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漂亮的像深空,坠着星星的碎片,和他对视久了有种眩晕的感觉。
尤韵无法从他眼中获得到确切的答案,直白地追问:“高中以前我们见过吗?”
定格几秒,赵知聿敛眸,薄唇浅抿了下。
说不上什么感觉,知道她不可能会记得他,但被这样直白地询问仍是让他心里颤了颤。
他移开眼:“没见过。”
尤韵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哦,不好意思。
“为什么这么问?”
尤韵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跟他说:“我小时候经历过一场绑架,那段时间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记忆也混乱,忘记了很多事情,最近遇到你就偶尔感觉你有点熟悉,不过也说不上来是不是那件事,既然你说不认识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吧。”
赵知聿神色似乎恍惚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你被绑架过?”
尤韵笑了笑:“嗯,是不是觉得还挺像悬疑剧的。”
赵知聿眼底最后一丝暗潮退去,面色微白:“你是说你记得这件事?”
“不记得了,我的记忆停留在初一开学前的一天,整个暑假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是我妈妈告诉我被绑架了,后来身体恢复后慢慢恢复了一点模糊的片段。”
“什么………………片段?“
“我好像是被关在一个铁房子里,四周没有窗户,外头电闪雷鸣,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也能嗅到被海水侵蚀的铁锈和泥土的味道,我猜测可能是海边,也可能是森林里。”
那起轰动全国的绑架案发生时,尤韵不过十二岁,醒来就是在医院,她身上有很多伤口,是被殴打所致,医院来了很多警察和记者询问她案发细节,可她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只记得那天自己要去奶奶家,走了很长的山路,路上口渴还在小卖铺买了杯饮料,之后就不记得了,后续一周的记忆完全空白。
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院,身体逐渐恢复后潜意识里才隐约浮出一点当时的片段,海浪、雷声、铁锈......还有一个人。
不是绑匪,而是和她一样的受害者。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心理医生,医生说案发后没有发现其他受害者,可能是她当时的经历太过痛苦,痛苦到一个人难以承受,大脑为了保护她想象出一个同伴,与她共同承担伤害,实际这个人并不存在。
这是人脑的一种保护机制。
后来她渐渐地相信了这种说法。
只是最近,那种强烈的念头又开始出现,她看着赵知聿,偶尔会觉得很久之前就见过他,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微弯的弧度,总让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些模糊又熟悉的碎片。
可是当她想抓住的时候,这些片段却瞬间就从她的大脑里溜走,怎么都捕捉不到具体细节。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赵知聿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忘记也是一件好事。
忘记也是一件好事吗?
尤韵回忆起过年时和妈妈去宝光寺祈福,老师傅给她写了“心若释怀,清吉平安”四字。
她有些不懂什么意思,妈妈却笑着感谢了师傅,说:“当然,我们韵韵是被上天疼爱的孩子。”
后来她懂了,那句话的意思是,能放弃过去的枷锁,不纠结不牵挂、才能平平安安。
绑架她的罪犯早已伏法,她也有了新生活,尤韵觉得没什么必要去细究这件事了。
只是人的潜意识真的很神奇,偶尔浮出的熟悉感让她不免好奇,当年真的只有她一个受害者吗?
尤韵呼了口气,笑说:“我知道的,这件事没有影响到我,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了随便说说的。”
赵知聿低低嗯了声,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赵知聿一直都知道,她的父母和她的朋友把她保护得很好,这些年从不透露案件细节,周围也没有传出过任何闲言碎语,她以为她忘记了就会过的很开心,健康长大。
可他不知道的是原来她一直活在恐惧中,她害怕打雷,害怕鞭炮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还有严重的晕血症。
医生说,临床上引起晕血的主要原因是心理因素,大多数患者都是因为把幼时的恐惧体验所产生的觉带到了成年,进而形成一种潜意识,导致一碰到血就会引起意识及躯体的过激反应,进而出现晕血的症状。[1]
幼时的恐惧体验。
赵知聿手指不自然地蜷缩,这么多年,他以为都结束了,他以为他不再出现,所有的事情就可以都过去。
原来是过不去的。
发生过的,伤口虽已愈合疤痕还在,再昂贵的药膏也无法祛除的毫无痕迹,有些伤害也不会因为记忆抹去而清零。
沉默了一阵,窗外霍闪一下,紧接着滚起了雷声。
尤韵猛地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猛子扎进旁边人怀里,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搂住他的腰。
这动作过于自然和迅速,像是做过无数次。
赵知聿愣了好一会,才轻轻地隔着被子揽住她的腰。
窗外骤雨依旧,狂风卷着雨水拍打在玻璃窗,哐哐作响。
尤韵的面颊贴着男人温热的胸膛,他稍一低头,下巴就能蹭到她的发顶,女孩柔软的身体陷在纯白被子里,紧紧贴着他,隔着布料,挡不住的体温传递过来,离他前所未有的近。
他感觉心跳在不可遏制地加速。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雷声渐缓,尤韵终于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
直到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把他当人形抱枕,很不礼貌。
“对、对不起啊。”尤韵慌乱地想爬起来,下一秒,头皮被扯的一痛,她没忍住,疼得喊出了声。
赵知聿也被扯的往前一倾,随即低眸,看到女孩绵软的发丝勾缠住了他领口的纽扣,随着她抬头挣扎的动作,头发越缠越紧。
赵知聿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先别乱动。”
尤韵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的头发缠到我扣子上了。”赵知聿低声说,两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尤韵没来由有点紧张:“那怎么办?”
