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再次看到久违的眼神,许诺极力劝告自己,再也不要沉沦。 他的爱就像他以前给过的糖果,包装精美,入口香甜,有各种口味,但每一颗最里面都包裹着毒药,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上瘾的同时,毒性深入骨髓。 许诺后退挪开,眼神清冷,“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 “沈总,清醒一点吧。” 拒绝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回到宿舍整理东西,看到闲置的药瓶,许诺才发觉,她最近竟然不用吃药就能睡一大觉了,虽然睡眠质量不如以前,但已经改善不少,所以放下某些人是正确的。 简单做了个卫生,她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澡,头发打了泡沫还没冲,打开水龙头却没水。 “停水了吗?” 她只能无奈地把头发包起来,擦干身体,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去敲隔壁弗兰克的房门。 可她不知道弗兰克最近请假回国了。 转身折返,沈易琛的房门开了。 看到她这幅样子去敲弗兰克的门,他眉间蹙了一瞬,“出什么事了?” 许诺没理他,继续往回走,在关门的瞬间,探回头来,“你那边停水了吗?” “家里停水了?”,他问。 “是。” 得知她是因为这个去敲隔壁房门,刚才笼罩在沈易琛头上的阴霾倏然散去。 他两步走上前,“我进去看看。” 许诺盯着他犹豫了几秒,想到这么晚又没有别人可以求助,她开门让他进来。 沈易琛唇边勾起一丝笑,快步进去,“刚才在洗澡?” “嗯,突然就没水了。” 他先去卫生间查看,打开洗手池下方的管道拧了拧阀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起身抬头,看到墙壁置物架上放着她换下来的内衣和底裤,沈易琛视线停留了两秒,很快移开。 逼仄的空间中,空气里弥漫着沐浴后的芬芳和潮热的湿气,引得他身体泛起一阵燥热,他手握虚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掩饰住滚喉的尴尬。 顺着他刚刚看去的方向,许诺才发现刚才走的匆忙忘记收衣服了,脸颊一热,她别过脸去,“要不你再去外面厨房看一下吧。” “好,我出去看看。” 等他出去,她赶紧把内衣收起来放到那堆脏衣服下面。 沈易琛看了半天水管,没有漏水和损坏的地方。 “你先去我那边洗,明天我找师傅上门看一下。” “不用了。” “难道你要头上带着泡沫?” 许诺尴尬的抹了把发际线处的白色泡泡。 “还是宁可相信隔壁都不信我?” 确实是,不信。 “这样,你去我那洗,我在你这边待着,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这次许诺答应的很快。 “去吧,房门密码还是你的学号。” 许诺握着门把手顿了下,开门出去。 沈易琛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她家里没太多东西,但处处都有她生活的痕迹,沿着床边坐下,周身融到属于她的气息中,只觉那股燥热又无端涌出来,视线扫到枕边,看到个亮亮的东西。 他拿过来看,是在道观给她求的玉葫芦,没想到她还留着,放在枕边这么私密的地方。 那一刻,他很想冲过去问问她,是不是心里还有他。 但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按压住内心的冲动,将玉葫芦放回原处。 许诺很快洗完出来,打量了一眼他的屋子,格局跟她那边一样,房子基础装修还在,家具家电全换成了意式极简系列,软装和硬装的品味明显不符,真搞不懂他住个宿舍还要这么讲究,没再停留,她关上门回去。 “我洗好了。”,许诺擦着头发。 “怎么没吹干?”,沈易琛走过去,“天冷容易着凉。” “我这边有吹风机。” 见他还站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许诺开口,“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 “有什么状况就直接去找我,我都在。” “应该不会有别的事了。” 还是和你保持距离的好,许诺想。 “那我回去了。” “嗯。” 话说出口了,可人还没动,直直盯着她看。 “怎么了?”,许诺疑惑。 沈易琛脑补了各种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拥吻的画面,但在付诸行动那刻都极力忍住了。 “没事,早点休息。”,说完他转身出去,轻带上门。 许诺擦头发的手停了几秒,没听到他那边的关门声,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她收拾完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出门,看到门口不远处的角落里散落着几个烟头,烟嘴上印着的商标她认识,是他常抽的那款。 所以昨晚走后没立刻回去是在她门口抽烟? 上午有修水管的师傅上门,许诺回了宿舍一趟 沈易琛也在,他正询问师傅以后出现什么情况要怎么解决。 “是你这边的分水管闸门坏了,师傅正在修,很快就好,先去屋里等一会儿。”,沈易琛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