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故事讲完了,觉也睡过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老实说在从西西里夫人那接到工作的一开始,我遇到过一些麻烦。 经历了长达七十年的内乱,整个叙拉古基本上维持了一个家族割据一座城邦的基本格局。 西西里家手中握着的,是叙拉古东部常年埋在阴雨里的一座小城。 牌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但想要直接掀翻牌桌当老大,拿什么牌起手都不够看。 于是西西里决定先用些手腕,灭了那些“不太入流的”。 这里的不入流并不代表家族势力大小,更多是家族规则和手段。 博彩业尚可容忍,但药物走私和成瘾物种植业绝无留下来的可能和必要。 “会使得任何一个家族陷入疯狂而被轻易毁灭。” 毫无疑问,西西里是个有手腕的女人。 她有远超野心的能力。 虽然种族一致带来了相似外貌特征,但古内薇拉和我在这里见到的其他女人都不同。 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整个叙拉古掌握移动城市,已经只剩下包括西西里家在内的十三家了。 我只记得自己时不时杀几个不起眼的家伙,或者是在西西里的授意下陪同其他人出任务。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关于女人的单子。 女人,又是女人。 西西里交好的女人没有人能惹。 “他没有回收我手里的通行证。”女人轻笑,带着一丝不屑:“可能他根本不在乎。” 深夜,雨下得很大。我和妙龄女子站在某个大家族别墅后巷,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要杀人,浑身湿透还不穿雨衣的我们活脱像是在街头玩行为艺术。 “谁让我和我的家人们都是随意可以玩弄的小角色。” 她说着就要用钥匙打开直通走廊的阳台后门,被我紧急叫停。 “不要贸然开门,发出不必要的声音” 我蹲下,示意她抱紧我。 靠着我训练有素的体魄,我们很快从外面爬上三楼,用工具切开走廊窗户完成入侵。委托人站在目标房门等候,随手翻看走廊上她以前熟悉的一切,仿佛置身过往的甜蜜。 从上到下,我逐一迷晕目标家人,让他们在无意识的梦境中沉睡得更深。 任务顺利完成后,我将女人送到主卧,品尝“主菜”。 不为人知只能依赖药物获得睡眠的大家长,一呼一吸之间的时间差很长,音沉如牛,显然睡得很熟。 我挥了挥手中的药品,却被女人以会影响舞台效果决然拒绝。 如我们事先调查的那样,大家长患有严重的失眠,每次入睡都要依赖过量的安眠药。 “再加料,反而就不能让他在恰到好处时清醒了。” 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我能辨认的感情。 “感谢,接下来的事我自己会做好。” 冷冷下了逐客令。 第二天,雨还未停,叙拉古日报便迫不及待刊登了这则骇人的家族屠杀新闻。 天还没亮,大家长就在浓郁的腥臭中醒来,睡眼惺忪看见了家族成员的恐怖死状。 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噩梦。灯光昏暗而摇曳,床前那诡异的“艺术品”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堆积的人头花束。 那些头颅整齐地排列着,仿佛精心设计的插花作品,每一颗头颅都被精细切割,毫无杂乱的痕迹。鲁珀们的毛发被刻意理顺,失去光泽的皮肤在淡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苍白而病态。 死亡且安宁。 头颅摆放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对称的圆形,像是一簇诡异的花朵,在床前盛开。 每一颗头颅的眼睛都被凶手暴力掰开,眼眶中布满了血丝,眼球被拉得凸出,仿佛在呆滞地凝视着自己痛苦的死因。 每一双眼睛都被调整成与大家长的床正对,似乎在无声地谴责他,又像是在永恒中对他发出无言的嘲弄。 舌头从每个人的口中被强行拉长,垂落到地面,血液顺着干瘪的舌头一滴滴坠下,像是盛开的血色花瓣。每一片舌头被凶手刻意塑造成一种肆意扭曲的形状,柔软却诡异地蜿蜒在空气中,构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美感。 在这些头颅之间,血液、组织液和其他人体液混杂在一起,宛如一层光滑的漆,铺满了地面和墙壁,溅到了床单上。墙壁上,一些头颅的鲜血甚至喷溅得像抽象的绘画,斑斑点点,增添了一种扭曲的视觉冲击力。 最让人心惊的,是凶手在这恐怖的花束旁,还精心摆放了几朵真正的白色百合花。它们纯洁无瑕,与血腥的场景形成强烈对比,仿佛在无声讽刺着房间内的死亡。 每当风吹过窗帘,昏暗的灯光下,这些“花朵”似乎在微微晃动,仿佛这一幕并不是死亡的终结,而是刚刚开始。 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报纸的图文很快被撤下,改成了无图版本。 然而,这反而激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弄得满城风雨。 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只有西西里才做得出这种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