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用吗?” 我认真的,诚恳的,请教。 “什么结果有用吗?”他问。 “看心理医生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大概没什么用。其实那个心理医生也是个经商爱好者,算是我的粉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讨论商业上的创意,公司运作之类的。不过因为他的资质有限,我得花费很多时间向他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设计,还有不同口味上市的时机……” 等等,粉丝,什么粉丝? 我是想问你这种现象持续多久了,好转没有,结果就这就这?你找了个自己的粉丝一起在诊疗室花钱回顾你的辉煌岁月,你认真的吗? “虽然诊疗花费了我许多宝贵的时间,但医生觉得不需要浪费时间在讨论我的病情上因为他觉得怀才不遇是每一个天才共同的痛苦,只有得到这个世界的理解才能真正治愈我,我实在无法反驳……” “真是相当有见地。” 我忍住头晕目眩,只想朝那个心理医生脸上吐口水。 “不过你的时间已经如此宝贵,还被他浪费去讨论你早就知道的事,你干嘛还要跑去看他?” “我觉得我觉得那样也很……很不错吧?至少每次走出诊所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至少是被理解的。你知道吗?身为一个奋斗者,只要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你的艰辛不易,你就有动力继续努力下去……” “嗯,你一定要继续努力下去。” “谢谢,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老吴有点战战兢兢。 “啊,当然可以,不过我刚刚特意把你腿撞骨折了,可能会有点痛,希望你路上小心,走慢一点。” “没关系没关系。” 老吴说着奋力用双手撑起自己,翻滚着下了车座。 “对了,你都把经营权转让给非白了,那你还怎么继续实施你将罐装晌午茶走向世界的计划啊?”我脱口而出。 “啊,这种事,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既然你问了……”已经只剩一只脚还在车内的吴梦居然停下,回头滔滔不绝:“我都计划好了,董事会根本不可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来继承经营权,就算我愿意,那些老顽固也不会同意。如果他真的敢拿着文书来闹,到时候只要走正规途径就好,那几个刑部尚书我都认识,期间再买几个像你这样的杀手,到时候男娃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实要我说这孩子也是命苦,偏偏被个疯女人生下来,如果当初那个疯女人……” 我就这么听着他手舞足蹈地把如何解决非白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好像已经忘掉了身体上的剧痛,一边讲,一边神采奕奕,害我不禁有些感动。 好一对父慈子孝,明明我连录音机都还没有切断电源。 “你觉得,我的计划是不是天衣无缝?”吴梦兴奋得满脸通红。 “不是。”我平静对他举起铳。 吴梦错愕了。他错愕看着我,看着我手中逐渐聚集起来诡异的能量束。 两条交叉错行的刻蚀弹结束了天才资本家的错愕。 熄灭录音机上的红光,我下了车。 后面的事会有猫猫来善后。 走出百货商店的停车场,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