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焦糖布丁,火候恰到好处,焦糖香脆,外焦里嫩。 卡斯塔的部分香甜细腻,端进了竟然还有淡淡果香味,非常惊艳。 “什么计,好使就行。” “现在吃这个?”看着黄澄澄的四个布蕾从眼前飘过。 “谁规定半夜不能吃甜点?” “会胖。” “我胖吗?” 贺州上下打量一遍,认真道:“一点也不,抱着摸着都是骨头了。” “那不就好了。”她捏着细勺舀了一口,细细品味,勺子点了点,补上:“该鼓得地方我也挺满意的。” 贺州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浓浓的奶香味包裹,奶油蛋羹清淡,质地更加轻盈,中和了大部分甜度,低糖很适合他这种不爱甜的人。 “怎么样?” “可以。” 他接过周宁递来得布蕾,和她一块吃起来。 “等以后不接单了,我就去开店,当老板娘。” “为什么不接单了?” “就是如果不接单了啊。” “那不成。”贺州嘴里嚼着,老神在在这么一句话。 把周宁干懵,膝盖碰下他的,“干嘛?” “你还没给我设计过一件像样得呢。” “……” 单走一个6。 “开了店,我是老板。” “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贺州一噎,“我入股投资。” “行啊,四六分。” 他吃完一个,拍了拍手,“全归你。” “?” “所有费用我出。” “傻了吧,你涂什么?” 商人不是最重利。 “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刚才?什么时候? 略一思索,她瞪了瞪眼,“……老板?”一个虚称? “行。”生怕他反悔,周宁举掌。 两人相击,一拍定音,不知不觉将对方划入未来的生活里。 无论怎么伪装,本质没有变化。 贺州拿到了更想要的“利”。 世界上不光只有钱是利,某种权力、线索、物品都可以是一个人想要占有的特殊利益。 感情当然也在这范畴之内。 夜深了,完完整整两个布蕾孤零零躺在小盘子上,一个被吃剩一半的歪斜在一旁,好像突发什么急事,被人胡乱丢下。 客厅内焦糖奶香还没有彻底散开,却有另外一道奇异的气味在蔓延,陌生又熟悉,霸道又温柔。 原本平整的沙发表面到处都是褶皱,有些地方晕开小块阴影——被沁湿了。 两三米远的落地窗前,厚重的灯芯绒窗帘严丝合缝。 窗户紧闭,空调出风口离得远远,可窗帘却无风自动——时不时随着向下的力道摇晃。 他突然空出一只手抓住周宁的右手手腕,带到两人眼前,靠他更近,几乎要贴上唇瓣,指尖都能感受到他一样不稳的呼吸。 “干什么?” 几乎是气音。 陡然失去一只手的支撑,全身重量都靠左手攀着窗帘和终于能踩地的一条腿支撑着。 其实还有另一个支撑点…… 想都不要想。 “是这只吧?” 贺州声音低沉,欲望的沟壑还未填满。 周宁轻轻喘着气,“你能不能选个正常的时间地点,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你是不是不行,我就说一次就差不多了,你还不……!”服气。 喋喋不休的话被猛然一口吸气截停。 某根神经也因他的动作瞬间搭上。 正是右手腕被下午那个外国男人抓了一下。 此刻,这只手…… 贺州垂眸细致地吻遍,最后烙在微微鼓起的腕骨处,张口咬了个牙印上去。 轻微刺痛,像被蚂蚁啃啮,麻、痒、痛同时冲击心扉。 “啧,属狗的啊?” “给你留个教训,看下次还敢不敢。” 周宁受不得激,张嘴就要挑衅回来。 不想眼前坏透顶的人渣猝不及防用一记力。 周宁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停滞,某个瞬间深深吸一口,动作不可避免牵扯到某处,与被火烧着一般难熬。 说话断断续续,“你不是……说好,扯平……” 灯芯布料柔软,纹理却粗糙,后背娇嫩。 像这样上下摩擦,不过这一会就红了大片。 大掌绕到背后,将周宁和布料隔开,掌心亲密严实贴在背部,感受到肩胛骨和骨沟。 但因为姿势,她无法不向前倒。 贺州哄着她,就像在给赌气的布偶猫顺毛。 “嗯,扯平了。”琥珀色眼眸一直落在她红俏的两颊,时刻关注对方细微颤抖的身体。 已读乱回。 窗帘如水波般一圈一圈荡开,自归自波动着。 抖动速度和某首音乐节拍合上,想不起来歌名了,但其中一两句自动在脑海循环播放。 从此,这首歌有了画面,如电影播放。 结束的时候,周宁头发湿完,黑色发丝有几根缠在他胸膛上,其上除了发丝还有一处咬痕,三道抓痕。她没有心思欣赏自己的杰作,腿腕还被他握着,她自己抽不开,力气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