“没事,我给你解开。”
“好,谢谢。”
尤韵弯着腰,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怀里,头顶贴着他的胸口。
猝不及防的,男人棱角分明的喉结、锁骨以及敞开的领口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眼前,因为靠的太近,只要她眼睛稍稍往下,甚至能看见肌肉的层次和沟壑。
这视觉冲击力太强。
尤韵下意识抿紧唇,生怕眼泪顺着嘴角流出来。
他身上有清冽的清香,像柚子和薄荷的混合,丝丝入扣,如羽毛扫过鼻尖。
尤韵指尖碾着裙边,手心冒汗。
虽然她在网上裤衩子满天飞,但现实中毕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活生生的口。
有点紧张正常的。
她正思绪乱飞,赵知聿忽然低头问她:“这样弄你会疼吗?”
尤韵:“?”
真不能怪她是老色批。
是他这句话真的太让人想入非非,尤韵尴尬的要裂开,顾不得被扯痛的头皮,狠狠摇头:“不疼,你可以快点。”
“这恐怕不行。”
果然男人都一样,听不得“快点”两字,尤韵腹诽着,赵知聿压低的声音撩人地响在耳畔:“缠得有点紧,我需要点时间。”
好吧,是她心太脏了。
她对不起党和国家,她思想不端
尤韵继续老老实实地缩他怀里了,也不敢随便动,毕竟大明星的衣服都是高定,保守估计五位数,万一扯坏了,她无产阶级脆弱的小钱包可难以支撑。
可是他的手法实在过于生疏,半晌没成效,尤韵忍不住提醒:“要不拿剪刀把头发剪断吧。”
“那怎么行。”
“没事,我不介意的。”
赵知聿手上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微微低下脖颈:“你确定要把头发剪断?”
她一狠心:“确定,剪吧。”
虽然她很爱惜头发,梳头发掉两根都心痛得要死,但和高定衬衫比起来,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赵知聿忽然笑道:“古代女子以青丝当做定情信物,现在你要把头发留在我身上,回去被人发现了,你猜别人会怎么想?”
她属实没考虑那么多。
尤韵说:“那你慢慢解。“
说是让他慢慢解,他还真就一根根勾着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绕过纽扣,精细地像在做针线活。
尤韵趴得腰都快断了,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把她的头发解救了出来。
尤韵扶着自己酸胀的老腰,刚要爬起来,跪到发软的腿一打?,身体重心不稳,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床上。
扑、扑倒?
卧槽,扑倒啊!
尤韵的瞳孔一瞬放大。
她这便宜占的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T^T
“不、不好意思哈,腿麻了。”尤韵尴尬地笑笑,脑子正混沌着,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尼尼,快看我给你带的什么好吃的??”
柒月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喊道一半戛然而止。
房门吱呀呀响着,柒月僵在门口,愣怔地望着屋里俩人。
男人被压倒在床边,微仰着脸,衬衫领口散开,露出冷白的锁骨,女人伏在他胸口,发丝凌乱,双颊绯红。
撞见这一幕的柒月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她双手捂住眼睛,缓缓地后退一步、两步、三步......直到退出门外。
尤韵石化在原地,用尔康手召唤她:“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砰”的一声,房门重新上!
尤韵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趿拉上拖鞋跑去开门,看到柒月贴墙站着,一脸兴奋地看着她:“你俩不会是在......”
