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巫女原本见首领骂迟渊,都搀扶着站了身,怒目圆睁的看着给她们下毒的罪魁祸首,暗暗凝聚异能继续想办法为自己解毒,准备等首领收拾了迟渊,她们就拼尽全力冲上去把近在咫尺的黑袍兽人制服。 可转眼间,身上的毒像刚才一样还没有得到任何治愈,首领迟宪就被那黑袍兽人轻易弄死了! 一时间,她们噤若寒蝉,全身颤抖着跌坐到地上,眼里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在她们眼里那样强大的首领和大祭司都能轻易被黑袍兽人杀死,那她们这些只有治愈异能的巫女哪任何反抗的机会! 尸体燃尽,全场鸦雀无声,阮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她跟地上绝望等着死亡降临的三个巫女道:“你们想好怎么做了吗?” 沉默…空气中只有抽气的声音。 “那,” 一个巫女抢在她说出最终决定之前大声道:“我们都听您的,您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只求您别杀我们!” 这样就好,阮糖本也没打算杀了几个巫女,毕竟她们是雌性,再则她们有治愈异能,这么个超级大部落,没有巫女怎么行! 阮糖看向广场上的所有兽人,沉声问:“你们呢?是想现在死,还是听命于迟渊为新部落效力?” 台下的一个个脑袋齐齐望向她,愤怒的,焦急的,绝望的,惊恐的,惧怕的,不甘的,各种表情都被她清楚的看在了眼里。 他们此时的心理她当然很清楚,但自古胜者为王败者寇,她没有大开杀戒已算是仁慈,她冷哼道:“当然,如果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头颅不愿低下,接受不了做奴隶兽人,我也不会勉强你们,可以直接离开部落,想走的,现在都可以走,但过了今天,谁还想走,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她的话落,很多高傲惯了的雌性像是看到了希望,纷纷跟自己的伴侣商量着离开回家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虽然离开家园会很苦,但也总比做奴隶兽人强太多! 雌性们想的是离开这里就能像以前一样受到尊重,慢慢的也能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得很好,但雄性们想的就多了很多。 首先他们每一个都中了毒,刚才那黑袍兽人说了,他们中了很多种毒,而且除了黑袍兽人没有任何人有解药,他说可以放他们这些兽人走,但并没有说会给解药,那他们就算离开这里,不用成为奴隶兽人,那他们身上的毒怎么办? 从中毒到此时,他们已经足够痛苦难当,如果没有解药,后面会怎么样呢? 会不会毒性完全发作就直接丢了性命? 陌染和迟渊一左一右站在阮糖的身旁,听着台下此起彼伏商量的声音,争吵的声音。 陌染看到阮糖的身形晃动了一下,他急忙过去扶住她,轻声在她耳边关切道:“阮阮是不是累了?” 迟渊想上前,被阮糖的手势制止,她轻推开陌染,摇了摇头,速度飞快的又服下一颗满级丹才缓过来,每次满级丹时效一过,那滋味是真的难受。 “我很好,你们都镇定一点,此时正是让他们屈服的时候。” 也是她大意了,刚才她在脑子里跟零零九说事,把时间搞忘了。 两人见她真没事,退后一步站定,目光凌厉的扫向台下的兽人,她说得对,她做了这么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绝不能前功尽弃让她的努力白费。 几个巫女已经尝试过很多次,偷偷凝聚异能为自己治疗,但都于事无补,异能还一次比一次弱,她们已经知道,没有那黑袍兽人的解药,她们整个部落的兽人大概都要一直受忍受这种毒性的痛苦了。 巫女们相互搀扶着站起身,跟阮糖道:“我们都听命于您,能先给点解药吗?族人们若是看到我们的毒能解,一定会慢慢归顺的,等我们的毒解了,我们也会帮助您规劝他们听您的话,好好为部落做贡献,可以吗?” 阮糖伸手宽大的衣袍袖口在几人的面前一晃,巫女们惊了一瞬,以为他要对她们下手,惊恐的张大嘴,差点尖叫出声。 下一瞬,几人便感觉到身体内的变化,三人反应过来他是为自己解了毒,激动得齐齐在她面前跪下,高声感谢道:“谢谢使者为我们解毒!谢谢使者不杀之恩,从此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听您的话,继续用自己的异能为部落救治伤患!感谢使者留我们性命!” 阮糖抬手向下压了压,三人立马住口,她抬了抬下巴,让她们看向广场上的兽人,道:“用你们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你们的归顺诚意。” 三个巫女收到她的命令,立马执行,齐声道:“您放心,我们作为部落的巫女,兽人们平日里的大大小小的伤都得我们来医治,他们还是比较尊重我们,并听我们的话的,我们一定跟他们还好说,让他们明白只有归顺您,才是唯一的活路!” 阮糖点头,示意她们去做自己的事。 然后眯眼扫了一眼刚才就往一边靠近的一群雄性,问身边的迟渊和陌染:“那些是迟宪和大祭司的亲信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