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为天陨山长老最为器重的弟子之一,原本可以在天陨山,或者任何一个天机殿分部,活得轻松惬意。” “却为了母后和我的事,孤身一人来到繁华而又充满危机的王都,小心翼翼地苟活多年。” “但她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话落,赵暮鸢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落寞之色,悠悠开口: “这已经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众人听着她的话语,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神情之上。 秦尚重重叹了一口气,“那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我们终究是局外人。” 他心中暗叹:他们秦家,这些年来历经风雨,起起伏伏,亏欠的人太多了……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如血般洒在大地之上。 赵暮鸢独自一人来到了礼鱼和絮娘暂居的别院。 当她轻盈地落在院墙上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礼鱼坐在石凳之上,手指轻抚琴弦,琴声宛转悠扬。 絮娘则在一旁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娇美。 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舒心笑容。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美好。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赵暮鸢轻轻地跃下墙头,落在二人面前。 她们看到她,眼中瞬间闪烁出惊喜的光芒,紧接着便朝着她行礼, “弟子见过师叔祖。” “奴婢见过王妃。” 赵暮鸢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起身。 礼鱼迫不及待地询问: “师叔祖,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弟子听闻,城外的西荣大军是一刻也不消停。” “您这几日一定费心又费神。” 一旁的絮娘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语气中透着些许紧张, “王妃,您千万别为我们操心,我们定能妥善处理好这里的一切。” 赵暮鸢目光深沉地扫视了她们一圈,最终落在礼鱼身上,柔声说: “礼鱼,我三舅舅从西荣回来了。” 礼鱼闻言,眼中一亮,赶忙说道:“真的吗?” “他真的回来了?” 赵暮鸢将她的喜悦看在眼里,心里暗暗有些担忧,面上却十分平静, “嗯——” “我已经请外公告知他,今晚会在此处等他。”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他吧。” “我和絮娘出去走走。” 礼鱼激动地朝她行了一个大礼,“弟子多谢师叔祖。” 赵暮鸢嗯了一声,便带着絮娘往院外走去。 絮娘跟在她身后,不时回头打量着满脸欣喜的礼鱼。 不一会儿,赵暮鸢和絮娘二人便已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道上到处都亮着灯光。 行人来来往往,有的谈笑风生,有的匆匆忙忙,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在这喧闹声中,絮娘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轻声问: “王妃,您在担忧什么?” 闻言,赵暮鸢脚下猛地一顿,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絮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为何这么说?” 絮娘轻轻咬着嘴唇,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 “这条街,我们已经逛第三回了。” “从院中出来后,您就一直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脸上的神情还很凝重,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 赵暮鸢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陷在思绪中,竟然不知不觉间走了这么久。 她微微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没有说话。 忽然,她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似乎有无数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盯着她们。 她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絮娘,一会儿如果有什么意外,记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有事。” “明白吗?” 絮娘扫了一眼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她相信赵暮鸢的判断,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 “王妃,奴婢晓得,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奴婢来到姜胤以后,萧公子曾派人继续教奴婢功夫。” “一般的毛贼,奴婢可以自己应对。” “王妃,您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