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银州区泛起霓虹的莹亮。 506的房门一开一合,蓝望泞将唐四夕抵在墙上,暧昧的粉色暖灯晃动着照在唐四夕的脸上,急促的呼吸之间,露出一副羞怯的红晕。 蓝望泞抬起唐四夕的脸,对上那双水色莹莹的眼睛,他对这张面容动情已久,恨不得立刻将人吃下。 “四夕,你跟陆凛星做过吗?” “没,没有...” 蓝望泞暧昧地轻抚四夕绯红的耳朵,从外耳廓到耳垂,从耳垂滑到脖颈,从脖颈到领口。手指一勾,扯开两颗口子。 “你不要和他做,只有我最适合你。” 对着细白的脖颈,蓝望泞忍不住咬了上去,唇齿搅动厮磨,唐四夕喉咙里发出兴奋的低哼声。 被这声音搅得迷乱,再也忍不了了,蓝望泞将唐四夕抱到了床上。 昏色的灯光下,唐四夕面色绯红娇涩得厉害,他很主动,也很懂这一套,勾住蓝望泞的脖子,在他耳边情欲绵绵地细语。 “阿泞,我好想要,我好想要你...” 蓝望泞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手指上的封印之戒快要压不住他,浑身像火一样烧。 “四夕,把嘴巴张开,我想吻你。” 唐四夕有一丝慌乱,他含娇带嗔地推开蓝望泞,手指却欲拒还迎地勾住领口ceng,“不,不要...唔...” 蓝望泞压住唐四夕,不理会他的拒绝,唇舌撬开了他的嘴堵住。 双舌撕咬纠缠,修长的手指轻抖地攥紧,扣子扯开大半。 蓝望泞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这样做过,心爱之人的邀请,对上义无反顾的痴醉,就在那看不清人的夜晚。 一瞬间,他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是假戏,还是真做。 唐四夕觉得这不对劲,蓝望泞的反应太认真了,而且很有力气,压得无法他动弹,让他一直陷于被动。 衣服脱了不够,裤子也要解开,这已经算是玩脱了。 唐四夕摁住他的手,咬着牙低声骂,“蓝望泞,你他妈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蓝望泞的呼吸痛苦又困难,“不来真的,怎能达你的目的。再说你这么勾我,我怎么受得了?” “放屁,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蓝望泞顾不上前因后果地陷入这场温存中,痴缠着唐四夕的吻。 他忘了唐四夕先前的交代,忘了他说只要说些暧昧的话就好,不用真的动手。 可是现在,好像失控了,双手要冲破理智的困束,与镇魔银戒对抗着的手正在发抖。 “四夕,真的做吧,也许我会让你很满意呢。” 唐四夕边挣边骂,“蓝望泞!你真敢碰我,我就咬死你!你给我停下!” 再这么搞下去,可能真的越了界了。 陆凛星还在家里等着,他想,就算这笔生意做不成也绝对不能对不起陆凛星。 唐四夕猛地推开蓝望泞,一翻身,正好瞧见站在墙边上一袭红衣披头散发的“鬼”,看来此法已成,真的给引出来了。 唐四夕挽过床柜上的夜灯,全力砸在了“鬼”的头上,那“鬼”惨叫一声,看见唐四夕冲过来就想开门跑。 刚摸到门把手,脚下突然一滑就栽倒了,气球腾飞而起,露出撒在地上的黄豆。 唐四夕立刻将人摁在地上,死死抓住“鬼”的头发厉声道, “装鬼吓唬人是吧,你再给我装一个?鬼是你这样的吗?中式鬼片看多了是吧?啊?!” 那人痛苦地趴在地上哀嚎,连忙叫着,“啊啊啊不敢了不敢了,疼,疼死了,轻点儿...” 唐四夕将那假长发一抓一扔,身下赫然显出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唐四夕掰着那人的脸看清楚,是白天在大堂里跟顾客对流程的孙经理。 四夕心知肚明,看穿了这场把戏,拿出手机给柚子打电话,“大晚上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事情我办好了,十分钟后大堂见。” 唐四夕摁死了孙经理,生怕人跑了,“行啊老蓝,演技挺不错啊,弄得跟真的似的,你去卫生间,把浴巾沾湿了给我拿来。” 蓝望泞没回应,趴着窝在被子里也不动。 唐四夕纳闷,刚才不是给人伤着了吧?手上没有能用的家伙,摸上长长的假发给孙经理左右捆上。 人要是跑了,就死无对证了,这趟活儿就白忙活了。 唐四夕正了正衣领,系上扣子走到蓝望泞身边,“老蓝,没事儿吧?伤着哪儿了?” 手刚搭上蓝望泞的背,蓝望泞微微一抖,艰难地叹气,“我没事...四夕,别碰我,让我自己待会儿..” “啊?” 到底怎么了啊,还想追问下去,唐四夕突然就想明白了,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你不会是...起反应了吧?” 蓝望泞不说话,像是默认了。 唐四夕心道一万句该死,自责又愧疚,不知该怎么说了。 “老蓝,你牺牲大,算哥们对不起你,要不...我请你去酒吧玩会儿,兴许能捡个有缘人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