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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慢点吃(1 / 1)

蓝嘉失踪被拐不到半天就被找到。

一个小时后,曼德勒市区内,一架直升机停在一栋现代别墅的空中花园停机坪上,易允小心翼翼将人抱回卧室,女佣们鱼贯而入,拿舒适轻柔的睡衣,在浴缸里放好合适的温水,一切准备就绪后,男人将蓝嘉送进去。

他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低头,身上的衬衣已经脏了。这时,何扬带着女医生进来。

易允点了根烟,漆黑的眼睛里流淌着寒意,“去查,凡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全部抓回来。”

何扬点头:“是。”

浴室里有轻微的动静,男人嘴里叼着烟,望着紧闭的磨砂门,十几分钟过去,门打开,氤氲的水雾涌出来,其中一个女佣走过来,“先生,夫人已经洗好了。”

易允掐灭烟蒂,起身走进浴室,将晕靠在凳子上的女孩打横抱起,被拐走的这十来个小时里,那些人为了瞒天过海,把人塞进垃圾桶,最后用一层层劣质的黑色塑料打包运走,一路颠簸,辗转到大边林世纪赌坊,被当作牲畜用链子锁住手脚,那

个牢笼不知道有多脏,死了多少人,随处可见乱窜的老鼠和长着触角恶心的蟑螂。

现在,脏兮兮的蓝嘉被洗干净,褪去黑漆漆的肮脏,那张脸白得吓人。

易允抱着她,就跟一团轻飘飘的棉花。

她好像越来越轻了,那种明明在怀里的感觉逐渐削弱,快要无法掌控,男人抿着唇,心里突然慌了下。

蓝嘉躺进柔软的被子,医生开始给她做全身检查,卧室里仅剩的男性只有易允一人。

可他没有回避的念头,大咧咧站在床尾,面无表情地看着蓝嘉。

女佣们给她穿好的睡裙被轻轻剥下,细胳膊细腿,瞧不出多余的肉,许是常年生病,让她的整副身体趋于透明的白,那些细细的蜿蜒经络流淌在血液里。

医生从头到脚开始检查,脑袋没有明显创伤,发囊里没有潜在伤痕,接着是眼睛,医生撑开,仔细观察,瞳孔并无变化??这是‘白面‘泛滥的国家,四年前的产量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凡沾了这些东西,按种类不同,瞳孔会放大或像针尖

样缩小,滥用的情况下还会出现红眼或眼结膜炎,当然,这只是初步观察。

眼睛没事,口鼻无恙,颈部等位置的骨头也没有出现骨折,这里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所以一枪毙命反倒是恩?。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抽了一管血和毛发一起做检测。

医生一面仔细小心,一面轻轻抬起蓝嘉的手臂,两只手腕有明显的淤痕,她轻轻一碰,昏迷中的蓝嘉便疼得有了轻微的反应。易允看着她的手,英俊的面容越发阴沉。医生扭头对自己的助理说了几句,后者负责记录。

除了手腕,还有左手无名指。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医生这次更轻柔了,然而,蓝嘉没有反应,但这比手腕上的伤更严重,不应该会这样,于是她又碰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易允皱起眉头。

医生小心翼翼看了眼站在床位一言不发的男人,对助理实话实说:“保守估计暂时失去知觉。”

至于伤到什么程度,还要做详细的检查。

室内的空气似乎有所凝滞。

易允捏了捏眉心,心中的郁气和怒火已经抵达临界值。

等表面的基础检查结束后,医生涂抹酒精消毒,接着戴上无菌手套,轻轻手分手开,哪怕正对着男人,所有的风光一览无遗,易允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他承认他像疯子一样渴求蓝嘉,她的爱,她的笑容,她的依赖和不排斥,可这些都建立在相安无事上。

眼下他的妻子情况并不乐观。

易允冷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医生拨开,轻轻地试探,在从医人员眼里,男女构造是他们最熟悉的课题。

她心里惊讶于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居然没有……………

她的余光瞥了眼易允,男人什么特性,当医生的很清楚。

毫无例外都是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越有权势金钱的男人,他们对性更是说一不二,处于绝对地位,不喜欢可能就不会碰,毕竟换一个合心意的女人太简单了,再者看他的样子,不像不喜欢床上这个女孩。

易允察觉到医生的视线,冷声道:“怎么样?”

