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见男人们来了,气焰消了一半。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很快重振旗鼓,将事情缘由加油添醋地描述了一遍,末了还意有所指道: “说起来佩姐儿和佑哥儿也是可怜,自小四处漂泊,没过过几天富贵生活,才会对这个小小的金锁起了贪念,趁孩子还小,拨乱反正,让她改过自新便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心疼俩孩子,实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慕容昊阴阳怪调道: “岳母大人是过来人,难怪您的一对儿女都是人中龙凤,出类拔萃。” 叶氏的儿女,男盗女娼,傻子都听得出慕容昊在嘲讽她。 叶氏气得满脸涨红,宋子谦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行了,就一个小小的金锁,有必要为此伤了和气吗?” 叶氏讪笑道: “主君说的是,是妾身小题大作了……” “罢了,到此结束吧。” 听他们的口吻,好像是盖棺定论,不打算追究了。 然而,我的女儿被栽赃陷害,我可不会轻轻揭过。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我不信找不到小佩被栽赃的线索。 我率先问方氏: “嫂嫂,可否把金锁给我看看?” 方氏将金锁交给我,我拿在手上细细查看。 宋子谦皱眉问道:“不是说此事到此结束吗?你还要做什么?” 慕容昊徐徐道: “岳丈大人,王妃自有分寸。” 他的意思是让宋子谦别多管闲事,有人撑腰就是好,众人皆噤声了。 我让曹妈妈解下妍姐儿彩绳,我请求方氏: “嫂嫂,你能把金锁重新系回去吗?” 方氏虽不懂我的意图,却也照办了。 金锁系上去后,我又问: “嫂嫂,金锁一直都是这样系着的?” “是的……”方氏点头。 我拿在手里掂了掂,接着把金锁交给小佩。 “小佩,你试一下把金锁摘下来。” 小佩接过去,任由她如何使劲,根本扯不开。 小佩垂头丧气道: “阿娘,我摘不下来……” 我心道,摘不下来就对了。 我又把金锁递给宋二娘。 “宋娘子,请您试一下能否摘下来。” 宋二娘拿在手里琢磨半日,又拉又扯,也无法解开绳结。 她自嘲笑道: “这绑得也太结实了。” 我转而将金锁交回给方氏。 “嫂嫂,你能解下来吗?” 方氏接过去,用指甲轻轻挑了几下,就把金锁卸下。 众人这才领会我的用意,慕容昊环保双臂看好戏,叶氏和邱嬷嬷等人的脸色则愈发难看。 我接过金锁和五彩绳,展示在大伙面前。 “诸位方才都看到了吧?嫂嫂打绳结的方法很特别,只有她能解下来,其余的人难以拆卸,遑论是年幼的孩童了。” 宋子谦急不可待地追问: “所以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没理会他,又兀自问曹妈妈。 “曹妈妈,适才除了你和孩子们,还有谁接近过妍姐儿?” 曹妈妈稍稍思忖,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冰燕。 “适才,奴婢去更衣,把妍姐儿交给冰燕照看了片刻……” 冰燕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慌得连连摇头摆手。 “我、我、我没有……” 小佩恍然大悟地指着冰燕道: “啊,刚才这个姐姐说我袖子脏了,帮我理了一下袖子!” 我逼问冰燕: “你熟悉嫂嫂打绳结的手法,要解下妍姐儿的金锁,对你来说并非难事。” 冰燕还在狡辩: “真的不是我……” 慕容昊背着手,迈步走向她。 “你看着本王,好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