她用两个大拇指弯了弯。
“恋爱吧。”
尤韵耳尖红了又红,匆忙否认道:“没有,刚才只是个意外,我跟他都不熟。”
话一说完,背后阴影笼上来。
尤韵莫名感觉室内温度骤降几度,她讪讪地扭头,看到赵知聿正一言不发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莫名有点心虚:“对吧?”
“嗯,”男人双手插兜,尾音变得懒洋洋:“不熟。”
尤韵心里十分羞愧,她刚刚拿他当人形抱枕时他可没说半个不字,现在却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像极了去夜店嫖完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拜托,这可是赵知聿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哪里轮得到她当渣女。
“也不能说完全不熟,”尤韵试图挽救:“我们应该,可能、大概算是朋友……………吧。
说完她不确定地抬头去看他,不知道他怎么想,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她做朋友。
赵知聿倒是没什么反应,眉眼间毫无波澜,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欣然接受她给的任何身份。
尤韵:“…………”
怎么感觉更像渣女了呢。
混娱乐圈的都是这种级别的狐媚子吗?
柒月的目光一直两人之间徘徊。
一个欲盖弥彰,一个任由安排。
她忽然恍然大悟,给她一个“我懂了”的眼神。
尤韵:“......”
你懂什么了?
柒月挑了挑眉,用唇语说:你们在谈地下恋是吧,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尤韵疯狂摇头:没有
柒月摊手:what?
尤韵双手横在胸前比叉,用力地做着口型:我们没有谈。
一来一回地像表演默剧。
赵知聿觉得不适合多留,轻咳了声,打断肢体交流的两人:“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尤韵嗯了一声,目送他走远。
柒月的眼睛还黏在他的背影上,抿着唇,依依不舍的样子。
尤韵把她拉回来:“别看了,人都走了。”
“还没来得及要签名呢,好可惜。”柒月嘟囔着跟她走进来。
尤韵拿纸杯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递给柒月:“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都怪那俩斗鸡女啊,训练室都封了,要把现场的危险物品全部清理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给你送点吃的。”柒月把包里的保温箱拿出来。
尤韵有些感动:“谢谢。”
“不客气。”
尤韵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不是很饿,接过餐盒放到一边。
柒月已经兴致勃勃地搬好小板凳准备听八卦了:“我都懂的,就你脖子旁边的小红草莓,我可以脑补三十万字,哈哈哈哈哈!”
尤韵摸了摸脖子:“我这是被蚊子咬的包。”
“所以你们刚才贴那么近是在互相赶蚊子?”
尤韵撒谎都不带脸红的:“嗯。”
柒月一脸的不信:“你骗鬼呢?”
“是真的,医院里蚊子特别多。”
“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中国入不骗中国入”
“滚蛋。”
“......“Q^Q
第二天是个晴天,雨后初霁,天空碧蓝如洗,没有一片云。
尤韵做完检查,各项指标没问题后,就办理了出院。
因为前天的打架事件太恶劣,训练室需要清理现场,所以给练习生们放了二十四小时的假,尤韵干脆打车回了家。
今天周末,算起来是《TimetoShine》第二季的发布会,因为提前预热外加赵知聿和晴溪本身热度高,众多粉丝早早在官博下打卡蹲守,给各自的偶像打call。
梁臻就是其中一员,每天蹲守各大网站投票打榜,还帮她建了超话,按时签到发帖刷数据,俨然混成了一枚合格的事业粉。
梁臻:【姐妹,我给你拉了200票!】
梁臻:【姐妹我建了个粉丝应援群,快进】
梁臻:【图片】
梁臻:【快看这个应援图怎么样?粉丝名就叫霓虹怎么样?应援色就选朱砂红好了,喜庆显眼~】
然而偶像本人却咸鱼的彻底,很想劝她不要整这些没用的,她并不需要粉丝,她又不是扇贝。
但她架不住梁臻的亢奋,只好随她开心了。
菠萝蜜平台还在发布会直播后放出一段20分多钟的先导片。
除了欢乐不断的互动、练习生们的个人采访、海选视频片段,重中之重便是四位导师的开场秀片段,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冲着他们来的。
《月光》更像一枚重磅炸弹,直接将节目推上高潮,男人站在盛大的舞台,底下的荧光棒和灯牌不停挥舞,几乎快要赶上个人演唱会现场。
在现场时尤韵隔得远,看不太清他的脸,眼下隔着屏幕,高清镜头放大他的五官,连密长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他抱住吉他,手指拨弄琴弦,眼睫垂下时拓深眼部轮廓,显得那双眼格外深情。
尤韵终于有点懂他为什么会火成这样,毕竟这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加上低磁性感的嗓音,实在是太适合抒情性歌曲。
他不像聚光灯下的巨星,更像是公园广场中对着喜欢的女孩剖白自己的内心,诉说情愫的少年,让人跟着共情。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不出意外的,《月光》改词登上热搜第一,后面紧跟着一个“爆”字,外加赵知聿一句似是而非的“现在不喜欢这段词了”,让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再次翻出来,一时间,舆论沸沸扬扬,被无数营销号转发。
不得不说导演很会炒热度
尤韵随手点开几条往下刷着,注意到一个新冒出来的帖子【扒一扒zzy和qx,双顶流小情侣的细节太多了】
zzy应该就是赵知聿,那qx又是谁?
