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还有些关于S洲的事想和温小姐聊聊。”陆西枭又说。 温黎倒是好奇了:“关于S洲?和我聊?” 温黎想说: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跟他聊。 陆西枭:“嗯,所以一起吧温小姐,何况你的衣服还留在酒店呢。” 见温黎不为所动。 陆西枭继续道:“至少等我把凯斯一家的事解决完再分开,温小姐极可能被他们盯上,要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可以了,走吧。” 他都暗示自己欠他人情,要自己礼尚往来,这人情要是不还他,回国后他指不定得借此弄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毕竟这家伙都已经开始拿陆景元当说辞了。 奸商。 不仅能说会道,还一点亏都不肯吃。 要不说她最讨厌和生意人来往了。 此时M国某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里,某位生意人打了个喷嚏,白皙漂亮的手掩了掩红唇。 温黎抬脚就走。 完全没注意身后陆西枭那得逞的嘴脸。 陆西枭带了不少人来,留了一部分在外面等候,所以他的枪械并没有在里面存放,而是留给了外面的手下。 但温黎是自己来的,她的应该存放了。 于是陆西枭问她需不需要去取回来。 温黎:“不用。” 不用?是没有,还是没存放? 这偌大的地方就一条大路可供车辆进出。 而进出口那儿,除了陆西枭的一众手下在等候,还有另外几伙人也在等。 他们大多十几个成群,或站或蹲,各占据一地,凶神恶煞盯着进出口,已经等候多时。 手里的武器蓄势待发,气氛很是紧绷,他们都互不打搅,似都在等着什么。 陆西枭的手下一直警惕着这几帮人,然而他们的目标并不是陆西枭。 那几帮人此时也还不知道他们等的都是同一人,直到温黎出现的一刻,所有人都动了。 子弹扫射过来。 温黎似早有预料。 陆西枭也早接到手下通知。 所以两人都反应迅速,闪身躲避到车身后。 陆西枭留守在外的一众手下早有防备,第一时间举枪反击,和那几帮人交战在一起。 现场转眼一片枪林弹雨。 接到手下递来的枪,陆西枭转手给温黎。 “需要吗?”他快速道。 “不用。”温黎没去接。 那几帮人中,有一个手持冲锋枪的,眼里全是仇恨:“臭婊子,给老子滚出来。” 陆西枭认出了那人。 陆奇说,不久前西北部出现个女人,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还砍下当地最强的一支佣兵团老大的手臂挂在身上招摇过市。 那手持冲锋枪的男人,正好缺条手臂,断臂处还包着纱布,时间和特征都吻合。 西北部那人果然是她,是Queen,是温黎。 陆奇同样发现并认出了那人,心道:好家伙,温小姐在S洲的仇家一点不比五爷少啊。 没等他吐槽完,又一队人马出现,直接朝他们杀来,火力比那几帮人加起来还要猛。 车后的陆奇探头一看。 在其中看到了凯斯。 凯斯癫狂地喊着陆西枭。 陆奇心头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他看看一脸淡定的温黎和陆西枭,心说:这两人待一起到底是互相保护照顾,还是互相坑害啊…… 借着车体掩护,陆奇打开驾驶座车门并对陆西枭道:“五爷,我们先走。” 陆西枭打开后座车门:“先上车躲好。” 他跟温黎说。 温黎在西北部得罪的应该不止这些。 其它小路肯定也有人在守着,相信很快就会被这里的枪声引过来,这里掩体不多,位置也不佳,不适合持久战,等那些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将被围困,没必要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和这些亡命徒拼杀,不值当。 所以先走为妙。 他说着,将子弹上膛。 那断臂的大汉显然杀红了眼。 “臭婊子,滚出来!滚……” 一颗子弹正中大汉眉心,将他后面的话打得烟消云散,大汉不甘心地倒在地上。 陆西枭收枪的一刻,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枪响,他心头一跳,当即转头看去,就见温黎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精巧的手枪。 她把枪带进去了。 显然是没走正常程序进的里面。 思索的同时,他看向温黎枪指的方向。 赫然见到人群后的凯斯眉心多出一个血洞,脸上张狂的表情都还在,人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距离,这枪法。 她惊喜还真多。 陆西枭不由看回温黎,见她神色淡漠,眸光冷凝,他刚刚问温黎需不需要枪,而不是问她会不会开,显然心里是有些数的。 但还是有些诧异于她的杀伐果决。 即使在擂台上,她已经杀了沃德。 可谁让她有个十几岁学生的身份呢。 “上车。”温黎收枪,率先进入车里。 陆西枭紧随其后。 陆奇发动引擎,全身做了防弹处理的车子顶着一片枪林弹雨冲破桎梏。 回到酒店, 站在走廊上,温黎跟陆西枭要房卡:“是我去隔壁还是陆先生去隔壁?” 陆西枭来一句:“温小姐是要分房睡?”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不清不楚呢。 温黎两手抄着兜,好整以暇看他,语气几分揶揄:“陆先生是睡沙发上瘾了?” 陆西枭:“经过刚才的事,我想我们还是待在一起更为安全,所以这沙发我能睡。” 温黎听乐了,戏谑道:“我好像还真没理由拦陆先生。开门吧。” 他要睡沙发,她还能说什么? 陆奇看着前后脚进房的两人,在走廊上站了半天。 先前他还说希望五爷能和Queen互相欣赏,笃定五爷的另一半不会是豪门闺秀。 这豪门闺秀里自然也包括了温黎这个普通人。 虽然温黎也很优秀,五爷也很可能没把持住自己,前几天的晚上和温黎犯下了错误,但他还是更看好Queen。 结果现在…… 温黎不仅不普通,还踏马就是Queen! 陆奇心情到现在都还没平复。 他摇着头,自说自话:“没人能理解我的心情,没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