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走后,门外把守的一名魔崽子立刻赶去给东方不败报告:“教主,刚才圣姑去过陆康的小院中,两人密谈了很久,圣姑才离开。” “本座知道了。” 东方不败点点头,淡淡道,双眸深邃幽远,仿佛已洞察一切。 那魔崽子走后,东方不败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在太阳穴上轻轻揉动,想起前几天皇宫里来的那位使者带来的话,呐呐自语道: “这‘随心浪子’陆康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惊动得宫里的那位亲自吩咐下来,让我不要伤他性命。” 在东方不败准备前去福威镖局的前一天,宫里派来一位使者,让他有机会便将陆康带到黑木崖。 并让他亲自对陆康仔细观察和考较一番,如果觉得陆康确实有些才华、是个人才,那就好生招待,尽量拉拢; 如果觉得陆康是个不堪大用之人,那便让他自生自灭,也可以制造出点什么意外,让他早点死掉。 但有一点,宫里的那位说得很明确,无论陆康是死是活,都不能是死在东方不败和其手下手中。 这几天,东方不败一直琢磨这事,但始终猜不透宫里那位的用意。 所以他对陆康的态度不好把控,只能任其在小院中就那么待着。 现在,东方不败已经知道陆康武功尽失,而且经过平一指的诊断,确定无法治疗, 他心中觉得,陆康现在这状态,应该是属于那位说的‘不堪大用’了吧? 东方不败正思索间,一个身形魁梧、满脸虬髯的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此人,东方不败立刻坐直了身体,满心欢喜道:“莲弟,你怎么来啦?” 来人正是杨莲亭。 他因为长得颇具男子气概,而且魅力出众,被自宫之后的东方不败纳为男宠,还特此提拔成了日月神教的总管。 只听杨莲亭淡淡道:“我早就说过,让你少操心点教中的事务,专心练功,免得累坏了身体,可你偏偏不听。 现在好了吧,去一趟福威镖局回来,身上就受了伤。” 东方不败闻言,伸出手握住那男子的手,轻轻抚摸了几下道:“那燕龙渊武功确实不凡,我虽然是险胜,但也受了点伤,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 见杨莲亭脸上显出一丝薄怒,东方不败又立刻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以后都听你的就是了,教中事务,还请你代我操劳。” “你明白就好。” 杨莲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贴着东方不败坐下,“你放心吧,以后教中大小事务,我会帮你打理好,你安心练功就行。”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倒在了那男子的怀中。 谁又能想到,平日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东方不败,此刻却似一个贤淑的妻子一样,在服侍一个男人。 ...... 东方不败已认定陆康今后不过是废人一个,因此接连数日都未再传唤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他拿不准宫里那位的意思,也不好制造什么意外,杀掉陆康。 陆康倒也乐得清闲,毕竟东方不败可是个真正的顶尖高手,面对他时,陆康的心里都会或多或少地感到一些压力。 又过了三天,与任盈盈约定的时间已到,陆康满怀期待的等着她的到来。 傍晚时分,任盈盈提着一篮食物再次探访陆康。 刚一进门,陆康便迫不及待问道:“任姑娘,东西带来了吗?” 任盈盈点点头,把篮子中的食物取出后,打开篮子里的夹层,里面正是陆康让她带来的蜂蜡精华?、各种颜料、?面具、?假发、银针等等物品。 陆康欢喜地取出那些东西,一一摆在桌上。 任盈盈见他神神秘秘,疑惑道:“陆公子,你让我带这些东西过来是要做什么?这些东西能让你安全离开这里?” “任姑娘,你也不用公子长公子短的叫我,倒显得生分了。我比你虚长数月,若是不介意,你叫我陆大哥就行。” 陆康见任盈盈羞涩纯真、楚楚动人的少女模样甚是好看,心中一动,主动热络道。 任盈盈秀眉微蹙,淡淡道:“我...我还是叫你陆公子吧。” 她和陆康不过是合作关系,没必要搞得好像关系很密切的样子,免得引起旁人误会。 “那...那好吧。” 陆康尴尬的笑了笑,话锋一转,解释起他离开这里的计划:“任姑娘,你可知道‘易容术’?” “你是想通过易容,离开这里?” 任盈盈点了点头,她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平日里也接触过江湖中的一些旁门左道,自然是知道易容术。 但院外的那些守卫盘查得很紧,想通过易容术出去,恐怕不是易事,所以她不由得怀疑起来。 陆康见她满脸怀疑,笑道:“我这易容术可是与众不同,待会你就知道了。 对了,你去把院外一个守卫叫来,体型与我相差得越多越好。” 任盈盈只好依言照办,吩咐绿竹翁去把一个守卫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