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两个人,各自坐车离去。 叶少风领着郎庆海,又重新返回了茶楼。 二人还是坐在了刚才各自的位置上。 “叶少,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郎庆海脸上堆满了真挚的笑容。 一张脸几乎能笑出花来。 他已经预感到叶少风单独把他留下来,一定是有事。 而且对他来说,一定是好事。 都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这点事儿一眼就能看明白。 “郎局长,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分。 有些事想拜托郎局长,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叶少风客气的说道。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只要是我郎某人能做到的,那绝对方便!” 郎庆海拍着胸脯,毫不犹豫的说道。 “郎局长,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了。 我在岩西煤矿长大,认祖归宗之后,我才改了叶姓。 在改叶姓之前,我一直姓冷,叫冷少风。 对于冷家人的养育之恩,我一直念念不忘。 但是山高路远的,我也不可能时时照顾得到他们。 既然认识了郎局长,那形势自然有所不同 。 郎局长有空的话,帮我照顾一下冷家的人。 我那个大伯叫冷广平,技术员出身,现在是岩西煤矿的总工程师。 我这个大伯技术一流,不过为人比较耿直,很多事情可能做的不太到位,郎局长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帮我照顾一下。” 叶少风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 “啊,冷广平?这名字我听上去很熟。 我想起来了,以前好像当选过矿务局的技术标兵。 我当时还不是局长,但是对于这个冷广平有印象。 既然是叶少的大伯,那没什么可说的,能照顾的我一定照顾。” 郎庆海连连点头。 “那就拜托郎局长了。 另外,岩西煤矿还有一个煤矿工人,叫李远钊,这个工人踏实肯干,但是性子比较拗。 要是局里有什么荣誉称号之类的,比如先进工作者啊之类的,还请郎局长考虑一下。” 叶少风再次提起了一个人。 李巧玲的这个老爹叶少风至今还没搞定呢。 是时候出手了。 “这个简单,对我来说小事一件。” 郎庆海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他一边答应一边打开了随身带的公文包,从包里取出纸笔。 在一张空白的稿纸上,郑重其事的写下了冷广平的名字。 接着另起一行,又写下了李远钊三个字。 然后他收起纸笔,看向叶少风。 “叶少,还有没有? 如果有的话,叶少尽管说,这种都是矿务局内部的小事,我一句话的事!” 郎庆海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 “你要这么一说的话,我想起来一个人。 六安煤矿,也有一户姓李的人家,这个矿工早年工伤伤了腿。 他的名下有一儿一女。 这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儿子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他女儿的名字叫李慧,他老婆靠卖馒头为生。 这个人工伤鉴定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当时的领导给卡了下来,以至于他都残废了,最基本的赔偿金却没有拿到。 也正因为此,一家人生活的穷困潦倒。 郎局长,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将此事调查一番,还给李家人一个说法。” 叶少风说到这里想起了那个可怜兮兮的李慧。 “六安煤矿对吧?姓李,双腿残疾,女儿叫李慧,老婆卖馒头为生! 叶少,有这些信息就足够,我一个电话打过去,绝对能调查的清清楚楚。 按理说矿工工伤,哪有不批的呀,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回头我一定调查个水落石出,给叶少一个交代。 叶少,还有吗?” 郎庆海说到这里,一脸渴望的望着叶少风。 这样的事情,郎庆海可不怕多。 相反,他希望是越多越好。 “哈哈,郎局长,这些已经够麻烦你的了。郎局长能帮我解决这些事情,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叶少风真诚的感谢道。 “叶少,你说这话可就太客气了。 这些事说白了不就是我自己局里的事吗? 比如你说的这个李慧的父亲,这很明显是我工作的失职嘛。 我现在去重新调查这事,顶多算是将功赎罪,根本就当不起叶少的感谢。 叶少,要是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这样吧,叶少,这里有我的一张名片,恳请你留下,有需要的时候去打我这个电话。 这是办公室的电话,只要正常上班肯定有人接。 你有什么事直接在电话里吩咐就行!” 郎庆海还是非常敞亮的,临走还不忘双手给叶少风塞上一张名片。 “好的。郎局长,我送你!” 叶少风客气地接过名片。 然后将郎庆海送到了茶楼之外。 目送着郎庆海上车,叶少风挥手作别。