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四五分钟吧,一声搞定从船舱内响起,而那粽子也再次准确地摔落在刘辨脚下。 刘辨一脚踩住陆六的头颅,顺手拽下其嘴中的破布,满脸笑容地说道: “能好好的交流了吗?” 噗的一声,一口血水喷在了刘辨脚下。 “你还挺硬气,我特别喜欢硬气的人!” 刘辨瞥了一眼浑身颤抖的李浪,微微摇头道: “你去忙你的吧!怎么攻破人心,你还得跟赵达好好学学。” 说罢,刘辨俯下身,满眼好奇地问道: “只是我很好奇,你的骨气源于何处?” “老爷不会放过你!他肯定会为我报仇的!” “哦!原来如此。在明确了我的身份的前提下,他还敢这么干,看来这陆丰的野心不小啊!” 哐当一声,一个惨白的面具落在了陆六面前。 “你觉得你的那个废物老爷,在这个面具之前,他还是个啥?” 一声大笑响起,陆六声嘶力竭地喊道: “老爷掌握了整个水师,堆也能堆死你!” “是吗?那你看看,这个面具够不够涂了你那老爷的万人水师?” 又是哐当一声,一张血红的面具再次落在陆六的眼前。 “你到底是谁?” “你真没资格知道我是谁!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告诉你又有何妨?” 刘辨直起身,满脸不悦地说道: “别玩了!赶紧结束战斗!” 数息之间,大船便安静下来。 “你听好了,我真想放你们陆家一马,但陆家太让我失望了。 我最讨厌见小利而忘义之人。 别说你陆家,就算袁家在我面前也狗屁不是。” “你……” 刘辨脚上用力,陆六连痛苦的嚎叫都无法发出。 “你真是一条忠狗,不过很可悲,你的见识也就只能当条狗了。 就连陆丰最引以为傲的海盗团都被我在挥手间屠灭,你觉得他能斗过我? 陆丰是个什么货色你心里没数?要是没我的帮助,他能那么轻易地便控制住整个水寨? 跟你们这帮废物一起玩耍,真得太拉低我的档次啦!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极致的武力吧!” 哐当一声,大船靠岸,刘辨冰冷地说道: “一刻钟之内,解决掉所有水手,然后再来此处集合。” 话毕,刘辨一把拽起陆六,冲入船舱。 而李浪则满眼通红地飞身下船。 一刻钟后,众人陆续归位,刘辨早已端坐在原先的那把椅子之上,脚边趴伏着双眼无神的陆六。 “怎么样?你还觉得你那废物老爷能为你报仇吗?” “能!我坚信!” 刘辨呵呵一笑道: “好啊!那我就留着你,你就保持现在这种状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救你? 放心,在你彻底心服口服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言毕,刘辨直接起身,走下了大船。 李浪目光冰冷地走过来,一把薅起,跟在了队伍之后。 众人又回到了那间小房,但喊杀声却突然从水师的方向响起。 李浪将陆六挂在了树上,堵住其嘴,便跟着刘莉,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喊杀声一直持续到了天明时分,才渐渐安静下来。 孙毅带队归来。 “禀教育长,陆丰并未按照您的谋划行事。他不仅没有敢身先士卒地冲出水寨,居然还直接清除起异己。 然后,陆丰的行为直接激怒了水师众将,兵变就这么爆发了。 经过这一夜,孙正的势力,已基本被连根拔起。但水师的战力也直接损失一半。 我们也在这浑水中完美地完成了计划。 近两成有真才实学的将领与水兵被我们成功救出,并安排在了城外。 一成墙头草在兵变中阵亡,还剩下两成的墙头草基本被陆丰控制,估计凭借着水师的余威,基本能震慑住周边的海匪。 陆丰动用的是城里的守军,因为根本没什么训练,除了欺负百姓外基本与废物无异。因此损失了九成。 毕竟这也是兵变,城里的百姓也受到了牵连,但好在通过我们的护卫,损失并不算太大。 而陆丰的得力干将加死忠,基本被我们清除了十不存一。 现在,陆丰并未在整合水师或城防,他反而率领着残余的死忠疯狂敛财,抄家对象便是孙正及其亲信。 因为我们这一夜的震慑,再加上天已大亮,乱兵基本都滚回了老巢,已不敢再靠近民房。 等事态平息,那两成城外的将领与水兵,基本都能成为我们的朋友。” 刘辨微笑着点点头,开口言道: “我这里不用管,你们费点儿力,照顾好那些将领及水兵的家眷。记住,不要手软,该杀就杀!” 孙毅抱拳却并未退下,刘辨微笑着开口道: “小浪性格洒脱,没啥心计,但却很聪明。 我的事情太多,没办法将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你们这几个当哥哥的替我多分担一下,多教教他。 还是那句话,我们都是兄弟,没啥大不了的。我的计划可以随时更改。让他好好努力,别有啥心理负担。去吧!” 孙毅再次拱手,转身离去。 刘辨走到陆六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这李浪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办事儿差点儿火候,这很正常! 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记得我好像也并没有说非要留着你的性命! 可是他将你这么一个又臭又硬的粪石甩到我的面前,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这么做,除了增加我们彼此的尴尬外,毫无意义! 你的确应该感谢他,是他延续了你的寿命。若换了别人,你估计已看不到今日的太阳。” 言罢,刘辨直接拿出一针肾上腺素扎入了陆六的身体,然后又拿出了一瓶葡萄糖水加消炎药,给他打起了点滴。 “你放心,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倔强。只要你对你的主子还抱有任何一丝幻想,我肯定就会救你。决不食言。 为你浪费多少黄金,我都不在乎! 路是你自己选的,得坚持着走下去!” 言罢,刘辨又走回屋内。 到得晌午,孙毅众人全部回归。 “禀教育长,章安城已基本恢复平静。但街市上无人走动。港口也无船只进出。 章安的城防已基本为零。水师现在,也基本变成了一个样子货。” 刘辨微微点头,但李浪却上前一步,砰的一声,跪伏于地,满脸满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