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江应白对着被挂断的电话骂了句脏。 西蒙的声音传来:“打完了?” 江应白转身看向他,将手机揣回口袋,拎起张椅子坐回到西蒙对面,双手抱着胸,翘起条腿,大马金刀地坐着,正所谓输人不输气势,说的就是他现在这样。 “等着吧。”江应白说一句,看尸体的眼神看西蒙,面上淡定,心里却在打鼓。 不确定陆西枭那不近人情的会不会来救场。 西蒙单手摇着骰子玩,看也没看江应白道:“你最好没在骗我,我脾气可不好。” 江应白不屑地嗤笑了声:“你脾气不好还能不好过我黎姐和陆西枭?知道你惦记的是什么人吗?陆西枭的救命恩人,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否则一会儿陆西枭要是跟着来了,你想走,怎么也得脱层皮才行。” “原来是救命恩人,起初我还以为是他的妻子,原来连他女人都不是,这么看来我完全可以再无所顾忌点。”西蒙心情变得愉悦,说着轻抬了下眼皮,淡淡扫江应白一眼,“陆西枭,确实挺让人忌惮,但我还真不会怕他,何况这是M国,我杜邦家族的地盘。” 江应白:“陆西枭不仅不怕你杜邦家族他还一点不忌惮,这就是你跟他的差距。” 西蒙神色阴鸷,盯着江应白说道:“如果这顿饭她不愿陪我吃的话,我一定会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当鱼饵。” 左右和后方都被西蒙的保镖围死、完全被困保镖肉墙间的江应白暂时安静下去。 西蒙无所事事的样子摇骰子自娱自乐。 不时瞥向大门的方向。 当温黎的身影出现时,西蒙笑了。 对面的江应白见状,当即扭头看去,心头一怵,忙站起身:“黎姐怎么是你来?” 一把掀开挡在面前的保镖,来到温黎身边:“陆西枭呢?王八蛋,敢卖我。” 他压低声气骂一句。 挨了温黎一记冷眼,江应白秒变委屈可怜样,抓住温黎衣角,指着西蒙就开始告状:“黎姐,他欺负我,我在商场给你和溪姐买衣服,他带的女人要跟我抢衣服,是他说只要我赢了他他就放弃和溪姐的联姻再也不骚扰溪姐我才跟他到这来的,谁知道这王八蛋牌运好到爆,我没赢过,他要我打电话叫你过来陪他吃顿饭他就放过我,我不答应他就让他的保镖打我,这些全都是他的保镖,那么多个打我一个,你看给我打的。”江应白露出手臂上的淤青。 在场众人有点不适地看江应白。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劲儿呢? 江应白又指着自己的脸继续说:“我脸都差点被捏碎了——就是这个家伙。” 江应白说着,上前一步抬脚就往刚才掐他脸要掰他嘴的保镖大汉身上踹去。 踹完立马退回去躲到温黎身后。 那保镖大汉当即回击,抓向江应白。 西蒙还未开口制止。 保镖大汉的胳膊被温黎当场拧断。 温黎反拧着保镖的胳膊,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对着其后腰就是一脚将人踹趴在地。 其余保镖立马戒备地看向她。 在场其他看戏的赌客和保镖以及工作人员皆是惊诧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华国女生。 江应白海豹式拍手:“打得好黎姐。” 西蒙不轻不重发话:“都退下,不准对温小姐无礼。”他笑着看温黎,绅士地问:“需要去换身隆重些的衣服吗?我等你。” 江应白:“王八蛋还在做美梦,我黎姐来了,你等着吃我黎姐的好果子吧!” 本就站得直溜的江应白有了温黎撑腰后站得更硬挺了,并没有把西蒙当作情敌的江应白一点不需要保持男人的形象。 躲女人身后让女人出头。 那是丢脸。 要完。 躲温黎身后让温黎出头。 那是他命好。 对面要完。 温黎看向西蒙:“舌头和手指是吧?” 江应白听到一愣,登时看向温黎,对着温黎连连摇头:“黎姐我不要,我错了。” 他说完将嘴闭得死死,两只手也藏到了身后,说什么也不愿意交出去。 西蒙瞥一眼江应白:“虽然我很想割下他的舌头拿去钓鱼,但只要你答应陪我吃顿饭,我就放过他,放心,只是单纯的吃饭,没有其它的意思,当然你如果想跟我做些其它的,我乐意至极。” 他笑意里几分暧昧。 “王八蛋!”江应白气得上前一步,想要冲上去踹翻西蒙。 “这场赌公平公正,我没有强迫他也没有欺负他,愿赌服输。”西蒙慢悠悠说。 温黎朝着西蒙走近:“我跟你赌,赎回他的舌头和手指。” 西蒙看着走到近前来的温黎,眼底满是兴致:“你要是输了呢?” 温黎:“随便你。” 西蒙对这场赌很满意:“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会让着你。”旋即问:“你想要跟我赌什么?” 温黎朝他手底下压着的骰盅抬抬下巴。 西蒙将骰盅推给她。 温黎揭开骰盅,看了看里面的三颗骰子,说:“就比谁摇的点数大。” “好啊~”西蒙满口答应。 他话音刚落下,站在他面前的温黎不带废话地直接摇动了手里的骰盅,数下过后,她动作一停,紧接着径直揭开骰盅。 西蒙视线向下,从温黎脸上落到三颗骰子上,当看到温黎摇出的三个六时,面色微僵了下。 身后探着脑袋看的江应白眼睛一亮。 舌头保住了。 温黎重新盖上骰盅,再次摇了起来。 数下之后她再一次揭开骰盅。 西蒙看着三个骰子,脸上的笑淡了下去。 温黎摇出的赫然又是最大面,三个六。 看得一众赌客和荷官都变了眼神。 江应白:手指也保住了! 温黎将骰盅盖回去,往西蒙面前一推:“到你了。” 西蒙抬起手,手掌心罩在骰盅上,将整个骰盅握在手下,指腹轻轻摩挲骰盅表明,像是在感受温黎留下的余温,他神情几分失落,不甘心可又无计可施地说:“我输了。” 他随即又笑了起来,看着温黎道:“你还真是什么都会。你还会什么?”他满眼好奇地问。 温黎没搭理他的话,问他:“敢不敢跟我再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