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对手的身份,西蒙非但没有顾及一二,反而更加想要打败眼前这个强者。 然而他败给陆西枭已成定局。 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可能主动放下手中的剑,即便是输,也会输得漂亮。 作为天赋型选手的西蒙能够在简单的交手过后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对方的进攻路数,他一直为自己得天独厚的天赋自傲。 直到今天碰到陆西枭——陆西枭的剑法太多变,每一次进攻都出其不意。 先是温黎被盯,后是面具被挑落,陆西枭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两人交锋越来越激烈,握着剑柄的手都被震得虎口发麻。 陆西枭一剑劈中西蒙。 又一剑点戳中西蒙后背。 西蒙一剑戳中陆西枭左肋。 陆西枭回给对方一剑。 … 硝烟越来越重。 西蒙输得越来越多。 “这也太帅了。”江应白看得热血沸腾。 不知道是不是被逼到了绝境,越挫越勇的西蒙被激发出了全部的潜能,在最后时刻短暂地爆发出了惊人的实力,一个灵活的躲避过后,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开了陆西枭的防线,一剑狠狠劈在了陆西枭的后肩上,在衣服上留下深深的剑痕。 西蒙反手还要接着第二击。 不料胳膊刚抬起来,就停住了。 场上,陆西枭的剑尖直抵西蒙咽喉。 全场寂静。 陆西枭:“你输了。” “陆西枭这家伙,太可以了!“有被帅到的江应白更加坚定了要学击剑的想法。 西蒙抬起的胳膊慢慢放下。 他眼底充斥着不甘。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输的滋味了。 这也是他输得最惨的一次。 西蒙面无表情:“你赢了。” “这应该是西蒙输得最惨的一次。” “输给这样的强敌,不丢人。” “不愧是陆氏董事长,也太厉害了。” “西蒙最在乎面子,不会输不起吧?” “放心,整个杜邦家族都没那个胆量。” 陆西枭将钢剑扔还给西蒙,转身走向温黎。 离温黎近的一个男宾客在比试结束后等不及要搭讪温黎,不少男宾客也一直在蠢蠢欲动。 结果刚一有动作就见陆西枭大步朝温黎走来。 那男宾客被陆西枭的眼神硬生生吓退。 捕捉到陆西枭那一眼,温黎不禁寻着他视线看去,看到一个男宾客灰溜溜走开。 “你还说你小时候只学过一点,你这是谦虚还是扮猪吃虎呢。”江应白对走过来的陆西枭说。 陆西枭:“是诚实。” 温黎不冷不热轻飘飘一句:“诚实?” 她问他会不会,他可信誓旦旦回的“会”。 转头说只在小时候学过一点,还说是自己强让他上的。 陆西枭面不改色,反问她:“我要是不上,温小姐是不是就上了?” 温黎不说话。 陆西枭说:“这剑条打在身上还是挺疼的。” 说得很明白,他是不想让她受这个伤。 林逐溪不纯洁的眼神看温黎。 后者装眼瞎。 “不愧是你啊陆五爷,小时候学过一点就有这实力,行吧,我承认你今天比我帅。”江应白拍了拍陆西枭马屁,又笑嘻嘻地小声问:“怎么样,被那剑抽一下什么感觉?是不是又痛又爽?火辣辣的。” 陆西枭抬手摸了下挨了一剑的后肩,眼睛有意无意看温黎,说:“应该没你脖子这么严重。” 林逐溪来一句:“是谁说一点都不疼的?” 江应白眨着眼,嘴硬道:“我不疼啊,我是问他,他这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不抗疼的,我反正不疼。” 见陆西枭还看自己,看在他请战还受伤的份上,温黎勉强给他点回应:“不好意思,忘了给你鼓掌。” 陆西枭沉默了。 “你好,我是西蒙的妹妹黛芮亚。”金发碧眼红裙肤白的女人朝陆西枭伸出手。 “我说什么来着黎姐,来了吧,还是西蒙的妹妹。”江应白到温黎耳边嘀咕。 陆西枭微侧了下目光,没有拿正眼看女人。 黛芮亚也只能收回手,但并没有因此放弃:“我没记错的话,往年杜邦家族举办的宴会中陆董事长只出席过一次,遗憾的是那次陆先生离开得太着急,没能和陆先生认识认识,所以今晚能在这舞会上再次相遇,我真的很惊喜,今晚要是有招待不好的地方,我替我哥哥向陆先生说声抱歉,希望陆先生不要在意我哥哥的无礼举动。” 江应白不善的眼神盯着陆西枭:“他要是跟西蒙的妹妹乱来,我就不给他熬补肾汤,我让他肾亏死——嗷!” 江应白让温黎一手肘顶得嗷了声。 林逐溪:“怎么了?” 江应白摇头,忍痛道:“……没什么。” 陆西枭瞥一眼江应白,轻声询问温黎意思:“是继续留在这儿还是离开?” 见自己仍旧被无视,黛芮亚面色微冷了冷,咬了下牙,目光跟着看向温黎。 “走了。”温黎说走就走。 黛芮亚上前两步,将温黎去路挡住:“是准备离开了吗?这舞会才刚开始。还是我们杜邦家族招待不周了吗,几位才要这么早离席。” “我还想和这位小姐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呢。”黛芮亚看向温黎道,“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你们华国男人的优秀,不知道你们华国女人是不是也那么优秀,我跟着我哥也学了几节课的击剑,这位小姐要不要和我切磋切磋?” 江应白快要憋死了,可林逐溪在这儿,他也只能小声吐槽:“这女的和他哥一样讨厌。” 林逐溪不想和杜邦家族有太多交集,于是道:“你哥今晚已经丢够脸了,劝你不要自讨没趣。” 黛芮亚:“你还没资格对我说这话,要不是你把不相干的人带来,惹怒我哥,就不会有击剑的事。” 江应白脸一沉,就要说什么。 西蒙的声音传来:“黛芮亚,对她放尊重点。” 西蒙站在不远处,双手抄着裤袋,正看着他们这边。 黛芮亚这才有所收敛,轻蔑地看眼温黎:“本以为能跟在陆先生身边的女人不会是简单的,没想到这么废物胆小,不敢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