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刚才简短的过招,岳不群也发觉陆康内力深厚,这时候却见他这般客气,不由得转头看向令狐冲,眼神询问他陆康所说的是否属实。 令狐冲被岳不群看得心中羞愧,低着头道:“师父,弟子学艺不精,堕了咱们华山派的名头,还请责罚!” 岳不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思说责罚的事。 现在岳不群只想知道眼前这个高手说得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敌人。 “珊儿,他说的可是真的?” 宁中则知道丈夫心思,在一旁询问女儿道。 岳灵珊搀扶着宁中则,想了半天,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听到岳不群不满的冷哼一声,这才吞吞吐吐道:“他...他除了和大师兄交手,好像...好像确实没主动要为难过我们。” 岳不群又看向陆大有:“是这样吗?” 陆大有挠着头,想了想,道:“大师兄败了之后,这人确实就住了手。后来,是小师妹自己上去...” 陆大有没说完,岳不群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还导致自家夫人受伤,岳不群此时也不想再与眼前这个陌生的高手过招。 “习武之人过招比试,胜负也是常有之事。” 岳不群紧张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微微笑道:“劣徒学艺不精,倒是让阁下见笑了。” “令狐公子剑法了得,假以时日,定能名震江湖。” 陆康随意客套一句,连忙道:“既是误会,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说完,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宁中则,便转身离开。 岳不群没有阻拦,也没问他的姓名来历,任由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康走后,岳灵珊不甘心道:“娘,这人虽然没有伤害我们,但刚才......” “这事以后再说,你没看到你娘受伤了吗?” 岳不群以为她说的是刚才那人对华山派不敬,所以没等她话说完,就打断道:“快先扶你娘到里面疗伤。” “啊,娘,你伤哪了?” “师娘,你怎么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岳灵珊等人这才注意到宁中则一直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他们急忙扶着宁中则返回庄园内,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扶她坐下。 “师父,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事,师娘是被何人所伤?” 令狐冲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急切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先出去守护,我现在要替你们师娘疗伤。” 岳不群命令一声,盘腿坐在宁中则面前,运起紫霞神功,顿时脸上满布紫气。 “爹爹,我们为什么要出去?留在这里一起为娘疗伤不好吗?” 岳灵珊疑惑地问道。 “让你们出去就出去!” 岳不群眼睛一瞪,怒道。 “小师妹,我们先到外面守护。” 令狐冲见师父发怒,赶紧去拉着岳灵珊。 “娘!” 岳灵珊刚刚被陌生男子轻薄,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一句,委屈地喊了声宁中则。 见宁中则脸色苍白,无暇顾及她的心思,只好委屈地跟了出去。 宁中则一直捂着胸口,令狐冲倒是已猜到受伤的地方应该是那里,只是小师妹看不出来。 师父要运功疗伤,他们留下来,的确不方便。 宁中则疗伤的地方是庄园内一处房间,头顶上半边屋瓦早已不见,好在四周墙壁都还在。 令狐冲等人走后,宁中则忽然有些疑惑的问岳不群道:“师兄,你可感知出刚才挟持珊儿的黑衣人是谁?” “他身着夜行衣,看不出模样。” 岳不群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那人施展的功法我也未曾见识过,不过,他应该是先天境高手。” “先天境高手?!” 宁中则惊呼一声。 “嗯,没错。他朝我二人凌虚点出先天真气凝实不乱,想来应该不会错。” 岳不群点点头道。 “我瞧那人眼神时,总觉得与一人相似,但那人与他的修为有相差太大,想来我应该是感觉错了。” 宁中则纠结了一番,终于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哦?师妹,你原本觉得他是谁?” 岳不群好奇道。 “你可还记得我们在洛阳时遇到的那个少年?” 提起那个少年,宁中则又想到与他一起骑着一匹马从乱石坡返回洛阳来福客栈的场景,心中没来由的一紧,脸色微红。 轻轻瞥了一眼身旁的师兄,发现他没察觉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岳不群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那晚与宁中则、岳灵珊一起回来的那个少年:“你说的是那个叫做陆康的少年?” “没...没错。”宁中则轻轻点头道。 岳不群轻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时,我们遇到的那个叫做陆康的少年,不过才二流武者。这才短短几个月,他的武功修为不可能提升如此之快。” 宁中则“嗯”了一声,道:“应该是我感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