出于好奇,她点了进去。
博主放了三十多张图片,详细配了文字和解说,细致地比对了zzy和qx两人近三年发的照片,来证明他俩早已交往甚至可能已同居的事实。
比如两人在机场穿过某品牌同一款衣服,家里窗帘的颜色都是蓝色,接受的采访剪辑,平时习惯拍照的角度一样等等。
最重要的一点是,qx新年1:25发的元旦祝福,倒过来就是521,而zzy是在凌晨5:21发的祝福,说明两人很可能是商量好的,而且整夜都在一起!
最后博主还在放上了两人的恋爱时间线,再打上加粗的大标题“如果这都不算爱!”小情侣的把戏啦,就为等和qx同台的这天唱月光是吧”
评论区一排CP粉嚷嚷着糖都塞嘴里了,我们聿过天晴是真的!
尤韵不明觉厉,真佩服这些cp粉的磕糖水平,连她都快相信这个qx就是赵知聿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了。
所以qx到底是谁?
尤韵吃瓜吃得正起劲,没细想就给帖子点了个赞,往下滑好几条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刚点赞用的是官方认证的大号。
她心脏一紧,赶紧滑上去把赞取消了。
幸好她糊的一批,虽然是顶着“尼玛”的大号却只有五个人关注,其中一个是她经纪人,一个是节目官博,两个是梁臻和她小号,剩下一位不知名人士。
糊成这样不可能有人注意的。
但为了避免自己再次手滑,她还是切换了微博,相比与她无人问津的大号,她的作者小号可是受欢迎多了。
【柚子喵】刚上线就收到大批催更私信。
我36D先救我:【大大,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文看。】
扶老奶奶闯红灯:【您好,我刚刚确诊绝症,已经时日无多,能看一点是一点,请问可以快点更新吗?/哭】
神经病驾到,统统闪开:【不更新?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心早就和我的刀一样冷了,我不可能等更新等到茶饭不思,也没有每天眼巴巴的举着手机刷新,你不用为我更新,我发这条评论没有催更的意思,打扰你了!/
难过/难过】
尤韵回了几条私信,重新回到粉站,在众多花式催更中,有那么一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爷的女人也敢碰?”向您投掷300000颗钻石。】
个十百千万十万………………
三十万!
干什么,你要买我命啊?
尤韵戳进他的对话框,刚要义愤填膺地谴责,又想起自己油腻富婆的人设,思考片刻,还得决定从长计议。
柚子喵:【帅哥在吗?】
柚子喵:【想你了。】
柚子喵:【/害羞】
按照平时一大哥的性冷淡风格,一般是不会回复的,但今天还挺意外,只等了两分钟,屏幕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爷的女人也敢碰?:【有多想?】
尤韵眨眨眼。
他居然接她的梗了,孺子可教。
早晚把他扒出来,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柚子喵:【想得失眠一整晚o.0】
爷的女人也敢碰?:【所以才没更新?】
那倒不是,没更新是昨晚打雷下雨外加晕血住院,当然这些隐私是不可能透露给网友的。
柚子喵:【我最近卡文卡得厉害,没什么灵感,即使我非常有钱,但内心依然空虚敏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找找灵感,当然不愿意也没关系的。/纠结/对手指可怜】
爷的女人也敢碰?:【怎么帮?】
尤韵弯了弯眼,露出邪恶的小虎牙,坏心眼地打字。
柚子喵:【可以拍张腹肌照给我找找灵感吗?】
柚子喵:【/眼冒?心眼冒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