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枭哑口。 赌局是贺冲开的,他也透露了自己是被强迫参与,温黎还是一个劲将矛头指向他。 怎么看都是在维护贺冲。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陆西枭一生都凌驾于他人之上,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不需要助于陆家的权势,他也能凭借自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挫败。 这无聊的赌局看似赢了,实则败了? 电光火石的几秒,陆西枭思绪万千,情绪也几个变化,甚至还抽空看了眼贺冲。 长得……也就那么回事。 是因为爱笑? 他面上不显山露水:“可以,但只能给温小姐一个人看,毕竟我说到底还是赢了的。” 这狗男人,怎么突然一股骚劲? 温黎:“算了,也不是那么想看了。” 贺冲又气又笑:“还不给我们看?你给我看我都还怕辣眼睛呢,我都怕你跳个狗啃泥,恼羞成怒杀我灭口。” 陆西枭没理他,继续跟温黎说:“听说京大军训学分挺高,先恭喜温小姐了。” 吃瓜中的军长立马反应过来, 这是在点他呢。 哈哈笑道:“以……”称呼上短暂地犯了下难,最终很有眼力劲地称呼一句:“温小姐、的优异表现,这学分必须拿最高、拿满。” 说话间,原先打招呼时没起身的他这会儿跟着从椅子上起来,主打一个人情世故。 贺冲看了看时间后,说:“那个,我跟她去外面说点事,你们俩先聊啊。” 他扯扯温黎手臂。 温黎没动。 贺冲压低声:“有正事。” 温黎这才跟他走。 陆西枭目光跟随着两人出去。 正事? 贺冲一个少将,和温黎谈正事? 这倒是让人好奇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贺冲回来了。 但没见温黎。 陆西枭往帐篷外看了看:“她呢?” 贺冲大步流星进来,拿起桌上的茶缸,一边随口应他:“她教官带她回去军训了。” 走了。 陆西枭垂了下双睫,视线转向贺冲,道:“所以现在能说说,怎么和她认识的了?” 这句话,陆西枭一共问了三遍。 第一次一件事问三遍,还得不到答案。 给自己茶缸里加热水的贺冲看向他:“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他拎起椅子,对着陆西枭坐,审问的架势。 陆西枭语气平淡无波:“温小姐这么优秀,我也不差,我们会认识,有什么问题?” 贺冲:“有问题的不是两个优秀的人互相认识,有问题的是这两个人是你们。” 陆西枭:“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第四遍了。 贺冲翘起二郎腿,吹着茶缸上的浮沫:“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能说,你们不是认识嘛,你自己去问她呗,她要愿意告诉你,自然就告诉你了。” 闻言,陆西枭没再继续问。 片刻后,道:“你刚说,要追她?” 贺冲抬眼扫他:“怎么,你有好建议?” 陆西枭:“有。” 贺冲差点没笑出来。 陆西枭说他有追女孩子的法子? 贺冲憋住笑:“行,你说我听听。” 他好奇得不行。 陆西枭面无表情:“我留着自己用。我只是想告知你一声,我也正有此意。” 嗓音慵懒低沉,带着势在必得。 贺冲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全喷陆西枭腿上,还溅到他脸上。 名场面一个接一个,军长应接不暇,虽然贺冲是少将,但也不免为他的性命担忧。 一边则安静吃瓜:这关系,比想象中复杂啊! 陆奇直接闭眼不敢看。同时心里说不出的欣慰,又伴随不适感和惊悚感: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五爷说喜欢一个女孩子。 陆西枭垂眸看一眼脸上的脏东西。 声音冰冷:“温小姐养了只狗,喜欢抬腿往人脚上尿,这一方面,你们俩很像。” 贺冲指着陆西枭,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险些窒息。 好半天才缓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看陆西枭,见鬼般,由衷地说:“我怀疑你看她不顺眼,都没怀疑你看我不顺眼,我怀疑你喜欢我,都没怀疑你喜欢她。” 陆西枭:“那是你蠢。” 贺冲:“明明是你自己……” 想了想,又悻悻闭嘴。 陆西枭对女人不屑一顾倒也没什么。 毕竟他有权有势,谁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女人,他自然是眼高于顶的。 但他对女人避如蛇蝎,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所以他怀疑陆西枭喜欢男人,完全是有依据的。 陆西枭:“你如果准备竞争,我洗手恭迎,当然,你要是能知难而退,那最好。” 贺冲点点头,发自肺腑的一句:“向你的勇气致敬。”他对陆西枭敬了个礼。 很有自知之明道:“我退、退。” 说放弃就放弃,还真是让人没想到。 “不过啊,不是我浇你冷水,温黎不缺钱,权势也唾手可得,头脑更是厉害得变态,看谁都跟看白痴似的,诶,这点你俩倒挺像。反正啊,你那些外在条件,她瞧不上,你自身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