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很快就收拾好了,出门就看到这个男助理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秦小姐请跟我来。” 秦玉点点头,跟着助理来到了书房。 谢斯年回到老宅,是专门处理遗产的事情,谢老爷子的子孙不多,但也不少,财产分割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有的人多,有的人少。 分配不均,自然就有了矛盾,有部分子孙认为遗产有假,然后就找到了谢斯年头上。 谢斯年这才回来处理。 其实他回来只是给那些有异议的人看老爷子的遗产分配,顺便告诉他们为什么有的人少,有的人多,还有的人没有。 只是昨天刚处理完遗产分配的问题,就碰上了昨晚的事情。 事出突然,他今天也没去公司,一醒来看到身边没人,看院外的监控,没见秦玉出去。 就知道秦玉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 然后他就在书房,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等她醒来。 顺便派人去调查了昨天的事,昨天谢家子孙几乎都在老宅,人多眼杂,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他下药。 只是没想到调查的结果竟然是秦玉自导自演出来的一场好戏。 想到这里,谢斯年脸色阴沉得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秦玉一进门就看到了冷着脸的谢斯年,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 看来谢斯年已经知道了。 助理将人送到就将门直接关上,都没进来。 此时偌大的书房里,只有她和谢斯年两个人。 秦玉扬起小脸乖巧地笑道:“儿……谢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斯年目光冰冷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带着满满的压迫力:“秦玉,你胆子倒是不小。” 秦玉咬了咬嘴唇,抬眼委屈巴巴地看向他,声音低若蚊蝇:“我身上除了胸不小,其他都很小的。” 谢斯年:“……” 第一次恨自己听力太好了。 谢斯年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目光不善地看向她:“秦玉,昨夜的事你怎么解释?” 秦玉坐在他对面,闻言小脸一红,支支吾吾,不敢与谢斯年对视:“昨夜?昨夜的事不应该是你给我个解释吗?” 谢斯年都要气笑了:“怎么?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秦玉抬眼看向他,眼眶微红,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我说错了吗?昨天你那样对我,我……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那……那样,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谢斯年定定看了她许久,直到盯得她的眼尾通红一片,眼眶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掉下来。 都没从她眼中看到一丝心虚。 谢斯年不由皱眉,是她演技太好了,还是事情有什么误会? 看她眼泪不停地流,人也不住的抽噎,谢斯年有些尴尬,他刚才是不是太严厉了,吓到她了? 想着,他抽出口袋里的巾帕递给她:“别哭了。” 秦玉没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不行:“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我也没想到你会喝我的酒,我这几天睡不好,朋友给了我安眠药,说是能助眠,所以我才给自己酒里倒了一点。” “我也没想到她给我的是那种药,况且你喝我的酒,又不是我逼你喝的,你自己蠢,凭什么找我麻烦?” “我还吃亏了呢,你今天这么质问我,太不男人了。” 今天是装到底了,绝对不能承认。 至于谢斯年去找那个朋友求证,不怕,那个女人比原主聪明。 她从来没有线上跟秦玉聊,都是私底下的。 而且相对来说,更应该害怕的人应该是她才是。 而且就算到时候那个女人忍不住招供,她只要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谢斯年听着秦玉的哭诉,眉头紧皱,心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但她的这番说辞又似乎合情合理。 因为她确实没有给他递过酒。 只是她怎么能把安眠药放进酒里? 不过一想到她从前做过的蠢事,又好像说得过去。 这人没人什么脑子。 系统在秦玉的脑海中叫嚣。 【宿主,你编理由好歹过点脑子啊,安眠药怎么能放酒里?】 “六六啊,以原主的脑子,她真的会干这种事,我现在是在维持人设啊!” 【……】 竟无言以对。 谢斯年沉默片刻,抬眸看向她,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好,这件事我就暂且相信你,那你能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吗?” 老宅中只有书房和院外有监控,其他地方并没有安装监控,所以他也不知道秦玉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房间的。 “我还想知道呢,我一醒来就在你房间。”说着,秦玉一脸怀疑地看向他,“谢斯年,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我知道,我长得美,但你也不能这样吧?你这样也太下流了。” 谢斯年:“……” 谢斯年皱眉,抬手扯了扯规整的领口:“秦玉,你现在的解释并不能让我信服,你之前对我做的事,足以证明是你对我图谋不轨,现在你倒打一耙,是心虚吗?” 秦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谁对你图谋不轨?我是你小妈,你现在这么污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谢斯年听到小妈俩字,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心头不由有些烦躁。 他站起身,走到秦玉身边,弯腰捏住她的下巴,手指用力,仿佛要将秦玉的下巴捏碎,那凶狠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后果你承担不起。” 秦玉美眸圆睁,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但是谢斯年力道重得很,秦玉挣脱不开。 她的眼中也燃起了怒火,脸颊因为愤怒和羞耻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看向他:“那你赶紧去查啊,虽然你爸死了,但我还是你爸的合法妻子,法律上来说,我是你的长辈,请你放尊重一点。” 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前,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秦玉和谢斯年都一动不动地僵持着,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谢斯年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玉:“我会调查的,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