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温存之后,聂怀璃脸颊微红,粉嫩的唇瓣肿了些,她抬手对着铜镜整理着自己发上的珠钗,对坐在她身旁的屠玮之说:“我姐姐很快就会离开广元寺了。” “嗯,不管如何,我爱的人始终只有你一人,璃儿。”屠玮之搂着她的腰肢,大手在她腰间摸来摸去,“只要我们再多等一段时间,我去向陛下请旨,让陛下成全我俩。” 哪知聂怀璃侧头看向屠玮之,语气坚定的说:“不行。” “为何?”屠玮之轻笑一声。 “在姐姐那还有琉璃公主的嫁妆,她想带走这份嫁妆,但是这份嫁妆不是她的,是我爹爹的。”聂怀璃微微蹙眉,她靠在屠玮之怀里,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珠花,勾起唇,缓缓开口,“不如这样,王爷你还是去追求姐姐,让她嫁给你,然后在她嫁进王府那日,我们亲手给她喝下鸠酒。这样,姐姐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她的声音是温柔的,但夹杂着一份天真的残忍。 屠玮之伸手挑起聂怀璃的下巴,他勾唇浅笑,半垂着眼眸,“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性子,璃儿,我们是天作之合。”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了,王爷,还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聂怀璃放下手中的珠花,然后抬头看向屠玮之。 “璃儿但说无妨。”屠玮之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声音略微沙哑。 聂怀璃柔柔一笑,将唇贴近屠玮之的耳边,细语几句。 在她说完之后,屠玮之抬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刮,“真是只心思歹毒的小野猫啊。” “王爷!”聂怀璃娇俏的嘟起嘴,“这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璃儿有理,哈哈哈哈哈。” 等两人从雅间里出来,夏晴一眼就看出聂怀璃的发丝有些乱了。 “小姐······”夏晴尝试着开口,却被春叶抢过话头。 “小姐,奴婢为您重新梳发吧。”春叶上前一步,扬起笑脸。 屠玮之瞥了她一眼,“倒是个不错的丫鬟。” “春叶,你去马车那等着,让夏晴来便是。”聂怀璃语气温柔的说着,她推开春叶,对夏晴招了招手,“过来,夏晴。” “是,小姐。”夏晴略微低头行礼,然后跟在聂怀璃身后走进房间。 而春叶则是一脸不满的瞪着夏晴,然后抿紧唇快步走了。 “今日之事,你没有对我娘说吧?”聂怀璃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夏晴。 夏晴立刻松开手,跪倒在地,额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起来,“小姐,对不住,夫人一早就吩咐我要照看好小姐的,而且夫人还吩咐过奴婢,不能让小姐您和王爷见面的。” “我知道你是我娘那边的人,但是夏晴,我现在才是你的主子。这次的事我可以原谅你,但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轻饶。”聂怀璃端坐在软凳上,她目光凉薄,不似之前那般温和。 “是!小姐!”夏晴心里有苦难言,她明白自己这么做就是两头都讨不着好,等回到聂府之后,她也会受到姨娘陈涟漪的责罚。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奴婢。 如果聂大小姐在就好了,她那么心善,一定会帮她脱离苦海的。 “起来吧,夏晴。”聂怀璃的语气再度变得温和,就连眼神也柔和些许。 “是,小姐。”夏晴起身,她拿起桌上的木梳,继续为聂怀璃梳着长发。 做完这些事后,聂怀璃就坐着聂府的马车回到了聂府。 果不其然,姨娘陈淑漪早就在聂怀璃的院子里等着了,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把戒尺。 “娘~天干物燥的,不要动气,对你身子不好。”聂怀璃先一步走向姨娘陈淑漪,她双手搭在陈淑漪的手上,柔柔的说着。然后带着陈淑漪走到院子里的藤椅上,让陈淑漪坐下。 聂怀璃就站在她的背后,轻揉着陈淑漪的肩膀。 “你还知道不让你娘我动气啊?璃儿,为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见那个端王,可你呢,还是去见他!”陈淑漪叹了口气,她说着,就拿着戒尺,作势要起身打聂怀璃的手心。 “娘!女儿都这么大了,还要被打手心吗?娘就不心疼女儿的手被打破吗?”聂怀璃摆出可怜的样子,她眼眸水润润的,很是惹人怜爱。 陈淑漪又叹一声气,“为娘怎可能舍得打你呢,疼你都来不及。只是老爷说了,这件事毕竟关乎皇室的面子,我们多少还是要避着,如果不是你爹是皇商,陛下怎会轻易放过我们。” “说到底,还是那个聂清雪!死丫头不顾及府上的名声,还有你的名声,偏要闹大,让整个天都城的人都见了笑话。为娘现在都不敢去别家府上做客,生怕听到一句关于你的话。”陈淑漪忍不住抱怨起来,她皱紧眉,满头的珠钗步摇因为她摇头而晃动起来,她拿着戒尺的手上还戴着一枚红珊瑚金戒,很是晃眼。 “娘,你这戒指是新做的嘛?可真好看。”聂怀璃注意到陈淑漪手上的戒指,想伸手去拿,却被陈淑漪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