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随着他们穿过几条蜿蜒的山道,终于来到黑木崖上。 他抬眼望去,只见黑木崖上的建筑依山而建,高大雄伟,黑色的巨石砌成的墙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崖顶云雾缭绕,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发出阵阵鸣叫。 四周皆是陡峭的悬崖峭壁,如刀削斧劈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陆康心中叹道:日月神教的总坛,果然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难怪江湖中无数的正派对这里望而却步。 向问天已先自行离开,秦伟邦领着陆康,在大殿前等东方不败的传唤。 等了一阵,一个魔崽子从大殿了出来,与秦伟邦耳语几句。 秦伟邦听完,笑着对陆康道:“陆老弟,教主今日有事,我先带你到住处休息。” 陆康心中一怔,暗想:东方不败大老远的把自己抓来,又不召见,不知是什么意图? 秦伟邦带着陆康,来到一处小院,随即便先离开了。 陆康看着这处小院,心中更加疑惑。 这小院虽然条件简陋,但一看就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心中更加好奇东方不败的目的。 小院外,自有十多名魔崽子把守,陆康现在使不出真气,看到这里戒备深严,也放弃了悄悄溜走的心思。 一连等了三天,东方不败都没有派人过来传唤。 连任盈盈也没有如陆康所想的那样,来与他见面。 陆康也曾让外面把守的魔教徒去传话,但那些人只负责看守,并不与陆康多说其他。 这下,陆康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心想:自己不会就这么被软禁在这里吧?那还不得无聊死?! 又过了两天,秦伟邦终于带着两个手下,来到小院。 陆康正想问他东方不败如此软禁自己,究竟是何意时,却听秦伟邦率先道:“陆老弟,教主召你过去,请随我来。” 陆康心中一喜,也不多说,急忙跟着他走。 来到大殿门口,秦伟邦轻声道:“陆老弟,教主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闻言,陆康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虽然江湖传闻东方不败是个大魔头,但陆康此时却没有丝毫惧怕, 他只想尽快知道,东方不败抓自己回来,到底是何用意? 要杀要剐,总得有个说法吧。 大殿里,安静地可怕,陆康远远看到,首座之上,坐着一人。 仔细一看,正是身着红衣的东方不败。 他还是那样长发披肩,面如冠玉,看不出是男是女。 陆康来到他三丈之外,停下脚步,也不主动说话,就这么与他对视着。 东方不败打量了陆康一番,突然道:“果然武功尽失,成了废人。” 声音依旧尖锐。 陆康猛然想到,东方不败武功高强,定能看出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许可以套一套他的话,让他为自己解惑。 想到此处,陆康冷笑道:“东方教主,你大老远抓我回来,不会就是想确认我武功是否尽失吧?” “虽然没了武功,但是胆识还是不错。” 东方不败笑道,顿了顿,继续道:“我抓你回来,自然是想让你说出辟邪剑谱的下落。” “辟邪剑谱?你不是还给左冷禅了吗?” 陆康随意道。 东方不败冷笑几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用遮遮掩掩,那剑谱是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还给左冷禅。” 陆康心中一惊,暗想:东方不败练的是葵花宝典,而辟邪剑谱与葵花宝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自然能分辨的出剑谱的真假。 “真的剑谱在林震南身上。” 陆康想通此节,也不再隐瞒,只是有些疑惑道:“东方教主应该清楚,辟邪剑谱不过是从葵花宝典中演化出来,你既已习得葵花宝典上的神功,又何须在意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我确实瞧不上,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它落入五岳剑派手中。” 东方不败缓缓道。 陆康脱口问道:“既然如此,教主现在是否可以放我下山?” 左冷禅轻笑一声,道:“恐怕还不行!有人想让你在这里多住上些时日。再说了,你现在武功尽失,留在黑木崖上,还安全一些。” 闻言,陆康心中一惊,暗想:东方不败抓自己回来,是受人所托?这人到底是谁,面子这么大,能请得动大名鼎鼎的东方不败?这人到底什么目的? 难怪上了山之后,日月神教的人对自己不算客气,也没有无礼对待。 一连串问题在陆康脑海中升起,他也知道这些问题,东方不败肯定不会给出答案。 陆康只好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道:“我只不过是被燕龙渊偷袭,打成重伤,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教主怎么说我武功尽失,成为废人了呢?” 东方不败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过来,不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何状况?!” 陆康脸上微微发烫,不过仍倔强道:“我的身体好着呢,能有什么问题?” 东方不败哈哈笑了几声,嘲笑道:“枉你还曾是个先天境高手,却连自己的受了什么伤都不知道。” “我有神功护体,什么伤都能治好!” 陆康反驳道,但见东方不败那略带玩味的眼神,又心虚地补充道:“只是...只是现在需要点时间。” “看来你真不知道。” 东方不败摇头笑了笑,继续道:“也罢,让我来说说你受的是什么伤。” 这次陆康没反驳,安静地听着,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提不起真气。 只听东方不败道:“你用手按一下胸前的膻中、灵虚、沉渊、凝霜四处穴道。” 陆康闻言,不由自主地伸手在自己的膻中穴上按了一下。 可他都没怎么发力,就觉得膻中穴处传来一阵剧痛。 陆康心中一惊,又在灵虚、沉渊、凝霜三处穴道上试了一试,都是剧痛无比。 这几个穴道,正是那天被慕容博凌虚真气击中的地方。 “我...我这是怎么了?!” 陆康忍着剧痛,喃喃自语道,不好的预感突然涌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