女医生毕恭毕敬:“易太没有被侵害。”

截止目前来看,只有四肢和左手无名指的伤。

“嗯。”他淡淡应下,看见旁边的护士帮忙给蓝嘉穿好睡裙。

过会,女佣端着托盘进来,“先生,夫人的药煎好了。”

失踪的这半天里,时间听着不算长,但也有十二个小时,横亘一个晚上和早晨,蓝嘉就是药罐子,这个时间段喝这种药,另一个时间段吃另一种药。

易允端起托盘里的发烫的药碗,黑黝黝的药汁煎得冒白气,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

他记得蓝嘉身上有常年不散的苦药味,但沐浴露、润肤霜等闻着清甜的东西抹上,恰好中和许多。

男人坐在床边,给她喂了药,又待了会,这才让人守着,自己去冲了澡,换了身衣服。等他出来,没多久,医生送来调配的药膏,点明一日三次。

易允坐在床上,轻轻捉起蓝嘉的手指,纤细的腕骨向上凸起微弱的弧度,衬得那截受伤的手腕愈发红肿可怜。

他抿着唇,温柔地给蓝嘉涂上。

冰凉的药膏有活血化瘀的功效,透明色,碰到皮肤没几分钟就融散了。

做完这些,易允放在旁边,躺下,将妻子抱入怀中。

蓝嘉醒来时,视野一团模糊,周遭的光线很低,能视度仅有近在咫尺的一管菱尖喉结,熟悉的男性气息在鼻翼间萦绕,清冽锋锐。脑袋下有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腰上也有,上下一扣,顺势将她缠进宽阔温热的怀抱。

蓝嘉怔愣,随后反应过来,已经没事了。

可她还是不习惯离易允这么近,近到他们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近到仿佛她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吻上他的喉结。

蓝嘉想把他推开,但是手腕一动,尖锐的刺痛感袭来,让她下意识吃痛。

黑暗里,易允因为她的一丁点动静醒了,他不像蓝嘉那样高近视,清晰地看见女孩拧着眉,小脸皱起。

“又疼了?”

他没有开灯,精准地捉住蓝嘉的手,蓝嘉身体一僵,还是不习惯,手指往后一缩,没能挣开,反倒有微凉的风拂在热胀的腕上。

易允温柔得不像话,蓝嘉惴惴不安。

“已经好多了。”她战战兢兢地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推开易允,从他怀里出去。

男人薄唇抿直,盯着她深暗里单薄的肩膀背脊,还是老样子,一直在躲避他。

易允从后面抱上去,滚烫紧实的胸膛覆在背上,蓝嘉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左肩上落下脑袋,男人侧脸,嘴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蓝嘉。”

女孩控制不住发抖,耳膜发痒。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他在警告她。

[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我要你乖乖地接受我对你做的事,哪怕你心里再不愿意,也得给我忍着]

他把自己的妻子,合情合理。

她不能躲避,不能害怕。

蓝嘉当然不会忘,但让她一直像这样,也是一种煎熬。

她咽了咽,嗓音发抖:“我,我只是饿了,想去??”

“是该饿了。”易允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没有戳破,左手落在蓝嘉的小腹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轻轻摩挲,“你哪都不用去,待会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过来。”

女孩浑身紧绷,感受到他手指上的婚戒轻轻硌着自己。易允的抚摸和触碰,带着浓烈的亲昵色彩。

她上颤巍巍的眼皮:“......好。”

易允顺势亲了下她的脸颊。

下一秒身上的力道消失,背后的男人去开灯,蓝嘉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

很快,女佣推着餐车进来,她们在床边支起一张长桌,一一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

蓝嘉拿起筷子,端碗的时候,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落在碗底,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无名指没有知觉………………

“哐当??”

装盛米饭的碗掉在地上,碎片混着米粒洒了一地,易允正在窗边接电话,听见动静,连忙回头,看见蓝嘉又要哭了,冷声对那边的人说:“把人带去地下室。”

说完,他挂断,大步走过去,佣人在收拾狼藉,易允坐在床边,把人揽进怀里,“怎么了?”

