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妮娅不由自主地靠近,目光中满是探究。 这位中年人的身份是什么? 他的身份一定非常厉害,不然怎么会排在他们的前面。 正当她沉浸在对这位神秘石像的思索中时,更深处的石雕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发现那些石雕并非具象化的形象,而是由一系列复杂而奇异的纹路组成。 它们蜿蜒曲折,如同古老的图腾,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力量。 “这些纹路……它们像极了各大教会的圣徽,却又截然不同。” 莎妮娅心中暗自嘀咕,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任何可能与之相关的记忆或知识。 但遗憾的是,这些纹路对她并不认识。 然而,当她仔细观察这些纹路时,一种不安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这些纹路似乎与某些邪教的标志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比如那个臭名昭着的“嗜灵会”。 他们曾宣称这些纹路是他们的圣徽,象征着某种神秘而邪恶的力量。 “这……这些纹路难道真的是邪教的圣徽吗?” 莎妮娅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置身于这样一个充满邪恶与危险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双手紧握在胸前,开始默默地祈祷: “主啊,我是您虔诚的信徒,请您指引我一条归路吧。” “让我能够逃离这个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地方,回到您的怀抱中。” 在莎妮娅的祈祷中,她仿佛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的力量从心底涌出,给予她勇气和希望。 然而那只是她的想象。 不过,在这里待着不动也回不去,得需要找到回去的办法。 随即,她有些惊慌地看着这偌大的石殿。 在石殿的深处有着一条通道,她当即深呼吸了一口去鼓起勇气朝着那通道走去。 最终,她踏入了一个略显狭小的石室。 室内中央,一尊古朴的棺椁静静地伫立,其门大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阴冷。 莎妮娅轻触胸前那枚象征着知识教派荣耀的徽章,仿佛从中汲取到一丝力量,鼓起勇气,缓缓向那棺椁靠近。 当她终于站定在棺椁边缘,俯身看向内部的棺材。 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瞬间,她瞪大了双眼,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即将发出尖叫的嘴巴。 她在那棺椁的棺材里发现了一个和她长相一模一样的自己躺在了那棺材之中,就连身上的睡袍都一模一样。 就在她震惊之际,棺材中的“自己”猛然睁开了双眼,双手如同鬼魅般伸出,直指她的咽喉。 “啊——!” 莎妮娅的身体剧烈颤抖,紧接着,一阵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将她从惊恐的深渊中拉回。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啊——!别靠近我,别过来!” 在熟悉的呼唤与温柔的触感中,莎妮娅猛然睁开眼。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一切安好,只是梦一场。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终于意识到,那是一场如此真实、如此恐怖的噩梦。 全身因恐惧而颤抖,她紧紧拽住被子,仿佛要从中找到一丝安慰。 一旁的女仆见状,连忙递上一杯温水,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 “小姐,别怕,那只是个梦。” 莎妮娅勉强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接过女仆递来的水,轻轻啜饮。 然而,当她抬头饮水的瞬间,女仆的目光却落在了她颈间,随即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小姐,您的脖子……怎么了?” 这一声疑问,如同冰冷的箭矢,瞬间穿透了莎妮娅心中的安宁。 她猛地放下水杯,心脏如鼓点般狂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在胸腔中蔓延。 她掀开被子,几乎是踉跄着冲到一旁的化妆台前。 双手颤抖地抚上自己的脖颈,那里,一道清晰的掐痕赫然在目。 “不是做梦……刚才发生的,不是梦?” 莎妮娅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而颤抖。 那道掐痕,就像是一个残酷的证明,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可怕。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双手无助地抓紧了梳妆台的边缘,仿佛要借此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世界。 “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里,快,现在就回去!”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迫切与绝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 “我要去教会,我要去教会找主教大人!” 莎妮娅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她心中,教会和主教大人是唯一的避难所,或许他们能帮她解开这个谜团,和躲避灾难。 “快,快去把他们叫醒,现在就走。” 她转身,几乎是奔跑着向门口冲去,女仆在后面焦急地呼唤,但她已经听不见了。 ...... 卡尔科夫沙漠、永生宾馆,起居室内。 阿道斯看着手中的“记忆之丝”同样露出了一丝疑惑。 上一任宾馆的主人巴特兰怎么会在那里。 而且,从莎妮娅梦境的记忆中,那些纹路中似乎有一道是“尘埃圣殿”的? 至于别的那些纹路,不用猜多半都是一些邪神。 不过,莎妮娅运气还真不错啊。 阿道斯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面对那些带有‘污染’的纹路,她居然没有失控? 或许,这就是非超凡者的优势吧。 无知无畏,不知道就等于看不见,也就无法被污染。 然而,莎妮娅梦境中的那座古堡却引起了阿道斯更大的兴趣。 他回想起那些古怪的石像,以及那个神秘的棺椁,心中充满了好奇与猜测。 “里面的那些石像倒是有些怪异,而且那个棺椁里又会安葬的是谁呢?” 戴着疑惑的阿道斯又翻阅起了莎妮娅的记忆。 很快他便松开了手中的“记忆之丝”。 他从后面的莎妮娅的记忆中了解到,她回去将自己发生的事告诉了她的父亲,以及教会。 然而教会的主教为她检查了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随即,他看向一旁的铠甲道: “你对那个古堡有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