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逆子啊,倒反天罡啦!”(曹德听见这话好熟悉,默不作声……) “二郎,你看见了吗?这三个逆子,我曹孟德一世英名,怎么会生了这三个逆子。” 三个小曹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大曹,这可把大曹气得火冒三丈,犹如火山喷发一般。 “我看见了。”曹德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曹司空,您就慢慢坐着吧,我走了。” 曹德说完,刚要转身离开,大曹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道:“二郎,你怎能如此视而不见啊?” 大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真是令人心疼不已,然而曹德又岂是等闲之辈,他早就识破了大曹的这点小把戏。 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反复跌倒,如同那只愚蠢的乌鸦,总是被同一块石头绊倒。 曹德对此深以为然,于是他用力地挥了挥手,挣脱大曹的手,冷冷地说道:“我看见了,那又怎样?” 看来这苦肉计是行不通了,大曹在心里暗暗叫苦,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二郎,其实今日大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曹德这才驻足不前,正色道:“什么事?” 大曹凑到他耳边嘀咕起来,眉飞色舞的说了起来,然后问道:“如何?” 曹德点了点头,开口笑道:“那好吧,今夜留香院天子号包房见。” 建安九年九月,岁在癸未,暮秋之末,曹司空会于鄄城留香院天字号房,群贤毕至,文武荟萃…… 大曹拿起着酒杯给今晚的宴会定了调子,虽然他今年四十有九,在东汉已属于老年人行列,但今晚上意气风发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味道,可惜旁边没有狗。 “为庆祝鄄侯归来,老夫设下此宴,今日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众人举杯共饮,然后敞开肚皮吃了起来,难得有吃狗大户的机会,不吃白不吃。 自从曹德回乡守孝三年以来,大曹除了重大节日,轻易不开宴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曹见气氛热烈,就唤来鼓吏击鼓助兴。 只见一帮鼓吏徐徐而入,其中一人披头散发,鼻孔朝天,颇有匹诺曹的风貌。 “那是何人?”曹德低声问道。 旁边的贾诩细声回道:“启禀君侯,这是平原祢衡祢正平。”(剧情需要,此处略有改动,考据党求放过。) “是他?”曹德喃喃自语,这货不是死了吗? 东汉第一喷子! 祢衡。 喷天喷地无所不喷,逮着谁就喷谁。 也不知道今晚哪个倒霉孩子会撞在他那张嘴上。 曹德从来就对老曹和大曹的口味嗤之以鼻,几个大老爷们击鼓有啥看的,哪有妹子来得香? 故而从祢衡等人开始击鼓后,他就拉着贾诩闲聊起来。 三年来,曹丕随着曹德返回谯县守孝,曹军进奏院的大小事务都是贾诩在打理,虽然每月按时有消息送往谯县,但始终是加工过的。 曹德现在迫切想知道他的好侄儿袁谭怎么样了,是不是把他那两个弟弟弄残废了。 可是他这番作为就惹恼了自封天下第一才子的祢衡。 祢衡见到曹德的在和贾诩的闲聊,心中不禁大怒。 他猛地停下击鼓,指着曹德大声说道:“你这无知小儿,竟敢对我的鼓声不屑一顾!难道你不知道我祢衡乃是天下第一才子吗?” 整个大厅瞬间静若止水,曹德这发现是自己惹恼了这个喷子。 曹德起身温和的笑道,“打扰了先生,是我的不是,我这就给先生赔礼道歉。” 岂料曹德这番话却助长了祢衡的气焰,祢衡不依不饶道。 “我曾听闻你不懂文墨,不知骑射,却自封天下第一武将,本以为三年前你辞官为父守孝,是迷途知返,谁料却不知悔改。” “前日进城嚣张跋扈,当着满朝文武杖责司马仲达,今日满朝文武高朋满座,你这无知粗鄙小儿有何能耐坐在其中?” “我奉劝你一句,你看周围哪个不是家世渊源、学识渊博之人,你这阉宦之孙还是快回去谯县为你父守墓吧,免得惹人笑话。”说完又持续开口喷起曹德来,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娘了。 曹德全程保持微笑,没有反驳一句。 人何必与疯狗争论,无论是输是赢,都毫无意义。 谁知面前这个狗东西冒出来一句,“曹德,你虽名中有德,却本是无德之人,这也不怪你,只怪你那父亲曹嵩不……” 话还没说完,堂上突然飞起五双大脚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干你娘!老曹是你能编排的?” “混账东西,我父是你能辱骂的?” “干你大爷,敢骂小爷的爷爷。” 整个宴席瞬间如炸开了锅般混乱起来,祢衡被曹德、大曹和三个小曹如暴风骤雨般踹得满脸是血。 “谁敢上前一步,今日老子就让他走不出这道门。” 曹德转身,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寒刀般扫视着四周的文武,顿时,求情之人全都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