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珂连声改口: “啊……妾身想起来了,您是给我戴了一只脚环,只是……妾身戴着不舒服,便卸了下来,不知被哪个该死的下人弄丢了……” “你卸了下来?”慕容昊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宋芸珂以为触怒了他,赶忙撒娇卖痴。 “王爷您别气,都怪妾身不懂事,要不您再给妾身打一个吧,妾身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戴着,绝不离身。” 她并不知道,那脚环设有暗锁,只有慕容昊本人能拆下来,就算是做脚环的那位工匠,也弄不明白那复杂的机关。 慕容昊神色渐冷,他步步紧逼: “本王再问你一次,那脚环是你亲手卸下的?” 宋芸珂心虚得不敢直视他。 “是、是啊……就是硌着脚不舒服,妾身才斗胆卸下的……哎呦!王爷,别说这个了,您难得回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可别枉费了这良宵……” 她想用美人计糊弄过去,猴急地扑过去亲吻慕容昊。 慕容昊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闭上。 宋芸珂卖力地撩拨挑逗慕容昊,亲得无比投入。 慕容昊非但没上钩,眼神反倒愈发阴沉了。 他离开前,与“宋芸珂”同房了两次,那时的她羞赧生涩,全然不懂回应。 时隔一年,她竟变得如此热情狂放了?仿佛与男子欢愉于她而言,是驾轻就熟之事。 莫非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她有人了? 慕容昊怒冲心中起,猛然推开宋芸珂。 宋芸珂毫无防备,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王爷~~您干嘛呀~~”她夹着嗓音,在床上摆出妖娆的姿态。 慕容昊看了愈发生厌,他冷漠地整理衣襟,站起来道: “本王倦了,今晚我先去睡书房,娘子自便。” 宋芸珂难以置信地喊他: “睡书房?王爷……” 慕容昊毫不留恋地离开房间,宋芸珂气得银牙要紧。 慕容昊惯来大权在握,生杀予夺,他无法容忍他人的欺瞒,特别骗他的还是他的枕边人。 隔日,他便派出亲信查探。 慕容昊自小混迹在尔虞我诈的皇家,叶氏和宋芸珂那点小伎俩哪里瞒得过他? 他很快就查到,宋芸珂怀彦儿期间形迹可疑,为她安胎接生的大夫和稳婆,全是叶氏找来的,且那些人在她分娩后就人间蒸发。 慕容昊的亲信明察暗访,不久后便找到那名逃回老家的稳婆。 威逼利诱之下,对方就招了供。 原来彦儿非慕容昊亲生,而是叶氏花重金买来的,宋芸珂压根儿没怀过孕! 好一招偷龙转凤。 怀孕是假的,那么,弄丢脚环自然也是假的。 可慕容昊亲手把脚环戴在与他洞房之人脚上,如若此人不是宋芸珂,那会是谁? 慕容昊想起那名被自己强吻的花奴。 其实这些年来,他心中一直有个放不下的人。 那年马球赛结束后,他在花园里救下一名被轻薄的姑娘。 便对她念念不忘。 他从未见过如此娇柔可人,下手却这般狠厉的女孩。 对方举起簪子刺中登徒子的那一刹那,却仿佛击中了他的心窝。 连续几晚,他都梦见她那野兽般的眼神,还有出水芙蓉似的脸庞。 她清雅脱俗,美丽高洁,又坚忍不拔。 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让慕容昊这般动心。 他当时年少轻狂,只懂舞刀弄枪,还不知晓这份感情算什么。 一直到了娶妻的年纪,他看遍满京城的贵女画像,都找不出一个满意的,他才醒悟过来。 原来自己想求娶的,只有那个美得飒爽又凌厉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