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陆丰便带着刘辨,在前呼后拥中来到了造船厂一顿参观。 还别说,这陆丰还真有点儿真才实学,将各种舰船的性能作用优缺点,外加驾驭人数等指标全都介绍了出来。 随后又来到港口,各种货物的运输与目的地又是一顿介绍。 中午,又在海边来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 眼尖的刘辨早就看到。在众人的不远处,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几波水军,但皆被陆丰的人给阻拦在了外围。 心中有数的刘辨自然要装作毫不知情,毫不在意。 午饭过后,刘辨又参观了几个造船厂,并登上了那威名赫赫的三层楼船,还在近海航行了一圈。并与船长与水手进行了简单且友好地交流。 而就在刘辨试航之时,水师的寨门洞开,无数楼船斗舰蜂拥而出,在这近海之上风风火火地演练起来。 刘辨哈哈大笑着口宣好玩儿,并大肆赞扬陆丰治军有方。与治理城市不相上下。 夕阳西下,刘辨在陆丰的陪伴下回到了县衙。 一顿鼓乐齐鸣的晚宴后,香茗端上,刘辨静待着陆丰的后文。 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优点,陆丰现在有多贪有多凶残,刘辨不知道。 他看到的只是陆丰的上道,外加办事效率得极高。 因为陆丰已把一份计划书摆在了他的面前。 二十艘楼船,艨艟、斗舰、斥候船、先登船各十艘,舫舟、戈船等各类辅助型舰船各十五艘。 包括开船的水手数、每船士兵数、携载役夫数、武器装备数、携带礼物数、携带药品数、携带物质数、最高携载人数以及携带物质能消耗几天,等等等等,全部细致入微地罗列出来。 包括遇到什么样海匪怎么应对与战斗,遇到什么样的商船怎么交流与交换物资,甚至连各种风浪的应对方法,都缜密周到地列举出来。 静静观瞧的刘辨感到了无比的震惊与激动,要不是他一向都很注重情绪与表情的管理,估计早就让对方看出了他的深浅。 就在刘辨不得不点点头,不得不说点什么不痛不痒之言时,一声踩瓦的轻响传来。 对于陆丰县衙的防御,在刘辨看来那就是千疮百孔。但他对于自己培养出的济沧海战队的每个人都充满了信心。 窥探者不仅上房了,连声响都发出来了! 就算他那两个师父级别的高手亲自刺探,也不可能让济沧海战队的人毫无察觉。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这到访者正是刘辨想要利用之人。 而此时此地,唯一让刘辨感兴趣的,就只有那一人! 刘辨哈哈一笑,朗声说道: “陆兄果然大才!这计划书安排的真是天衣无缝、面面俱到! 别说懂得航海之人啦,就算我这种门外汉都能在瞬间便获益匪浅。 这份功劳,陆兄必将独占大头,等贤弟回来之日,便是陆兄进京受封之时。 待陆兄日后高升,可别忘记提携小弟啊!” 陆丰眉飞色舞,口中喊着岂敢,笑声却传到了九霄之外。 砰的一声闷响,房门被猛地踹开,一员全身黑衣的大汉,满脸怒色地站在了门口。 陆丰一惊,猛地后仰过去,嘴里惊恐地重复着你你你这一个字。 而那大汉则脆声开口质问道: “擅自建造和调动军舰进京,陆丰你可要造反不成? 今日我便擒杀于你,为国除害。” 陆丰一慌,拔出宝剑,遥指迅速奔来的大汉。 就在那大汉拔出长刀欲劈砍向陆丰的一刹那,一道白影一闪而过,随着长刀哐当一声落地,那大汉的心脏已稳稳被一把宝剑所刺透。 紧接着,屋外响起刷刷刷的弩箭破空之声,但除了数十声破麻袋落地之声传来,便再次悄无声息。 刘辨满脸惊惧地大声喊道: “陆丰兄不仅才识过人,就连武功也如此高超,小弟佩服!” 陆丰浑身一震,一把推开那抱着他的大汉,连滚带爬地迅速退到墙沿之下,满脸惊惧地无言以对。 良久,陆丰猛地张口,便欲喊人。但刘辨却同样惊恐万分地大喝道: “不可!” 陆丰哆哆嗦嗦地望向刘辨,后者也连滚带爬地来到前者身边,满眼惊恐地问道: “陆兄可认得此人?” “他!他!他!他是水师的楼船督,名叫孙正,富春孙家人! 完了!我杀了他!估计陆家都不一定能保下我!” 刘辨故作惊骇地一记后仰,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冷笑,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 “陆兄乃是我们袁家的干将,乃是张侍中的助力,乃是圣上的肱骨,再加上陆家的实力,他一个落魄的孙家有何可惧?” 陆丰满脸惊惧加生无可恋地说道: “袁贤弟有所不知,他孙家的确没啥可怕的。 但他孙家出了一名麒麟子,那武力与性格的暴裂程度与那无面我来也绝对不相上下! 为兄是怕……” “诶!陆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他真乃天神下凡,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堆不死他? 再说了,解决的办法方才这人不是告诉咱们兄弟二人了吗!” 陆丰猛地回头,就如同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般,火急火燎地开口道: “袁贤弟可有何办法?快快说来!” 刘辨满脸狞笑,死死盯着那尸体道: “陆兄所担心的无非就是朝廷的治罪!但现在,这里可就我们兄弟二人啊!” 陆丰惊惧尽去,满眼震骇地张大了嘴。 刘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诱惑道: “现在,我们兄弟俩可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 “贤弟快快教我!” “此人所带来的亲信已全部阵亡!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也来上个证据十足的诬陷! 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其水师,斩杀其剩余亲信。 做完这一切,只要陆兄出面并义正辞严地宣读其叛国罪状,再来上一句只诛首恶,余者不问。 试问谁还会为了这一具叛国的死尸而找陆兄的麻烦。 到那时,陆兄军政一把抓,在这方圆百里之内,陆兄便彻底做到了说一不二!” “能行吗?”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