看见蓝嘉盯着自己的指节,易允什么都明白了,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亲了亲发顶,安抚道:“没事,医生说只是局部血液循环差可能导致的神经受损,暂时的,乖乖吃药,很快就会好转。

蓝嘉吸着鼻子,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她还记得那枚发紧的婚戒是怎样被夺走的??被拐走后不知道过去几个小时,她在有些颠簸的环境里醒来,好像是一个货仓,周围还有托运的行李箱,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有两个男人正在给她戴铁链,其中一个她恰好认识,就是当时在北城

大广场附近发宣传单时遇到的那个小孩子,用小孩形容不贴切,更像是患有侏儒症的大人。

对方见她醒了,笑着咧出一口白牙:“你还记得我吗?”

成熟的,显得粗糙的男音。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她就被盯上了。

蓝嘉瞪大双眼,刚要出声,就被另一个男人用黑色胶条封住嘴。

他们看见她手上戴着一枚价值连城的戒指,切割的鸽血红在晦暗的环境里灼灼生辉,这令他们起了歹心。

人不能动,东西可以拿吧?

于是他们一个人按住她的手,另一个拔她的婚戒,可是太牢固了,不容易取出来,最后那个侏儒症男人是拿东西又砸又撬,剧烈的疼痛蔓延,蓝嘉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戒指没了,手指也失去知觉。

易允提她擦眼泪,女佣重新盛了一碗过来,男人喂她,“别哭了,人已经抓来了,待会就给你出气,怎么样?”

蓝嘉不喜欢有人喂她吃东西,具体来说她觉得这种行为过于私密和亲密,到现在为止,她只能接受自己的亲人和玩得特别好的朋友。

她避开,用手背擦了擦,“我自己来吧。”

蓝嘉拿过碗筷,手腕轻轻发抖,低头,慢条斯理的吃饭。

易允望着她,把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蓝嘉捧着碗,肩膀缩紧,努力控制着躲闪的动作,她僵硬得只吃碗中的白米饭,一下也没有动其他的。

“蓝堂海和蓝毓,还有玉饴都来了,待会吃了饭,你可以去见他们。”

蓝嘉拿着碗筷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易允。她以为之前在那,他是骗她的。

易允轻笑:“吃饱了再过去。”

他给蓝嘉夹菜。

刚刚经历了那些事,她现在很想自己的家人,满腹的委屈和苦楚需要倾诉,这种依赖的感觉,只有亲人能给她。

蓝嘉加快吃饭的速度,易允给她盛汤,“慢点吃。”

碗里的吃了一半,菜动了一点点,那碗汤,她没碰。

蓝嘉放下碗筷,擦嘴,“我吃饱了。”

易允的视线从汤面挪到她身上,饶她这次,嗯了声,微抬下巴:“去吧。

他对一旁的女佣说:“带太太过去。”

蓝嘉急急忙忙离开,易允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脸上的淡笑才敛起。

易允确定蓝嘉的位置后,不仅带着私武去了掸邦的大边林世纪赌坊,还让人给蓝堂海发消息,告诉他已经找到人了。

尽管蓝家阻挠他和蓝嘉的婚事,尽管当初结婚的时候不被祝福,但谁让蓝嘉的眼里有他们。所以他不得不承认,在蓝嘉心里更需要自己的家人,而不是他这个丈夫。

蓝堂海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搭乘最近的航班和大女儿干女儿一同飞去曼德勒。

曼德勒这个地方很危险,不仅有赛,还有觉吞的承诺??易允的埋骨地。

会发生的事、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事,都决定蓝嘉绝对不能来曼德勒,然而现在,事与愿违,似乎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

他们到别墅的时候,蓝嘉还没醒,所以被安排在客房。

阿糖着急得走来走去:“都两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嘉嘉醒没醒,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知道蓝嘉失踪,她急坏了,也想跟着干爹和阿毓姐飞到北城,奈何商序南那边又出了点状况,最后她不得不留在东珠,现在商序南没事了,昏睡在病房,有专人照顾,她才马不停蹄赶过来。

蓝毓拍着阿糖的肩膀:“等阿嘉醒了,咱们就能见到她了。阿爸,你说是吧??“

她一回头,看见蓝堂海沉默着,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始终是一副心里藏着事的样子。

“阿爸,你怎么了?”

