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快进屋,巫女正好在家里。”阮糖飞奔到陌白身边,看到他怀里的陌染全身是血,胸口和肚子上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她美眸里霎时盛满杀意。 陌白满心满眼的焦急,抱着陌染走进树屋,跟他身侧周身杀意的阮糖简单解释道:“哥哥在河边处理猎物的时候被几个高阶雄性偷袭,打斗的时候他突破六阶,幸好我当时正好拖着木材回家发现了,不然…”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凶险了,雄性异能越高升阶的时候越虚弱,战斗力几乎为零。 如果不是自己那时正好经过那里,哥哥今天恐怕就… 那几个偷袭者实在太可恨了!只恨自己要顾着哥哥的伤势想着快点回来找巫女救治,不然他一定把他们全部杀掉为哥哥报仇! 阮糖听完他简单的讲述,已经大概知道是谁动的手。 敢动她的人! 那就等着她去收命。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陌染的伤势,那么深的口子,流了那么多的血,不及时救治恐怕危险! 她深吸几口气,慢慢收敛杀意才快步跟着上了楼,见巫女和族长都走过来,她叫道:“橙姨,阿染升阶的时候被偷袭,伤得很严重,麻烦您帮他治疗一下吧!” 白达瞬间暴怒,怒声道:“这是谁?谁敢在我们白狐部落内把陌染伤得这么重?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弄死他!” “先别咋呼,等我看看。”狐橙知道白达的火爆脾气,怕他整出什么事来。 白朗和狐玲快速把草窝里的崽崽们放进篮子里,陌白把陌染轻轻放到草窝,央求巫女道:“巫,请求您帮我救救我哥哥吧,他此时正在升阶,被高阶兽人偷袭伤得太严重了,昏迷很久了。” 这么重的伤,伤他的兽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下这么狠毒的手? 看这全身的伤口,起码得四五个兽人以上,狐橙眉头皱成一团,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必须及时治疗。 她手里凝聚异能将手覆盖到陌染深深的伤口上,凝神释放绿色的光帮他治疗,见身边的几人都担忧又焦急万分,她一边治疗一边安慰道:“都别太担心,陌染天赋极高,又已是六阶异能,没那么容易出事的,而且你送回来得及时,我就算是耗尽异能,也会把他救回来的。” 陌白和阮糖听了狐橙的话,揪着的心才算松了一点点,四目专注的看着狐橙手上的异能一点一点的把陌染身上的伤口修复。 白朗安置好崽崽,快步走过来站到阮糖身边,见她神色担忧,轻声安慰道:“阮阮别着急,有橙姨在,她一定能治好陌染的,你忘了那日我阿父和西伯伤得有多重了?西伯当时还中了剧毒呢,橙姨一样把他救回来了,所以咱们只管相信橙姨就好,好不好?别太担忧。” 白达伸手把陌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这么重的伤?今天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陌白又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的跟族长说了一遍,还把几个逃跑了的偷袭者的特征说了。 白达听了气得青筋暴露,他就知道那几个刺头留在部落肯定会闹出事,只是没想到陌染这样的强者会遭受不测。 他气得差点没压住火气,看了眼那边正在凝神治疗的巫女,他强迫自己深呼吸,顺了几口气之后才开口道:“我知道是哪几个了,你好好在家照顾着,我立马回议事洞安排兽人去把那几个可恨的东西抓起来。” 族长这样护短的态度让陌白感觉心里有了点底,不然自己如果要为哥哥报仇,而族长怕引起部落之间的纷争而不让他动手,他恐怕只能冒着被赶出部落的风险去做这件事了。 陌白俊俏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他向族长深深鞠了三个躬,感激道:“谢谢族长能为哥哥出头,等哥哥挺过这一关,我们兄弟俩一定更加尽心尽责的为部落做事!” 白达抬手把他扶起来,他当然知道陌白此时的心情,他们身为奴隶兽人,一直生活在部落的边沿,如不是前些日子被阮糖选为兽夫,他恐怕还是跟从前一样,对他们的事甚少过问。 从前他也很是过问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他们兄弟俩做事踏实,勤奋,每次出去捕猎都是最卖力的,这次战斗他们也是出了很多力。 但哪怕他们还是跟从前一样是奴隶兽,他作为他们的族长,也不可能放任外族的兽人这样伤了他们! 白达步步生风往外走,跟陌白道:“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他又跟阮糖道:“阮糖啊,你放心,你的伴侣出了事,我不会坐视不管,我这就回去安排战斗力最强的勇士把那几个伤了陌染的雄性抓了来,让你亲自处置!” 白达对这件事的重视态度让阮糖心里舒服了一点,她刚才一直在心里盘算,如果白达敢顾及部落之间的关系而不让她处置那几个伤了陌染的雄性,那她直接动手把那几个人杀了,如果白朗因此责怪她,又舍不得部落,舍不得离开亲人,做不了选择,她会立马带着陌染和陌白和孩子们离开白狐部落。 不是全心全意为她的,她可以舍弃。 凭她们三个的战斗力,只要小心谨慎一点,离开部落也不是不能好好生活! 但她相信真到了那种抉择的时候,白朗也不会辜负她的。 她转身,跟白达勉强的笑了下,并不想多说话,只道了声:“谢谢族长。” 白达知道她心情不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下了楼。 阮糖的战斗力什么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知道这件事如果自己不好好处理好,那他们这小小的白狐部落恐怕留不住她! 更害怕她会闹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