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换上赛车服坐进一辆黑色W11里。 开始熟悉赛道。 车手们需要了解整个赛道的长度、弯曲、高程、湿地甚至是阳光和其他,以便在比赛中尽可能地快速和安全地驾驶。 大部分车手会通过训练和模拟器来提高对赛道的理解和记忆,而温黎从来都只是在赛前去到比赛场地简单地跑上几圈。 她天才的称号就是由此得来。 也因此被媒体们称作最嚣张的车手。 她在赛道上被排挤也变得合情理起来。 陆西枭带着小家伙等在起点。 他没注意后边的江应白和Ethan是怎么掐起来的,当他察觉到时,就听到Ethan说:“领航员和车手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生命绑定关系,天底下没有任何一种关系能比这还紧密,在整个比赛过程中我不仅能决定Zero的输赢甚至还能决定Zero的生死,我们之间的信任度还需要说吗?” Ethan语气里透着几分傲娇和小得意。 陆西枭侧头往后盯了Ethan一眼。 他做了些功课,也了解了领航员这个职业,Ethan说得并无虚假也没夸张,在拉力赛中、副驾的领航员就是车手的导航、眼睛和大脑,但这些话他就是不乐意听。 尤其那一句“能决定Zero的生死”。 “我呸!”江应白差点把口水吐Ethan脸上去,“你给老子醒醒吧,你跟老子中间至少还排着一个连两个团的人呢,你算老几你跟我比,你跟黎姐这种关系赛道上一抓一大把,踏马顶多是合作关系。又不是光黎姐脑袋系你裤腰带上,你自己狗命还拴黎姐方向盘上呢,我才是黎姐最信任最忠实的存在,黎姐所有的事、认识的所有重要的人我全都知道,想判定黎姐身边的人重不重要、看我认不认识就对了,所以你踏马哪位啊?你在黎姐那儿压根就排不上号,你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你就是个赛事中出现的NPC。黎姐要是阎王爷我就是她身边的鬼判官,你小心老子给你阳寿划没喽。他妈的跟我比,分不清大小王你。” 小家伙歪歪脑袋看后面两人争吵。 江应白骂他小爷爷的场景还犹新,小家伙有点担心他小爷爷会被他们炮火扫到。 陆西枭察觉到小家伙的担忧,抱着人走开了几步。 Ethan双手抱胸,目不斜视一脸淡定地眺望赛道:“你不懂赛车,自然不懂也不会明白领航员和车手之间那超越所有的信任和依赖,我不跟你争执,反正事实胜于雄辩,你说再多也证明和改变不了什么。” “我事实你个大鸡腿,睡觉的时候枕头垫矮点少做点梦吧,脖子都踏马睡前倾了。”江应白觉得眼前这家伙简直认不清现实,最反感普信男的江应白很想伸巴掌把这家伙给打醒,但打是不能打的。 于是江应白几步过去拽拽陆西枭手臂。 “你说,在这之前你认识他吗?” 江应白指着Ethan问陆西枭。 眼看硝烟漫过来,小家伙开始紧张了。 眼睛看着江应白拽他小爷爷的手。 陆西枭懒得搭理这两个小学生。 他面无表情盯一眼江应白。 江应白老老实实松开了陆西枭,嘴里跟Ethan说:“看吧,压根没人认识你。” 这时听到Ethan带有礼貌笑意但却不卑不亢的一声:“黛芮亚小姐。” 江应白看去,是舞会上挑衅温黎结果反被温黎当众掰折手臂打了两巴掌的女人。 “真踏马晦气。”江应白没有好脸色。 黛芮亚无视Ethan的问好,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向陆西枭,宛如只高傲的天鹅。 “陆先生,这么巧在这见面了。” 她骨折的手臂已经复位,但脸上的伤并没有好全,粉底都遮不住的痕迹和憔悴。 可见这几天不好过。 破裂的嘴角更是明显。 耳朵没贴着纱布,看来是命好保住了。 “陆先生怎么会在这?”黛芮亚红唇微微扬着,不动声色扫了扫陆西枭怀里的陆景元,“是看中了哪只车队还是新投资了哪家汽车品牌?今年的大奖赛我是举办方之一,陆先生有想了解的随时可以问我,或者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找个咖啡店坐坐。” 小家伙看着黛芮亚,小脑袋往陆西枭脸上靠去。 遭到陆西枭无视的黛芮亚顺势对看她的陆景元笑笑,笑得十分违心,接着问:“陆先生结婚了?完全没听说呢,是家人还是朋友的孩子?” 江应白听得烦:“你有完没完?怎么比蚂蟥还能缠人,跟你哥一样讨厌,上赶着惹人嫌,他就是娶老婆生孩子了,怎么你要跟你哥一样当小三破坏人感情啊?” 江应白一开口,直接把Ethan惊着了。 Ethan紧忙过去想要制止江应白,但江应白那嘴太快,身为外国人的Ethan都不得不佩服江应白那一口丝滑流畅的英文。 他这个本土人词汇量都没江应白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