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 1927 年四月,炽热的太阳高悬天空,毫不留情地喷射着烈焰,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赵烧连同其他的新兵蛋子在胡际的指导下,进行着他从黄浦军校带来的军队训练。 训练场上,尘土漫天飞扬,干燥的地面被新兵们的脚步踏出一层又一层的浮土。 那飞扬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片片朦胧的黄色雾霭。 四周没有一丝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闷热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远处,几棵稀稀拉拉的树木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叶子都被晒得有些卷曲。 蝉在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着,那单调而尖锐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烦躁。 地上摆放着的训练器械,在烈日的暴晒下滚烫无比,仿佛能把人的手烫伤。 操场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沙袋和木桩,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汗水的印记。 胡际表情严肃,目光犀利,每一个动作指令都喊得铿锵有力。 他身着整洁的军装,腰间的皮带紧紧束着,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 “立正!” 他大声吼道,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 在操场的另一头,一排长吴启航正带着他的新兵们进行训练。 吴启航的训练风格较为温和,他总是耐心地讲解每个动作的要领,亲自示范,然后让新兵们反复练习。 “大家注意看啊,正步走的时候,腿要绷直,脚尖下压,就像这样。” 吴启航一边说着,一边标准地做出正步走的动作, “来,大家跟着我做,一、二、一…… 别着急,动作要规范,咱们慢慢来,只要认真练,都能掌握好。” 而三排长所带领的队伍则显得有些随意。 三排长本身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对新兵们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训练间隙还会和新兵们开开玩笑,讲讲战场上的趣闻。 “嘿,兄弟们,知道不? 上次我在战场上,那子弹可就在我耳边嗖嗖地飞,可咱不能怕,得勇往直前!” 三排长绘声绘色地说着, “现在咱们训练,就是为了到时候能保住自己的命,多杀敌人。 来,继续练,都给我精神点!” 相比较于一排长吴启航和三排长相对宽松的训练方式,胡际简直是严苛到了极点,他严格地按照军校的标准执行每一项训练内容,丝毫不打折扣。 赵烧站在队伍中,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后背处已经出现了一大片深色的汗渍。 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抱怨,只有坚定和执着。 一番训练下来,赵烧已是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坚毅的脸庞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道: “幸好,自己早就有基础,平日里也不曾懈怠锻炼,不然还真挺不下去。” 他身旁的宇三,身材单薄得如同风中的芦苇。 此刻,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助。 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 刘伟则是另一种模样,他身材矮小,却有着一股倔强的劲儿。 汗水湿透了他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 他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得像是拉风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仍咬着牙坚持着。 胡际在队伍中来回踱步,目光如炬,审视着每一个新兵。 “都给我挺直了腰板!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怎么上战场!” 他的声音严厉而又充满了激励。 赵烧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 他看了看身边摇摇欲坠的同伴,低声鼓励道: “兄弟们,坚持住!” 宇三听到赵烧的鼓励,艰难地抬起头,挤出一丝苦笑:“赵哥,我……我快不行了。” 赵烧瞪了他一眼:“别废话,挺住!” 这时,胡际走到了刘伟面前,停下脚步。 “你,出列!” 胡际指着刘伟说道。 刘伟心头一紧,颤抖着走出了队伍。 “看看你这熊样! 就你这样还想当兵?” 胡际大声呵斥道。 刘伟的头垂得更低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赵烧忍不住开口:“长官,他已经很努力了。” 胡际转过头,盯着赵烧: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 战场无情,不严格训练,就是去送死!” 赵烧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训练继续进行着,太阳越发毒辣,仿佛要把所有人都烤化。 突然,宇三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赵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快,把他抬到阴凉处!” 胡际喊道。 赵烧和几个新兵连忙把宇三抬到了一棵树下。 胡际走过来,看了看宇三的情况: “给他喝点水,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