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老道虽然形象邋遢,但他看向沈诗音的眼神却像孩子般天真与真诚。 也不知道这是他想趁机摸沈诗音的嫩手还是真的傻,反正这就是他以前的一贯作风。 白浪赶紧拍掉他的手:“去去去,本村长单身,哪来的恩嫂,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呀?恩人,你最近怎么了?我看你印堂发黑,双颊发黄,唇裂舌焦,元神涣散,目光无神且迷离,恐有无妄之灾啊。”牛鼻子老道看着白浪突然说道。 “去你的,咒我是不是?本村长好的很。” “哎呀不是呀恩人,你信我的,我看你心神不定,气血不足,要化解啊,不然轻则厄运缠身,重则性命不保啊!” 听了牛鼻子老道的话,白浪一时间竟分不出他所说的到底是玄学还是科学。 自己这些天确实是虚了点,但不至于那么明显吧?还印堂发黑? 白浪转头看向沈诗音:“我印堂黑吗?” “不黑。”沈诗音摇摇头。 “呐,老道,你又在这里装傻骗本村长是不是?信不信本村长把你的小茅庐一把火全烧了?”白浪不爽地看着牛鼻子老道说。 “哎呀恩人啊,我怎么会骗你嘛,你是我的恩人,我还看出恩嫂的一些问题。” “她不是你恩嫂。” 白浪看着牛鼻子老道瘦弱,不然真想给他一个大逼兜。 没想到牛鼻子老道却突然说道:“她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婚姻。” 牛鼻子老道的话音刚落,沈诗音的身子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 白浪也察觉道她细微的动作,心中暗自猜想:难道这牛鼻子老道真有点本事?不至于吧?要是真的有本事还会把自己弄成傻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没点本事在身,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和沈诗音的问题,还有他那被自己捐出去的一个小目标又是怎么来的? 等牛鼻子老道清醒过来,要是他喵的真有本事,会不会找自己算账? 真刀真枪的白浪可不怕他,万一这老头玩阴的,放小鬼搞自己那可咋整? 一时间,白浪在脑海中给自己抛出了一堆问题。 而此时的沈诗音嘴唇微微颤东,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头。 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像是秘密花园的门被人莽撞地推开,有几分羞恼,又有几分不知所措。 白浪立马推着牛鼻子老说:“去去去,本村长让你乱算了吗?再胡说八道本村长揍你信不信?” “白浪,你让他说。”沈诗音道。 牛鼻子老道一脸尬笑地说:“其实也没事可说的了。” “能解吗?” 牛鼻子老道倒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 “没有你说个屁啊,滚!”白浪直接一脚踹在牛鼻子老道的屁股上。 “好嘞恩人。” 牛鼻子老道没有跟以前一样跟白浪较劲,反而灰溜溜的离开,看样子他是真的傻了。 不过他这算数是咋个回事?难不成变傻后激发了潜能? 原本有抱有一丝希望的沈诗音彻底的下定决心。 看着沈诗音的神情有些低落,白浪道:“你别信他,他就一个神棍,而且还是一个变傻了的神棍,他都把我当做恩人了还咒着我死,你说这种人靠谱吗?一点都不靠谱。” “嗯,走吧!” 说着,两人便继续沿着河边走去。 沈诗音突然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白浪有些疑惑。 “你是哪里人?” 白浪笑了笑:“本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 “仙人?”沈诗音鄙夷的看着他。 “不,本村长京海人。” “呵呵,京海就京海嘛,还天上地下的,那儿离这里可不近。” “嗨,一个筋斗云的事儿。听你语气,你去过京海?” “我也是那里的人。” 白浪诧异的看着沈诗音:“不会吧,这么巧?” “巧吗?京海人口那么多,在外面遇到有什么稀奇的?” “遇到京海人不稀奇,遇到你这么有颜有钱的京海人才稀奇。” 看着白浪又开始拍马屁,沈诗音轻笑一声:“呵呵,在京海,比我有钱的一抓一大把。” “咦,此言差矣,虽然他们钱多,但他们不像你,你不仅有钱,还年轻貌美大长腿。”白浪继续拍着马屁。 “你一向都是这么夸人的吗?” “嗯?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哪所大学毕业的。”沈诗音十分好奇,看着吊儿郎当又特别能瞎扯的白浪,他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拿到毕业证的,又是怎么当上一村之长的。 “本村长没上过大学,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本村长某些方面特长,所以破格当了村长。” 沈诗音十分无语,总感觉白浪说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想跟着白浪聊天,因为这家伙不管什么事都能瞎扯一通,能把自己的思绪拉去好远,不至于让自己想到不开心的事情。 这些年,她出入的都是一些高端场所,接触到的人都是穿西装打领带加大皮鞋,衣着得体、言谈文雅、举止大方。 她还从没接触过像白浪这么随性的人。 但此刻,沈诗音看着吊儿郎当的白浪却是格外的顺眼,最起码他真实。 ………… 傍晚。 要是换作是往日的这个时候,白浪必定是躺在摇摇椅上用大拇脚趾头挂着他的黄胶鞋,然后悠闲地抠着鼻屎到处乱弹。 而今天林潇潇下班回来后在院子里却没有发现白浪的身影。 她好奇地对着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宁初雪问道:“宁老师,白浪呢?早上就去找他那小富婆,到现在还没回来?” 结果还没等宁初雪开口,白浪就扣着皮带从厕所里走出来,踏着欠揍的步伐,贱贱的说:“是、谁、呀?这、么、想、本、村、长?” “想你大爷,滚!” “潇、潇、呀。别、生、气、啊。” “去死吧你。”看着白浪的欠揍模样,林潇潇捡起地上的木桩就朝着白浪扔去。 她十分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问白浪的下落,让这小子这么得意。 林潇潇瞪了避开木桩的白浪一眼,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脱下她充满诱惑的制服是她每天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