嘴甜说几句好话就把你迷得找不着北了,你姑娘也和你一模一样,看着精明,实际上一点心眼都没有,你现在不拦着,早晚得吃亏。”
苏静言烦得很:“行了行了,我不管了行吧,都由你说了算。
尤韵回到卧室,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来电显示地址是京北。
“喂?”她接通。
“是尼尼吗?”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还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是我,你是?”
“我是柒月。”
“?“
“下个月的成团夜舞台,你要不要来给我做助演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