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凛瞥见她深思的模样,适时开口, “公主说会告诉我一个,关于我母亲的秘密。” “可还作数?” 赵暮鸢回过神来,轻声道: “当然,本公主说话算话。” “你去打听一下,方姨未出阁前的择婿要求,就可以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了。” 闻言,萧青凛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她口中的方姨,就是萧一离的母亲,名正言顺的平南侯夫人。 她还没进门,他的母亲就死了。 难道…… 他立即拔腿就往外跑去,有些答案,需要去求证。 南暝央举着一盏灯凑近赵暮鸢,温声道:“别伤着眼睛。” 赵暮鸢望向密室出口方向,浅浅一笑, “暝央,你说我这招杀人诛心,怎么样?” 南暝央轻笑出声,“甚好。” “相信很快,花落就可以手刃仇敌了。” “不过看萧青凛那样子,说不定会亲自下手。” 想到有这个可能,赵暮鸢蹙了蹙眉, “二哥明日就会到王都。” “明晚,我们就一起夜访平南侯府。” “正好,我也有事要问平南侯。” 南暝央的视线落在萧青凛说的情报上,温声道: “这里太黑了,对眼睛不好,带回去慢慢看吧。” 赵暮鸢眼含笑意,“不必了。” “接下来几日要杀的人,我心中早有人选。” “这些人就留着给皇兄处置吧。” “他们有些只是忠于帝王,为官并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的人,可以留着。” 南暝央问出心中的猜测,“那你今夜来找萧青凛,只是为了试探他?” 心思总是被他一语道破,赵暮鸢早已经习惯了。 “他掌管绣衣阁多年,对百官很熟悉。” “若是能为皇兄所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绣衣阁就需要他这样的小人。” 第二日,赵瑜还未醒来。 黄昏时分,刑部侍郎宋真的尸体,准时出现在了城门之上。 他的每一样罪行,都被贴在了城门上。 百姓又开始议论纷纷,忍不住好奇明日会是谁? 深夜,赵暮鸢,南暝央,萧一离,还有花落,趁着月色悄悄摸进了平南侯府。 在萧一离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找到了萧博远的住处。 花落抽出腰间的刀,干净利落地甩向床榻。 睡梦中的萧博远直接被惊醒。 还来不及唤人,脖颈上便横了一把弯刀。 “你们是什么人?” 赵暮鸢走到烛台前,慢慢挨个点亮。 随着屋内逐渐明亮,萧博远一下子就认出了萧一离, “多年不见,你就是回来杀为父的?” 萧一离冷哼一声,“我只是回来,亲眼看着你死的。” 说完,他便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 萧博远将视线落向其他人,待看清赵暮鸢的容颜,顿时惊愕不已, “皇后娘娘。” “不,应该是公主殿下……” 赵暮鸢勾了勾唇角,“难得平南侯还记得母后的样子。” “本公主还以为,做了亏心事的人,只会选择逃避。” “不敢再回忆过去。” 萧博远从她的话语中,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了。 没想到,死了十年的人,还能掀起风浪。 “你是如何怀疑上本侯的?” 见他坦然承认,赵暮鸢不禁觉得有些可笑。 为了验证她接下来的话,她直接一脚将萧博远踢飞,重重砸在墙上。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居然坐上了方叔的位子。” “其中的猫腻,很难理解吗?” “侯爷,说说吧。” 萧博远直接口吐鲜血,想站也站不起来。 他看着赵暮鸢眼中的戾气,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思索许久后,缓缓说着, “当年,陛下密旨,让本侯在那夜调走方奇。” “于是本侯便给夫人下了毒,并派人将消息透露给了他。” “方奇一直视妹如命,就连夜出城寻找解药。” “等他回来时,皇后和公主已不知所踪。” “之后他因失职被满门抄斩。” “夫人知道真相后,没多久就自戕了。” 虽然早已知道都是他做的,但听他亲口说出来, 萧一离心中的恨意还是再次涌了上来。 他怒视着萧博远,“我要带母亲离开平南侯府。” “随你。”萧博远满不在乎地说,就像是扔掉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呵呵——”嗤笑声从萧一离的齿尖溢出, “听说,萧青凛也知道他母亲的死因了。” 他刚说完,萧博远立即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