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凝睿鄙夷道:“未曾听说,但母后一心想要的,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自然要替太子铲除异己,让他顺利登位。” “她的眼中钉,有可能是瑞王,或是暝王,甚至是其他任何人……” 这一点,赵暮鸢也想到了,看来只能静观其变。 她打量着南凝睿,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虽然南暝央出生时,她尚年幼。 但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公主,关于兮妃之死,您知道多少?” 南凝睿疑惑地望向她,随即嫣然一笑,“这是另外的交易吗?” “算是吧,公主想要什么?” 这次,南凝睿没有提条件,而是直接回答,“二十多年前,本宫还是一个孩子,并不知晓内情。” “听你的意思,那也是母后的手笔?” 赵暮鸢浅笑道:“公主,暝王是皇子,便是太子的绊脚石,皇后想除掉他,不是很正常吗?” 想到自己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母后,南凝睿鄙夷道:“是啊,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 “本宫确实不知当年之事。” 赵暮鸢换了个问题,“公主可知,钦天监有皇后的人吗?” 南凝睿摇了摇头,“钦天监无实权,母后应该不屑于拉拢。” 看来在她这里,得不到有用的线索了。 赵暮鸢抱拳道:“多谢公主,答应您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做到。” “告辞。” 见她欲走,南凝睿喊道:“你等等。” “本宫不知道,这跟你要查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十多年前,钦天监有一官员坠湖失踪,母后曾命韩相寻找他的踪迹。” 一国皇后,如此关心一个官员失踪案。 看来事情不简单。 赵暮鸢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公主。” 今夜的收获颇丰。 赵暮鸢加快了回府的脚步,她必须尽快和南暝央商量对策。 当她靠近书房所在的安景院时,便听见里面响起阵阵打斗声,以及一道嘲讽的声音。 “堂堂暝王,如今居然做起了缩头乌龟。” 她清晰地感知到,院内至少上百人,而且武功都不低。 现在南暝央还不能动武。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刺客,王府暗卫怕是顶不住。 她立即轻身跃入院内,一招击退了南暝央附近的刺客,将他护在身后。 刺客们戒备地退了几步。 赵暮鸢眼角余光扫到南暝央染血的袖子,急忙问道:“你受伤了?” 南暝央没有回答,而是呆愣地紧盯着挡在身前的手臂,纤细,瘦弱…… 这便是被人保护的感觉吗? 他嘴角微扬,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鸢儿,你回来啦?” 暗卫们像是见到救星般,欣喜地齐声道:“王妃。” 赵暮鸢嗯了一声,环视四周,暗卫们死的死,伤的伤。 她的眼中立时浮上一层寒霜。 刚才的嘲笑声再次响起,“暝王殿下,南睿第一战神,这是怎么了?” “居然要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赵暮鸢直视着说话的人,看样子他便是领头人了,寒声道:“是你伤了他?” 领头人狂傲道:“是又如何?” “你便是暝王妃了,确实是个美人。” “难怪上头说要留活口。” 赵暮鸢嗤笑一声,“可本王妃不会留你们活口。” 领头人高声道:“听闻暝王妃一招灭了西荣第一高手,本座自是不敢小觑的。” “所以带了楼中所有杀手,誓要杀暝王,掳王妃。” “暝王妃能一招灭了一个高手,那十个百个呢?” 本座? 赵暮鸢向南暝央投去一记疑惑的眼神。 南暝央轻声道:“他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血杀楼的头领,十杀。” “他们不管暗杀对象是谁,只认钱,出手干净利落。” “背后之人能让他们倾巢而出,必定是下了血本。” 赵暮鸢讥笑道:“十个百个又如何?” “蝼蚁聚在一起,也只是变成了一群蝼蚁而已。” 十杀闻言,怒目圆睁,“暝王妃,女子应温柔恭顺些。” “你是很强,但是,我血杀楼要灭的人,谁也护不住。” “全部一起上!” 刺客们得令,纷纷冲了上去。 赵暮鸢上前一步,一挥手便击退了第一波进攻的人。 然后跃入半空。 只见她双袖微动,院中顿时扬起一阵狂风。 树叶随风飘往刺客方向。 顷刻间,所有刺客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眉心均插着一片树叶,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只余十杀一人呆滞在原地。 暗卫们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大骇。 那可是一百多个顶级杀手啊。 就这么一下就全没了。 南暝央一直知道她很强,但是没想到,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赵暮鸢缓缓落地,朝十杀淡笑道:“如何,本王妃想护的人,能护住了吗?” “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不过如此。” 十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仅仅一个呼吸的空隙,自己引以为傲的手下就全死了。 颤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赵暮鸢斜睨着他,“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提问?” “本王妃之所以留着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用。” “说吧,谁雇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