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暖的大手扶触在烛照的脖颈之上,暴裂的眼神瞬间敛去,烛照猛地抬起前蹄。 而刘辨则顺势抱住烛照的脖颈,棒球棒横扫,凶猛荡开了所有的长矛。 烛照下落,直接以一个正常的马力踹在了眼前的盾牌之上。 但二者却再感一惊,那两个刀盾兵不仅丝毫未动,居然还在迈前半步的同时挥刀砍向了烛照的马腿。 烛照满眼无语,直接后退闪避,但就在侧身的一刹那,他再次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喷出了鼻响。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他们俩已被这百十来人给死死合围。 刘辨哈哈一笑,心中甚是满意,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歇。 “儿郎们,你们小心了,我的进攻开始啦!” 一道让所有人都略感熟悉的声音响起,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刘辨的棒子已挂着呼呼的风声肆虐开来。 嘭乓哐当,各种凿击之声响彻在整个警戒阵地。 刘辨真得很凶猛,每次棒球棍一挥击,便有一名士兵倒地。虽无血光四射,但那沉闷的声响任谁听了都会心中一颤。 而这些士兵的攻击却全都恰到好处地差之毫厘,给人的感觉就像在故意给来敌放水一般。 警戒阵地的守官彻底愤怒,只见他挺起盾牌,助跑加速,猛地踩在同伴的后背上,一个借力间,猛地持盾撞向了刘辨。 嘭的一声闷响,这警戒阵地的守官连人带盾直接被由下而上地挑飞。 众人被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给震慑住了心神。 但也仅仅只是几秒,众士兵纷纷回头,眼中闪着悍不畏死的凶光,嚎叫着冲向了刘辨。 在烛照的缓缓后退间,一道声音如炸雷般响起。 “住手!你们都想死不成!赶快逃命去吧!” 眼瞅着朝夕与共的村民、邻居、战友,在如此精良装备的加持下,居然还是无法逃脱被秒杀的命运。每一个一息尚存的人都陷入了疯狂。 折腾到现在虽并未耽搁太久,但只要后方的主将不是傻子,估计大部队肯定也集结并布阵完毕。偷袭已完全失去了意义。 这一刻,刘辨的目光冰冷,但内心却百感交集。既有对九垓战神练兵有方的肯定,还有对绿村士兵的敬佩。 但更多的则是对这份宁死也不后退半步的气势,宁死也绝不溃逃投降的精神所感动。 这个阵地上也仅剩下了十来个人。刘辨凝眉观望,在最开始举盾硬撼下烛照踩击的那两个刀盾兵,居然战斗到了最后。 而除了他俩外,其余人皆是一直在外围伺机偷袭的弓弩手。 他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弓弩,捡起了同伴的刀盾,组成了一个箭头,凶猛呐喊着发起了最后一波的冲锋。 “住手!” 一道清脆的嘶吼之声从防御前沿传来,但却为时已晚,那根诡异的棒子已再次挥舞起来。 烛照动了起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所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浑然天成的看不出丝毫故意躲避的痕迹。 一个层次分明,队列整齐的千人队,气势滔天地出现在刘辨的面前。 领头的将领满眼怒火地高声断喝道: “来人通名!” “这不重要!” 刘辨回答的很是无礼,但对方却依然压制着怒火道: “我们本是过客,并无意与此间的英雄产生任何摩擦。 但壮士你却无故偷袭,下手狠辣,我那一个加强连的百十来人居然全被你屠戮一空。 可壮士竟然还藏头露尾地连名号都不愿通报一个。壮士有点儿太拿我们不当回事儿了吧! 事已至此,就算我想与壮士解开误会而握手言和,我手下的兄弟也不可能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整齐划一地呼喊,响彻云霄! “知道不能善了!打过便是!” 刘辨一声低吟,却直接压过了那千人队的愤怒嘶吼。 那将领却气势十足地高声喝道: “壮士好手段,但我们兄弟齐心却并不怕你!” 只见其一挥手,队伍步调一致地整齐上前,那将领接过亲位递上来的盾牌,融入队列之中,并高声喝喊道: “兄弟们!替死去的兄弟报仇!” “报仇!报仇!” “替后方的大部队!争取时间!” “时间!时间!” “冲啊!” “冲!……” 整整一千人!在那将领地带领下,发起了悍不畏死地冲锋! 同一时间,密集的箭雨率先扑向了刘辨与烛照。 …… 一片涟漪在众人的眼前出现,但也仅仅只是半息不到地晃动了一下而已。 但就是这一晃,眼前的白马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好在上面的仇人,还是那个仇人。 烛照那奇特的白色铠甲,又再次覆盖住了他的全身。 对面毕竟是已完全被他激怒的全副武装的职业士兵,刘辨可不想他有一丁点儿危险。 同一时刻,刘辨也放开了对烛照速度与防御方面的限制,但进攻力度,依然不可超过普通马匹! 烛照放开四蹄,如同一台巨型坦克般一往无前地冲向了人群。他想用速度与气势ji吓退对方。 但现实无情地打在了他那巨大的马脸之上! 因为眼前的众人就像不惧死亡般,直勾勾冲向了他的胸膛。 而就在接触的一刹那,数十杆长矛,后发先至地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率先响起,紧接着便是数道砰砰闷响。 长矛的硬杆被怼弯,直接弹飞了长矛手!刀盾兵虽是成功撞在了烛照的身上,却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烛照瞬间后退,躲开了另一波长矛的攻击。而刘辨也再次抛洒起他那怪异的大棒子。 刚刚的那一次冲击,烛照不仅是未用力,就在那接触的一瞬,他还向后稍退了少许。 若不是因为烛照先一步停了下来,并卸掉了巨力,恐怕最先与其对撞的诸人,一个都无法活下来! 一千人的誓死堆击,的确有点儿太过麻烦!哪怕烛照尚能游刃有余的躲避和“轻轻”地冲撞,但刘辨那一杆棒子,显然已支撑不起主力攻击的大责! 面对着越来越小的活动空间,刘辨知道他若再拖延下去,就真得被逼下马。 于是乎,刘辨左手一挥,又是一杆怪异的棒子,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