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古雅清幽的庭院之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如金缕般洒下细碎的光影,照耀到了两人身上——但见一男子与女子携手缓行,衣袂飘飘,宛如画中之人。 他望着她,含情脉脉地说道:“看这庭院中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恰如你般美丽动人。”女子则巧笑嫣然,眼波流转间满是欢喜,回应道:“这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怪石嶙峋,亦是别有一番景致呢。” 他们时而漫步于花丛小径,男子轻折一朵娇艳之花,温柔地簪于女子发间,女子微微颔首,面带娇羞。时而在亭台之中,男子轻拥女子,与她轻言细语。 他们亦会在庭院的空地上追逐嬉戏,笑声回荡在这古老的庭院,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男子偶尔会故意逗弄女子,引得女子佯怒嗔怪,而后又相视一笑,那甜蜜的氛围仿佛能将这庭院都融化。周围的假山流水、绿树繁花,都似在默默见证着他们的柔情蜜意与欢快时光。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呢。左辅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天空思索道。 “陆程,你在干什么呢?”刘可源发出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朝地上的陆程扑了过去,“告诉你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陆程刮了一下刘可源的鼻子,怜爱地回道:“那你倒是说啊。” “我爹爹的意思是……”刘可源双手搂住了左辅的脖子,眼神中全然是熊熊燃烧的爱情烈火,“……我们也相处了快半个月了,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关系……所以……” 她眨了一下眼,欲擒故纵地轻推开了左辅,“……哎呀,你懂的。” “哈哈哈哈哈哈,”陆程闻言,故作疑惑,“我可不明白,还请可源说清楚……” “哎呀,讨厌~”刘可源娇羞地冲他胸上打了一拳,“还不是因为人家喜欢你么……而且爹爹也觉得,我们俩挺般配的……” “哦?”左辅眼睛微眯,“是这样么?” 他随后又作出一副为难的姿态:“可是……我还没想好呢……” “讨厌!”刘可源假装生气,遂小跑回了房间,等待着陆程来追她。 “无聊的女人。”左辅拍了拍身上的胭脂粉,站了起来,“破军,我也玩的够了,差不多可以带我走了。” “喏。”一个空间突兀地在刘府内张开,而后左辅便走了进去,同时消失在了庭院中。 …… “头儿,你在想什么呢?”此时的破军和左辅,正在一架马车上坐着喝茶,并向着遥远的目的地赶去。破军见左辅一直愣神地盯着窗外,不由拍了拍他的腿,关切地问道。 “我想起了一本书,”左辅沉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叫《暗杀术》。” “暗杀术?”这回该轮到破军沉默了,他嘟囔着,“好奇怪的名字……”于是不再说话。 暗杀术,经过不断的苦思冥想,左辅终于想起了这本书的内容: 如何杀死一头被圈养着的小兽? 首先给她念自己写的诗, 然后和她一起喝下高度数的酒, 在醉意中接吻,天旋地转, 在最猛烈的时候推开她, 等她迷离的眼神变得清澈的时候再扑上来, 抱紧她,抱紧她的所有受伤的过往, 然后毫无征兆的抽身离开。 …… 其实那一刻,你也动心了对吧? 陆程身旁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左辅”,冲他问道。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陆程严肃地回答。 嘿嘿嘿,我只是想要来给你提示的。另一个左辅说着,接着靠近了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跟随自己的心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他便从陆程的视野里消失了。 跟随自己……的心……走么?陆程苦笑,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很想去追回可源的。 ……两个月后,两人再次“只是路过”了刘府,却发现,如今的刘府,早已破败不堪。 “怎么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就成这样了?”纵然破军这一路上,已经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但看到被烧毁的刘府,还是唏嘘不已。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左辅说出了八字箴言,随即招呼着破军,“我们进去看看。” “嗯。” …… 来到了刘府前,左辅轻推开了破损不堪的大门,踏了进去。但没想到,一进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蓬头垢面,满身污渍昏睡在地上的刘可源。 左辅小心翼翼地走上去在她的身旁蹲下,又用手试探起了可源的鼻息,“还有气,破军,去车上给她拿点水。”左辅吩咐道。 “是。”话毕,破军便朝门口的马车走了过去。 “陆程……你……后悔……过么……”可源仿佛觉察到了左辅的到来,气息微弱地躺在他的怀中问道。 “没有,我从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左辅叹了口气,“只是你爹种下的贪念,总得需要其他人付出代价来弥补。” “那……那你有爱过我么?”可源仿佛回光返照一般,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突然睁开,直视对上了左辅的眼睛,好像想要照亮他眼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