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疾驰而来的箭矢,齐根撞断了那把破铜剑。 而紧随其后的另两只箭矢,则分中上两端在贯穿铜剑后,携带着铜剑,碰的一声,死死钉在了斑驳的黑木门之上。 箭尾颤抖的余音,划破空气震慑住了每一个人的心神。 何谓神驹? 就在上一刻,那如同一条白色匹练,迅捷划过天河的烛照,用实际行动,完美地诠释了这两个字。 就在人马即将相撞的一刻,烛照人立而起。 同时顿住的还有那一股誓要绞灭一切的杀气。 一道破空声拖拽着暗黄色尾翼,再次响起。 啪的一声脆响,一块马蹄金在刘辨的一挥手间轻盈地落在那四仰八叉的领头者胸上。 那领头者甫一回神,一道嘶哑的声音冰冷响起, “够不够?” 领头者刚欲眼冒贪婪地点头,却惊慌地偷望向巷角,然后便纠结地摇起了头。 这时,破空声再响,一块相同的马蹄金以同样的方式再次落于领头者的胸膛。 “你们这十来人的狗命,值不值这两块儿金子?” “不值!” “那还不快滚!” 十多个无赖,在惊慌与震惊中如鸟兽散。 刘辨跳下马,微笑着对刘赪颜拱拱手,转身便淡定地走入厅堂。 哒,哒,哒…… 刘辨紧皱双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大堂之内除了他指尖轻叩桌案之声外,再无杂音。 没有人知道,刘辨的这副神情完全是因为案几之上又出现了一排蝇头小宋, “当逆天活动开启时,您那额外的购买权限将即刻生效。” “故弄玄虚!” …… 待到众人全部坐定,刘辨严肃地开口道: “汉升兄,小弟只想问一句,在您的心里,您到底是想一生都蜗居于此,还是想建功立业。” 黄忠猛地抬起头,但那满眼的热切却瞬间敛去。 就在他欲开口之时,刘赪颜却抢先开口道: “走出去,立身扬名。” “颜儿!你……” 黄忠的手,被刘赪颜紧紧握住。 片刻的对视后,夫妻二人坚定地望向了刘辨。 刘辨哈哈大笑道: “医者眼里无男女。这一切尴尬全部源于我们是兄弟。 大哥放心,我定将寻找到一位德高望重的神医,为嫂嫂去除病患。 若是因此让嫂嫂发生了意外,小弟我甘愿一命抵一命。” 就在这夫妻二人欲出言之时,刘辨霸道地举手阻拦道: “今天小弟没喝酒,我们不玩虚的。大哥和嫂嫂不用客气,静听小弟叙说即可。” 见到二人点头,刘辨说道: “吾偶得一梦,梦中仙人说,南阳之地有一盖世英雄,可助我实现人人平等之宏愿。 若汉升兄并非我那托梦贤臣,弟也会亲手屠尽这满县的奸佞,助汉升兄完成安稳度日的愿望。 哪怕下一个管理者还是奸佞,弟也会亲自抹杀。 既然汉升兄想要走出去,那不知汉升兄愿往何处?” 黄忠沉吟片刻,便欲开言,但刘赪颜却捏了他一把,眼神瞥了刘辨一下。 黄忠哈哈大笑,直接松开刘赪颜的双手,便欲起身。 刘辨却先一步站起,轻轻将黄忠压回胡床,满脸诚恳地微笑道: “大哥万万不可如此,从此时起,我们便是那一起创业的亲兄弟。” 兄弟二人紧握起双手,热泪盈眶。 刘辨看向刘赪颜,恭敬地说道: “听说嫂嫂乃长沙定王,刘发的后人?” 刘赪颜微笑着轻叹道: “族谱的最显要位置,的确是这个老祖宗。但做为安众侯刘宠的一个小分支,没等到我太爷爷时,也早就家道中落。 等到得我父亲之时,全家也就只能靠经商度日。 所以说起来,嫁给黄郎,算我高攀。” 看着二人毫无避讳地腻歪,刘辨轻咳道: “若是这么论,那日后我是要叫您嫂嫂,还是叫皇姐?” 黄忠眨眨眼,迷迷糊糊地疑惑道: “要不,我们各论各的?” “屁地各论各的!” 刘赪颜猛地抢白后,温温柔柔地对刘辨说道: “小弟,叫嫂嫂,叫嫂嫂显得亲切。” 刘辨哈哈笑道: “对!就叫嫂嫂,叫嫂嫂显得亲切!” 看着依然一脸懵圈的黄忠,刘辨喜悦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小弟我就跟嫂嫂和大哥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理念、目标和章程……” “等等,什么意思?何谓公司?” “作坊!一个大作坊!” …… 一片漆黑中,响起了三个人的密谈之声。 短暂地沉默后,王越嚣张地挑衅道: “看看我的徒儿,走一步看三步,后手频出间一切尽在掌握。不像某些人,只知杞人忧天。” “哼!他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哈哈哈哈!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他运气不好能成为我的徒儿吗?” “哼!他运气好才能让我俩给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