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鸢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那有些别扭的样子,眼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 忽地,她踮起脚尖,然后迅速在他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那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短暂而轻柔,但却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做完这一切后,赵暮鸢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她还故意板起脸来,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语气略带威胁地道: “你敢!” 接着,她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开始缓缓说着: “其实,对于许如音,我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呢。” “因为我深信,凭你的能力和手段,如果真想要藏匿起一个女子,她肯定无法轻易出现在我的面前。” 赵暮鸢一边说着,一边眨动着明亮的眼睛,满含深情地望向南暝央。 “而且陈管家不是说了嘛,她是陛下特意送过来的。” “我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陛下心中打的那些小算盘。” 说到这里,赵暮鸢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表达。 然而,此时的南暝央,早已完全沉浸在了她娇艳欲滴的双唇上。 他根本无暇顾及赵暮鸢究竟都说了些什么,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于是在赵暮鸢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猛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既有被心爱之人信任的欣喜,又饱含着对彼此长久分别以来的思念。 赵暮鸢满脸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慢慢回应着他。 心意相通的两人,想念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停止了转动。 没有风吹过的声音,没有鸟儿的啼鸣…… 唯有他们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正午时分,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洒向大地。 许如音又被送回了相府,以及暝王妃归来的消息一一传入了南修耳中。 没过多久,宣暝王妃即刻进宫觐见的圣旨从宫中传出。 赵暮鸢在南暝央的陪伴下来到了南修所在的勤政殿。 当赵暮鸢正准备行礼请安时,南修不悦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朕不过是想见见暝王妃而已,你跟着来干什么?” “难道是怕朕会把她给吃了不成?” 南修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站在她身侧的南暝央,继续斥责道: “你也不想想,就凭她的本事,朕就算有心为难,又能拿她怎样?” “给朕滚出去!” 说到最后,南修几乎是怒吼出声,整个勤政殿都回荡着他愤怒的咆哮声,可见其此刻的怒意已然到达了顶点。 面对南修如此强烈的怒火,南暝央却表现得出奇冷静。 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南修,不卑不亢地说道: “陛下,臣只是多日未曾见到王妃,心中挂念,故而一同前来。” 说完,他脚下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南修听到他所说的这番话语后,顿时如鲠在喉般难以回应。 他面色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忽然,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拍向身前那张坚实的桌子。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桌上摆放的物件也随之跳动起来,其中一只茶杯更是滚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紧接着,他伸出右手直直地指向南暝央,口中结结巴巴道: “你......你......” 然而,尽管他内心愤怒至极,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一旁的赵暮鸢静静地注视着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 她叹了口气,缓缓抬手扯了扯南暝央的衣袖,低声说道: “要不你还是先出去等我吧,想来陛下也是因为许久未曾见到我了。” “不会有事的。” 南暝央闻言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犹豫之色。 不过,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他终究还是微微颔首,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殿门外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一下盛怒之中的上位之人。 南修将南暝央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尽收眼底。 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缓缓开口说: “暝王妃......” “不,如今应当尊称一声南鸢王才对。” “看到朕最为出色的儿子,南睿最优秀的皇子,如今对你言听计从,甚至可以说是唯命是从。” “是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