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在了宫殿之中。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当皇上离去之时,沈妍可仍沉浸于梦乡之中,尚未苏醒过来。对于这一情景,皇上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并未期望沈妍可能够起身侍奉左右。毕竟,昨夜的缠绵令她疲惫不堪,而皇上也深知这点,故而并不强求。 时光悄然流逝,直至太阳高悬于天空,已过了巳时(上午 9 时至中午 11 时),沈妍可方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心中暗自咒骂道:“这该死的狗皇帝,精力怎会如此旺盛?我实在难以承受这般折腾。必须想个法子给他调理一番,否则长此以往下去,谁能经受得住啊!”与此同时,紫梦和灵月察觉到沈妍可已经醒来,赶忙走进屋内,悉心照料她洗漱梳妆,并将丰盛的膳食摆放整齐。 现今,沈妍可位居昭容之位,尽管按规矩尚无法单独设立属于自己的小厨房,但所幸原顺宁宫内本就配备有之。且上次使用之时,皇上亦未曾表示不满。因此,现今除了来自御膳房新鲜出炉的佳肴之外,其他日常饮食皆由小厨房精心烹制而成。这一举动无疑引起了众多宫廷嫔妃们的艳羡之情。 只见知音小心翼翼地将那碗香气扑鼻的蝴蝶银鱼面、精致可口的茉莉桂花酥、色彩斑斓的什锦小菜、热气腾腾的鸡丝粥以及诱人食欲的清蒸蟹粉包逐一放置在餐桌之上。沈妍可向来对早餐食量要求不大,眼前这些美味已然足够满足她的味蕾需求。 沈妍可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食,这时,小全子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屋子,神色紧张地说道:“娘娘,奴才有要紧之事要禀报。”沈妍可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小全子,然后挥挥手示意紫梦和灵月离开房间,只留下了知音一人。接着,她语气平静地问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小全子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最担心的就是知音在场。因为他知道知音是皇上派来的,名义上是照顾晗昭容,但实际上也是一种监视。虽然皇上只是关心晗昭容的身体健康和饮食状况,其他方面并没有过多询问,但小全子还是害怕有什么不妥之处被知音传到皇上耳朵里。 知音看出了小全子的顾虑,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可能会让人有所顾忌。于是,她轻轻起身,准备向沈妍可行礼告辞。就在此时,沈妍可伸手拦住了她,并对小全子坚定地说:“不必担忧,知音并非外人。只要她身处我顺宁宫,便是我的心腹之人。你大可放心将事情讲出来。” 听到这句话,知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之情。她万万没有想到,晗昭容竟然如此信任她。尽管她深知自己肩负着特殊使命,但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晗昭容从未把她当作外人看待,无论是生活琐事还是内心想法,都会毫无保留地与她分享。这种真诚和坦率让知音深感敬佩,同时也让她下定决心要全心全意地侍奉这位善良的主子。此刻,面对沈妍可的信任,知音暗暗发誓一定要尽最大努力保护好她,绝不辜负这份深厚的情谊。 “娘娘,奴才昨夜在那景阳宫里一直紧紧地盯着呢!结果就发现这皇后娘娘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您不知道,她竟然一天要喝整整五顿药呢!而且每次熬药的时候,要么就是那个叫碧心的去做,要么就是烟雨来负责,根本不会假手于其他人呐!另外,她最近吃东西也是越来越少啦,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 知音听后却是一脸疑惑,摇着头说道:“这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咱们这宫中的各位娘娘们不向来都是害怕遭人暗中谋害吗?所以像煎药这种事情当然得交给自己最为信任之人来完成咯。至于说变瘦了嘛,皇后娘娘生着病呢,身体消瘦些也实属正常现象吧?” 然而小全子却紧盯着知音,语气严肃地反驳道:“不对呀,娘娘!按常理来说,哪怕一个人生了病,但只要按时服药并且能够得到充分的休养,病情总归是会慢慢好转起来的呀,至少气色方面应该会有所改善才对。可您瞧瞧咱们这位皇后娘娘,那脸色苍白如纸,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简直跟那些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人没啥两样儿!再者说了,奴才我还留意到,皇后娘娘经常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小腹部位,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上龙胎了呢。” “这绝无可能!皇上对她毫无爱意可言,又怎会允许其怀有身孕?娘娘,请您务必相信皇上,皇上从未与皇后行过周公之礼,每回前往景阳宫也仅是就寝而已。”知音满脸难以置信地辩驳着。 然而,沈妍可并未出言制止二人,她暗自思忖着,兴许小全子所言不虚,皇后恐怕当真有喜了。毕竟,皇后上回给皇上下药,不正是为了能怀上龙种么。 “娘娘?娘娘?”见沈妍可陷入沉思,许久未曾答话,小全子不禁高声呼喊起来。“嗯……小全子,你即刻再去严密监视,设法取得皇后所服汤药的残渣,并悄然送至太医院交由刘太医查验,瞧瞧其中究竟包含何种成分,如此一来,或许我们便能洞悉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