“对呀,干爹,从坐上到曼德勒的飞机,你就像有心事一样。”

蓝堂海看着她们,突然,紧闭的门从外面推开,蓝嘉的声音传来一

“阿爹、阿姐、阿糖!”

三人回头,看见蓝嘉穿着淡樱粉睡裙小跑进来,怎么感觉才几天不见,就瘦了这么多。

他们心疼得不行。

蓝堂海眼眶都红了:“阿嘉,你的手和脚……………”

蓝嘉已经扑过去抱住自己的父亲,眼泪瞬间决堤,呜呜咽咽:“阿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蓝堂海心疼坏了,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现在面对女儿的哭泣显得手足无措。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阿嘉是有福气的姑娘。”蓝堂海老泪纵横,摸着她的脑袋,“阿爹每年都向寒昭禅寺捐一大笔香火钱,给你求的长明灯燃了二十年都没有熄灭,往后啊,阿嘉还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呢。”

蓝嘉哇得一声哭得更厉害。

她抱着蓝堂海哭,蓝堂海一直在拍小女儿的背,给她顺气。

蓝毓和阿糖知道她吓坏了,急需宣泄心中的恐惧,都没有说话。

蓝嘉陆陆续续哭了十几分钟,直到眼睛开始发烫发疼,她才不得不止住,一个劲抽噎,蓝航拿纸给她擦脸上的泪痕和鼻涕,有意缓解沉重的气氛。

“阿嘉都哭成小花猫了。”

蓝嘉红着眼睛,“才没有呢。”

“不止呢,眼睛都肿成核桃了。”阿糖语气夸张,接着又跟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弄出熟透的鸡蛋给她滚眼睛,“来来来,嘉嘉快闭上,给你揉一揉,消肿。”

蓝嘉听话地阖上眼皮,“阿糖真厉害。”

阿糖哼哼一笑:“那是,我还能不了解你嘛?”

蓝毓问:“阿嘉,你的手和脚看过医生吗?”

“看过了,还涂了药。”蓝嘉醒来时就闻到药味了。

阿糖指着她的脖颈,又问:“这是被咬了吗?”

“嗯嗯,那……那个地方太脏了,有老鼠和蟑螂。”

蓝堂海看着三个女儿,“阿嘉。”

蓝嘉睁开一只眼睛,“怎么了阿爹?”

“待会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她点点头:“好。”

虽然这出插曲只有半天,但到现在为止,已经耗了一天时间。

蓝嘉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后面的安排,她肯定要尽快回去。

AT......

她突然有点担心易允那边不会轻易答应。他那人最喜怒无常、又经常变话,一不高兴就威胁她,囚禁她。

蓝嘉抿了抿唇,“阿爹,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她想试试看,能不能让易允答应了。

蓝嘉离开客房,关门转身。

女佣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垂头静候蓝嘉,见她出来,也只是默默跟着。

蓝嘉问她们:“你们知道易生在哪吗?”

其中一个长得很英气的女佣说:“先生在地下室。”

那边没有明令禁止不许透露,那就是可以说的。

蓝嘉隐隐记得先前在卧室,她准备吃饭的时候听到易允接了一通电话,里面就谈到什么??把人带去地下室?

而且,他后面也跟她说:人已经抓来了,待会就给你出气,怎么样?

出气?

在蓝嘉的印象里,顶多就是小小教训一顿,像这些拐卖的人贩子,还是得交去警署局,自有法律和警察处置他们。

然而,当她跟着女佣乘坐电梯抵达地下室外面时,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凄厉声,远比她当时在牢笼里听见的哭声还要痛苦千百倍。

蓝嘉心尖颤栗,声音吓得她瞬间浑身发麻。

她硬着头皮走出电梯,地下室门外守着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目不斜视,见了她恭敬地喊了声夫人。

“......易生是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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