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面说话的人走远许诺才从隔间里出来,她洗了把手,又待了一会儿才出去。 沈易琛正站在门口走廊等她,见她出来放下手机,自然的单手搂上她的腰将人带在怀里。 “怎么这么久,不舒服?” 许诺低垂着头,推了推他的手臂,拉开距离。 “没有。” 他稍用力,又把人锢牢,“怕什么,没人会说。” 当然不会有人说,怕是像她这种的女伴太多了。 “那些女人都是什么来历?” “有跟来玩的世家千金,还有一些陪同的。” 沈易琛说的隐晦。 这些陪同的女人都是有备而来,收了钱上船,再顺便吊个公子哥,趁机捞一笔,发展好的话还可以做长期女伴。 京市应该很多人都知道沈易琛和覃晓洋的关系,所以她在她们口中也是陪同的意思。 好像一遇到京市的人就容易勾起她的坏情绪。 “带你去见个人。” 许诺抓着裙摆的手收紧。 如果知道覃晓洋也在,她说什么都不会跟着出海,虽然覃晓洋没对她做过什么,可那天的窘迫时不时就会翻滚出来,搅乱她的心神。 沈易琛带许诺来到楼上一间开阔的休闲室,里面的男男女女,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打牌,各自消遣,都是他们那个圈子的。 看到来人,沈佳怡放下酒杯笑着走过来,亲昵的叫了声,“嫂子!” 她好久没见到沈佳怡了,两人私下并没有过多联系,或许沈佳怡和覃晓洋更近一些,毕竟那才是她们的圈子。 听到这个称呼许诺尴尬了几秒,然后用一个得体的微笑代替回答,这样明目张胆的叫她,实在有些承受不起。 坐在吧台边的两个女孩闻声看过来,脸上带着好奇,其中一个低声问了句,“看着不像覃晓洋,谁啊?” “捞女呗,那边不还有一个。”,目光看向林奕怀里的女人。 “人借我一会儿。”。沈佳怡亲切挽上许诺手臂,拉着她到旁边玩。 “喝什么?鸡尾酒还是香槟?” 还没等许诺回答,沈易琛走过说了句,“果汁。”,然后去找林奕他们。 “那就来杯橙汁。”,沈佳怡对吧台服务生说,又转过头来,“表哥管的这么严。” 许诺和沈佳怡坐在吧台边喝东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多都是许诺回答她的问题。 刚才那俩女孩凑过来问沈佳怡,“佳怡,这是谁啊?没见过呢。” 沈佳怡只反应了一瞬,脱口而出,“我一个好闺蜜。” 许诺意外她的回答,但觉得她又没错,对外人来说,闺蜜的称呼确实比那声嫂子要安全。 “哎,刚才你不是……” 另一个女生推了说话的这个一下,只听立马改了嘴。 “我看她刚才和沈公子来的。” “我们都认识,怎么了。”,沈佳怡说。 “佳怡,你别搭理她,什么都爱问一嘴。”,另一个女生圆滑,结束了问话。 许诺低头喝着手里的橙汁,装作刚才的事和自己无关。 林奕正搂着美女喝酒。 沈易琛掀眸看去,慵懒的倚靠在沙发后背上,掏出支烟点燃。 “被甩了?” 林奕半晌才接话,“又没开始,谈什么甩不甩的。” “我还以为你要出家了,整天素的跟个和尚一样,闹了半天是为人守身如玉啊。”,陆怀信轻嘲。 “去去去,怎么哪儿都有你。”,林奕面上挂着不爽,听到陆怀信的话一阵儿心烦。 “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沈奕琛吐出一口烟雾。 “硬的像块石头一样,还不如抱着个美女痛快。”,林奕说着气话。 “你这张嘴,连哄人都不会趁早断了念头。” “老沈说的对,她们那样的女孩得哄着来,你还以为随便找个妞儿玩呢,见你只会往怀里扎。” “那看来这次你没少哄啊,都得手了。”,林奕饶有意味地看向沈易琛。 “我理解为你这是嫉妒。”,沈易琛眼神望向吧台处喝果汁的妙人儿。 “那你说说呗,你是怎么哄的。”,林奕来了兴趣,把女人晾在一边。 沈易琛掐灭手里的烟,站起身,“非沈家人不外传。”,悠闲迈步走向许诺。 陆怀信哈哈大笑,“快去认爸爸,让他教教你。” “滚你丫的!”,林奕更不爽了,连身边的女人都支走了。 女人扭着细腰,晃着胸前的两坨又向另一桌人走去。 此时吧台上只剩沈佳宜和许诺两人。 “累了吗?”,沈易琛问许诺。 “还好,不怎么累。” 只是和这些人打交道累。 “去外面甲板上走走?” “嗯。”,许诺放下橙汁起身,又回头看向沈佳怡,“要去吗?” 沈佳怡一只脚刚点地都快要站起来了,感觉到投来的冰冷目光,顿时又坐了回去。 “我还是再坐会儿吧,你们去。” 沈易琛满意的牵着人出去。 今天天气甚好,晴空万里,海上风也不大,站在甲板上眺望远处,看不到海的尽头。 风吹起许诺绸缎般的墨发,露出她精致小巧的脸蛋,清纯脱俗,白皙胜雪的肌肤,肆意飘扬的长裙,成为甲板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沈易琛眸光深邃,紧紧锁在她身上,好似永远看不够。 一个服务生过来,端过两杯香槟。 “沈先生,上面那位小姐请的。” 沈易琛只扫了一眼过去,便收回视线,摆手示意服务生端走。 许诺闻言回过身,抬头望去,看到了好久不见的覃晓洋。 “不必理会,不想见她我们就进去。” 还是碰面了。 许诺也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不知道她们是按照先来后到说,还是按照家里认不认可说,总之见面很尴尬。 尤其是在知道了他们订婚没成,沈易琛坚定的要和覃晓洋划清界限后。 当然这只是沈易琛单方面跟她说的。 至于他如何和覃晓洋说的就不知道了,她也不太想知道。 他让她别离开,也承诺三年内不会考虑婚姻,她也爱他,就这么又在一起了。 看似又荒唐了一次,但爱情里又有谁能保持几分理智。 思忖间,覃晓洋已经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